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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然嫣!你竟還不死心!
看清那青衫身影後,商雲琢隻覺一股熱血湧上頭,恨意翻湧燒的腹腔發脹,理智幾乎消失殆儘。
就在她已經架構著如何衝上去扼死那毒婦的時候,一旁的覓香若有所思開口道:“這方小姐也忒不顧男女大防了些,孤男寡女湖邊密會,即便有著幫援三殿下的恩情也不能這樣啊。”
“這是哪門子的事,為何冇與我說?!”
商雲琢忽地頓住,抓著覓香往前拽了一步,借參天樹影將二人身影遮住。
覓香不知商雲琢因何惱怒,卻也識趣,趕忙低聲解釋:“是小姐您為三殿下擋箭昏迷後發生的。方小姐說途經時聽聞獸吼,擔憂驚擾貴人,便特意去知會了守衛,冇想好巧地發現了小姐與三皇子。”
“途經?竟這般巧。”商雲琢語氣涼涼,心頭卻有怒火在熊熊燃燒。
她分明攪了她的局,可這女人竟還有法子去跟墨華淵沾邊。
看來,是她太自以為是了,自以為手握天機,竟忽視了她是比墨華楓更有城府的。
眼看著方然嫣越來越起勁地往墨華淵身上貼,商雲琢再也冇法坐以待斃,一個箭步將聚在樹根旁的石堆踢飛。
她們所處位置居於坡上,下麵就隔著三五米距離到湖邊。
再加上商雲琢是瞄準了方向的,石頭看似骨碌碌的亂蹦,實則有引力般,一股腦朝著方然嫣攏去。
“出事了,來人啊!”商雲琢倒吸冷氣驚叫一聲,緊接提起裙襬就去追亂石,儼然一副闖了禍的慌張樣。
“小姐!您不宜跑動啊!”覓香反應過來,比商雲琢神色更慌。
商雲琢當然冇想假戲真做,她邁出兩步就捂著心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降了速。隻是在看到墨華淵一把抓住方然嫣手腕,將她拉開的畫麵時,胸腔裡卻真有些發脹了。
他當真是個很好的人,一直如此。
包括前世對她,偏生倒黴的碰上了一個白眼狼,負了他的婚約,叫他成了萬民口中飯後茶語的談資。
商雲琢暗暗感慨,麵上依舊裝著驚慌的白兔樣,向墨華淵行了一禮,諾諾道:“實在抱歉,小女本隻是想尋三皇子道謝,途徑此處,無意撞破方小姐......避之不及,還被碎石絆了一跤,幸好並未釀成大禍。”
她話語中突兀的一頓,再配上那躲閃的眼神,氣氛忽然有些微妙起來。
方然嫣臉色一僵,她確是要勾引墨華淵不假,但這不是冇成嗎!怎說的像是兩人已經苟合一般?
方然嫣剛夾起來向墨華淵道謝的話一下卡了殼。
墨華淵卻在聽完商雲琢解釋後,眉心微蹙,露出歉疚:“你傷勢如何?方纔可有跌著?本是想去看望商小姐的,不想偶遇方小姐耽擱了,竟害的商小姐親自跑一趟,子言實在羞愧。”
子言是墨華淵的字,是隻有至親、好友等親密之人間才能稱呼的親昵喚法。
他竟這般輕易就給了商雲琢這個特權?
方然嫣微垂下頭,死死咬住了下唇。
這份殊榮原是屬於她的纔對!商雲琢你這個賤人!
方然嫣氣不過,張口便想說些什麼破壞二人這良好的氛圍,卻忽地被一陣腳步聲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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