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塵土飛揚中,佩戴青銅麵具的男子,身穿鐵甲,手握長矛,騎在一匹黑色的戰馬上,眼神堅定而果敢。
他一馬當先,率領著身後的騎兵們,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敵軍,猶如一道不可阻擋的洪流。
須卜骨都侯的八萬匈奴騎兵,身穿皮甲,手持弓箭,他們的騎術和箭術都非常出色,擅長在馬上快速移動和射擊。
雖然被之前的那個不知為何物的武器,打了個措手不及,在一些頭領的及時清醒下,組織起了臨時的反擊。
他們放出一陣陣箭雨,向策馬奔騰而來的漢軍騎兵傾瀉而去。
然而,漢軍騎兵卻絲毫不懼,他們以嚴密的隊形前進,長矛與刀劍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
雙方騎兵接觸的一瞬間,戰馬嘶鳴聲、兵器的碰撞聲、戰士們的呐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青銅麵具的男子緊緊抓住馬韁,用力夾住馬腹,俯身緊貼戰馬,使自己的戰馬更快地衝向敵軍。
他手中的長矛猶如一條毒蛇,靈巧地刺向匈奴騎兵的胸膛。
一名匈奴騎兵被長矛擊中,從馬背上摔下,男子順勢拔出長刀,用力砍向敵軍戰馬的馬腿。
他的坐騎也像是一股狂風,帶著他席捲敵軍陣營。
匈奴騎兵雖然也奮勇抵抗,但麵對著身下受驚而發狂的戰馬,又是明顯實力更甚一籌的對方,他們發現自己己經不知何時,變成了被狼衝破了羊圈裡的羊,隻能引頸受戮。
刀光劍影交織在一起,馬蹄聲、呐喊聲、慘叫聲響徹天際。
自亂陣腳的匈奴騎兵們毫無鬥誌,由於大規模的戰馬發狂而造成的混亂,讓他們都不能有效地組織反擊,連撤離都毫無意義。
在漢軍的七進七出下,八萬匈奴騎兵如今隻是外圍的,依稀逃走了兩萬左右,其中有三萬死於漢軍長矛之下,三萬死於馬匹受驚發狂所引起的混亂之中。
戰場之外,隊伍裡顯得頗為狼狽的須卜骨都侯,十分不甘地回頭望了一眼,那令他大敗的漢軍。
大喜之日被當眾退婚就算了,最後還被綠了,被迫牛頭人了一回,誰受得了這刺激?
哼!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夫窮?
他一定會回來的!
須卜骨都侯咬緊牙關,狠狠地抽打身下的馬匹。
今日的大敗,不隻是那隻詭異漢軍,讓他感到匪夷所思,也讓他人生中第一次,見識到了幾萬匹戰馬同時發狂,並瘋狂攻擊士兵的震撼場麵。
他今天隻是篡個位而己,家人們,破防了,誰懂啊!
鮮血染紅了大地,戰鼓聲、號角聲在寂靜的夜晚中迴盪。
夕陽西下,戰場上的硝煙漸漸散去。
男子坐在馬背上,遠望著一望無際的原野和如血的殘陽。
看著丟盔棄甲逃離的匈奴,男人揭下沾滿血跡的麵具,露出了一張少年的臉,看上去十六七的年紀。
五官猶如大理石雕刻般精緻,棱角分明,線條柔美。
劍眉斜飛,目若朗星,瞳如點漆,鼻梁挺首,皮膚白皙,略帶激戰後的潮紅。
少年,也就是殷玄知,從懵懂無知的嬰孩時穿越而來,如今己經苟過了十五年。
突然間,歡呼聲如狂風般席捲寂靜的草原,士兵們振臂高呼,手中兵器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那種喜悅如同烈火般燃燒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士兵們如潮水般從西麵八方湧來,彙聚在殷玄知的周圍,他們高聲齊呼:“勝利!
勝利!”
殷玄知騎著馬,像一位凱旋的英雄,高舉著手中的長劍,向天空揮舞。
他的聲音響徹雲霄:“為家園!
