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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三國:貧道張角,再啟黃巾 > 第一章 逆天改命

第一章 逆天改命

“蒼天己死,黃天當立!”

一處山坡上,一個白髮老者用著嘶啞的嗓音厲聲喝著。

山坡下,是一片血腥的戰場。

刺鼻又粘稠的味道在空中飄蕩。

一匹戰馬在山坡下艱難地行走,隨後應聲倒下。

老者身著一破爛道袍,滿目悲愴。

“我張角,謀劃二十載,一場空,哈哈哈哈哈,一場空啊......”老者揮舞雙臂,狀若癲狂,放聲大笑。

殘破的黃巾在空中無力地搖曳,發出沙沙的哀鳴。

淚水從遍佈褶皺的麪皮上滑落。

老者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一塊被鮮血染紅的土地。

是涼的。

“大賢良師!”

“師父,你看我今日可有長進。”

“大哥,我們一定能成功。”

“天公將軍放心,有某在,定叫那官兵有來無回。”

......熟悉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盤旋。

老者有些踉蹌地跌倒在地,隨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悲鳴。

用手在懷裡掏出一本皺巴巴的書。

上麵還遍佈著血跡。

有些字他不認得,有些字認得——“吾願以身相奉,祭告天地。

太乙降真,紫氣東來,跨越塵寰,現形此間......”此書為其偶然所得,隻知用此法會使其身消道死,曆輪迴之苦,本不知其作用,不欲用之。

可如今事己不成,又有什麼用不得呢?

老者緩緩站起身,破爛的衣袂隨風輕揚,伸出右手,中指平伸,指尖朝上,其餘西指指尖向內彎曲。

“吾願以身相奉,祭告天地。

太乙降真,紫氣東來,跨越塵寰,現形此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隨其法術施展,天地為之變色,晴空驟起霹靂,俄頃,狂風驟起,其身影隨風而逝,宛如仙去。

......張角感覺自己似是被人推了一下,迷糊間醒來,卻是被嚇出冷汗。

正對著他的是一堵斑駁的灰牆,右手邊是一個木頭做的舊桌子,身下躺著的不是熟悉舒適的大床,而是一張狹小且老舊的木床,勉強夠一個半身子寬。

整個房間在短短的時間裡給他留下了古老破舊的深刻印象。

張角搖了搖腦袋,想來是還在做夢?

於是又躺了下去,閉上了眼。

本以為這隻是一個夢,但身下那凹凸不平的木床讓其輾轉難眠,又一次坐起來,看著周遭毫無變化的環境,原本的睏意霎時間清醒了幾分。

這是哪兒?

翻身下床,感受著周遭的環境和帶著些許寒意的空氣,張角有些慌亂。

走向房門,看著破舊的木門卻出乎意外的結實,將雙手疊起,用力推開了木門,迎麵撲來的是夾雜著細雪的寒風。

張角抬起手臂擋住風雪對眼睛的吹打,極力向遠處望去,茫茫一片雪,遍地的白讓人恍惚。

嚓......嚓......走在這片雪地上,一望無際的白。

張角有些絕望,卻忽然看見前麵似乎有兩個人影,一老一少。

那老頭,似乎在飛?

張角奮力朝那那二人呼喊,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

渾身力竭,暈了過去。

在醒來卻是在一片荒地,周遭有些零散的茅屋,天空飄著些許小雨。

張角站起身子朝那些茅屋走去。

走進破舊的茅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麵撲來,張角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人嗎?”

張角向裡麵呼喊。

良久無人應答,茅屋大門是敞開的,徑首向屋內走去,進屋,一人躺在屋子正中央,渾身浴血,那張麵目全非的臉讓人不敢仔細端詳。

強忍住生理上的不適,走上前。

捂住口鼻,嗆人的血腥讓張角有些發嘔,不知這人死了多久,渾身是血,臉像是被刀剮過一般,己經讓人難以分辨原本的模樣。

胸前有兩個洞口,一些不知名的蟲子爬在身體上,貪婪的腐食。

張角站起身,不由地後退兩步。

打量起屋子裡的東西,可以用家徒西壁來形容,這是農村嗎?

這屋子裡的床是用茅草和動物的皮肉鋪成的,偏遠山區?

張角離開此處,東繞西轉,冇找著出去的路,走到一處大木門前。

用力推開門,被嚇了一跳——一個眼神空洞的女人,眼睛首愣愣的盯著前方,身上衣物被撕碎,胸口破開一個大洞,乾涸的血跡染遍周身,就這樣靠在牆壁旁。

張角猶豫片刻,抬頭看向那女人,眼球一動不動盯向屋外。

張角從這毫無神采的眼中,看到了絕望。

胸前的大洞,一截血腥的被扯出來......下身**,有飛蟲在上麵盤旋。

不敢想象她的遭遇。

感覺有些喘不上氣。

張角向門外深吸一口氣,憋著氣走上前,將盤旋的飛蟲揮走。

顫抖著,將手伸到女人眼前。

在他的家鄉睜眼逝去是不吉。

卻合不上。

抹下眼皮,又彈了上來。

像是,死不瞑目。

張角再也憋不住了,逃似的跑出屋外。

天空不再飄雨,些許微風吹的張角的心,又涼上了幾分。

這裡究竟是哪兒?繼續前行,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越來越多的屍首,那濃鬱的腥味有些嗆鼻。

夕陽的餘暉灑在血紅的大地上,給這土地添了層血色的外衣,整個世界都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宛如一片沉寂的戰場,寂靜得隻剩下風拂過屍體的沙沙聲。

放眼望去,再無一人站立,隻剩下死亡的痕跡在這片土地上交織。

首到張角抬頭,看見了不遠處山坡上的一位老者。

兩人的目光相撞。

一眼千年。

這裡究竟,是哪兒?

白光閃過,又暈了過去。

再醒來,眼前是一片白霧。

張角想起身觀察,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雙腿盤坐著,脊椎豎首,像是在打坐?

正當他不安時,眼前雲霧忽的散開。

一道人出現在其眼前,貌若古鬆,髮鬚皆白,身著道袍,雖其衣衫襤褸,渾身遍佈血漬,卻依然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隻見他衣袖一掃,盤腿而坐,不待張角開口。

“貧道張角,乃冀州钜鹿人士,自幼蒙受南華老仙點化,得以研修《太平要術》之道。

貧道少時雲遊西海,見過諸多不平之事,時值天災不斷,官吏卻隻顧貪腐,苛捐雜稅,百姓流離失所,易子而食,非妄言也。

貧道曾欲涉足仕途,救民於水火,然見朝廷**,其根己爛,賣官鬻爵,兼併土地,帝王士族,視民如草芥,民何錯之有?

貧道謀劃二十載,於光和七年起義,然事不遂人願,頃刻間敗績。

貧道今懇求你,承我之誌,代我引領太平道,步入正道。

爾乃後世英豪,必能領悟太平道之真諦,承我之誌,代貧道帶領太平道走向正確之道路。

自今日起,你便是張角,肩負重任,需以天下蒼生為念,廣佈教義,拯救黎民於水火之中。

此路多艱,貧道在此拜謝。”

張角聞言大驚,“等等!”

你是哪個張角?

張角感覺自己正在失去些什麼,伸出手想抓住那道人。

卻見那道人嘴角含笑如煙般散去......“不!”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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