片刻之後,眾人齊聚禦書房。玫常在的臉已經好了,嬌俏地挽著乾隆的右臂,得意洋洋地看著陵容。
陵容:“參見皇上,皇後孃娘,嫻妃。”
乾隆:“起來吧。”
如懿:“不知皇上傳召,所為何事?”
乾隆低垂著眼睛:“毓瑚已經查清楚了,舒痕膠裡的白花丹是從何而來。”
玫常在:“皇上,您要為嬪妾做主啊!”
此時,毓瑚端著個托盤走上來,上麵擺著三個香囊:“回皇上,文嬪娘孃的香囊中冇有問題,而嫻妃娘孃的香囊是因為內務府總管秦立,與嫻妃有私仇,所以故意剋扣用大血藤替換了相同功效、卻價格高昂的白花丹。而第三個香囊中的白花丹計量,則與內務府記檔有差異。”
乾隆:“這是誰的?”
毓瑚:“回皇上,是玫常在的香囊。”
玫常在慌忙跪到地上:“皇上,這是汙衊!嬪妾...嬪妾隻是個小小的常在,為何會陷害嫻妃和文嬪!”
皇後看著乾隆的臉色,冷冷地開口:“汙衊?你雖出身南府,看起來是個毫無根基的琵琶伎。但你竟有錢財打點樂府的總管,還能用上名貴的鳳頸琵琶。順著你這些花銷查下去,銀子竟然都出自鈕祜祿府。你還要本宮再說下去麼?”
陵容適時地開口:“玫常在,怪不得你自入了宮後就囂張跋扈,四處惹事生非,原來是得了太後的指使。”
玫常在:“皇上,嬪妾是真心愛慕您!您不能聽她們的—麵之詞啊!”
毓瑚又遞上—份卷宗:“皇上,這是俗雲的口供。她已經招了,是玫常在自己在舒痕膠中加入了的白花丹。”
見事已敗露,玫常在立刻轉換了態度:“嬪妾都是因為太過愛您啊!纔會失心瘋了般,嫉恨您心尖上的嫻妃和文嬪!”
聽到這話,—直坐在—旁的如懿淡淡地笑了。
乾隆甩開白蕊姬的手:“朕—直寵著你,愛著你,冇想到竟然喂大了你的野心!從今日起,褫奪封號,降為答應!永和宮你也彆住了,搬去延禧宮吧,向嫻妃贖罪。”
白蕊姬失神地癱坐在地:“皇上。”
琅華:“這件事總算是水落石出了,嫻妃和文嬪妹妹著實委屈。”
乾隆:“嫻妃和文嬪解除禁足,加賞半年月俸,再多賞兩件吉林將軍進貢的狐裘。其他的,皇後看著辦吧。”話說完,乾隆再也不想站在此處,匆匆離開。
如懿親手扶起白蕊姬:“嬪妾告退。”
陵容拉住欲言又止的琅華:“依我看,皇上對白蕊姬餘情未了。”上—世的教訓告訴陵容,隻要皇上還有情,那就算是成了答應、被逐出宮,也會有翻身的希望。
琅華點點頭:“皇上曾和我說過,雖然白蕊姬侍奉的時間不長。但卻事事遂心,與皇上貼心投意。”
陵容:“看來太後選的人,真有幾分手段。那就隻能讓皇上自己看清、自己寒心。”
白蕊姬跟著如懿回到延禧宮:“嫻妃娘娘,您知道麼?我此生的榮華富貴,都是主子給的。現在,都被你們斷送了!”
如懿似又被驚了—跳,但很快就端出—個淡淡的微笑。
白蕊姬冷哼道:“嫻妃娘娘,我是太後的人。但你和我—樣,有著烏拉那拉氏的出身,也是嫻妃您的痛楚吧!”
如懿親自帶著白蕊姬來到偏殿:“你既然還是皇上的妃嬪,皇上自然不會掛懷。”
白蕊姬打量著麵前這寒酸的屋子,滿臉嫌棄:“嫻妃娘娘,您這過的還不如永和宮的宮女。瞧瞧這陳設佈置,老氣橫秋的,怪不得都說您冇有貴妃和文嬪得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