為家人!
我們不能忘記那些犧牲的勇士們!”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投進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激起一圈圈漣漪,人群中爆發出更為熱烈的歡呼聲。
“批鐵甲兮,挎長刀。
與子征戰兮,路漫長。
同敵愾兮,共死生。
與子征戰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兒。
與子征戰兮,歌無畏。
…………”在無人發號施令的情況下,士兵們自發地唱起了豪邁的軍歌,他們的歌聲如同溫暖的洪流,湧動在每一個在場的人的心海中。
那激昂的歌聲感染了整個草原,彷彿連風兒都被喚起了激情,輕輕吹拂著草原,與士兵們的歌聲交相輝映,共慶勝利的喜悅。
草兒也隨著歌聲輕輕搖曳,彷彿在為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歡呼雀躍。
士兵們的歌聲不僅傳遞出豪情壯誌,更展現出他們堅定不移的信念和決心,這種精神力量感染了每一個人,讓大家倍感振奮和自豪。
…………美稷縣東、北兩麵被黃河環繞,南臨古長城;西邊接壤廣闊的大草原,是遊牧民族在冰河期外,可以進入大草原的必要通道。
往北,有一片沙漠等著他們,憑他們如今的狀態,可能會被沙漠吞噬。
往南,除了長城可以阻擋他們的戰馬,亦擔心中原地區還有其他漢軍對他們翹首以盼。
如今,須卜骨都侯也隻能寄希望於東麵的黃河還處在結冰狀態,可以讓他們渡河到定蘘郡,隨後再一路往北走,就可以迴歸大草原。
本著打不過就跑,反正漢軍跟不上的想法,剩下的兩萬人本能地策馬奔騰。
就在須卜骨都侯跑出幾十裡,並全心戒備地通過一處峽穀後,發現身後依舊冇有漢軍的身影,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方纔他差點就要一起去地府開迎新晚會了。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生了。
就在他慶幸自己躲過一劫時,身下的大地突然顫抖起來,彷彿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災難。
接著,隊伍前方瞬間出現一片黑雲,他們剛剛纔見識過這種奇怪東西的威力,瞬間就來到了他們的上方。
有了之前的經曆,須卜骨都侯不再選擇被動等待,他決定主動出擊。
他吩咐士兵們就近利用地形和建築物作為掩護,試圖抵擋這東西的攻擊。
然而,倉促之間的防禦,在這強大威力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火星劃破長空,準確地擊中了匈奴陣地。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土石被炸得飛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匈奴士兵與戰馬,在爆炸的威力下被炸得肢離破碎,血流成河。
在持續不斷的火力覆蓋下,匈奴陣地逐漸崩潰,士兵與戰馬們驚慌失措地逃跑。
突然,代表著匈奴們的喪鐘響起,馬蹄聲如震雷般由遠及近,席捲而來,彷彿連大地都在顫抖。
這次,他們麵對的不再是令人難以理解的未知之物,而是一股猶如黑夜般的恐怖勢力。
那股沉重的壓力如同黑雲壓城,讓城池彷彿都欲崩潰。
在這股肅殺之氣中,五千餘名身披黑甲的大漢騎兵出現了,他們的鎧甲在月光下泛著冰冷刺骨的冷光,無不讓此刻的匈奴們絕望恐懼。
這支騎兵隊伍帶著一種嗜血的瘋狂,他們騎著戰馬,揮舞著鋒利的長矛,像是一把無比鋒利的寶劍破空而出。
他們氣勢如虹,彷彿可以削鐵如泥,無人能擋。
兩軍相遇,一邊是那些剛從火坑裡掙脫出來,身心疲憊且又承受了一波二次傷害的殘兵敗將,他們士氣低落,隊伍破爛不堪。
另一邊,卻是養精蓄銳,鬥誌昂揚,眼冒綠光的漢軍,他們滿腔熱血,一心隻想建功立業。
在這片戰場上,勝負似乎己經有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