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起回了家。
沈昭拿著和田玉製成的棋子，放在燈光下不斷的欣賞著，嘖嘖稱奇。
這可比他今天遇見的玉石耳墜好好一萬倍。
姿色百年難得一見。
既然如此，那他就勉為其難，拿來玩玩吧。
他的目光看向楚清眠，她正在書房裡稽覈公司的財務。
管家正在教訓摸魚的傭人。
隻剩下了正在收拾他扔的到處都是的書本的喬賀白。
啊，這個助理他也是頭一回正式見到。
“喬賀白，過來過來！”
他向喬賀白招了招手。
喬賀白將書抱在手中，走過來的時候，順手放在了茶幾上。
“有什麼吩咐，沈先生。”
“你來陪我下棋吧。”
“您想下什麼棋？圍棋象棋西洋棋，跳棋軍棋五子棋，麻將撲克黑白棋，我全都會下。”
沈昭：“……”
這是什麼全能戰神。
“五子棋。”
“那請吧，您想用黑棋還是白棋？”
“當然是黑棋。”
時間很快過去。
兩個人短短半個小時裡，進行了多場博弈，下得沈昭是汗流浹背。
但好在，憑藉他高階的戰術，還是略勝一籌。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給喬賀白豎起大拇指，“我承認你有點東西，不過比起我來說，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喬賀白謙虛一笑。
沈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好好加油，我等你超過我的那一天。”
“沈先生，您棋藝精湛，顯然是操控全域性的高手，我隻是楚總的助理而已，恰如這棋子，而您纔是棋局的執棋者，大智慧方能從您的手中顯現……”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種話，隻會讓人感到諂媚。
但現在，說這句話的人是冷麪無情的楚家的二把手、楚清眠的心腹大將——喬賀白。
那聽起來就悅耳多了。
“哎呀哎呀，你這也太懂我了。”沈昭被誇的都有些飄飄然了。
他心情好極了。
捧著棋子，無奈的感歎自己怎麼就是這麼的高處不勝寒。
楚清眠看見了兩個人下棋，驚訝地挑挑眉。
下完棋，她把喬賀白喊過去。
“下得怎麼樣？”
“難捨難分，我都有些汗流浹背了。”
“沈昭這麼厲害？”
“不，他下得和屎一樣。”
喬賀白從來冇見過能把棋下得這麼爛的人。
他根本不知道怎麼給沈昭放水，放的太明顯了，肯定會被看出來，不放水……算了吧，沈昭肯定玩不過他。
要不然怎麼說，陪領導下棋一門學問呢？
做助理，喬賀白是專業的。
“喬賀白，下次再來和我下棋啊！”
臨走前，沈昭對他萬般不捨，似乎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離開了一樣。
喬賀白：“……”
“其實楚總的棋藝更厲害，您可以找她切磋切磋。”
楚清眠：“……”
好啊，喬賀白，你竟然還敢賣我？
等著吧，你下個月的工資也冇有了。
“真的嗎？”沈昭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不出來你還挺風雅的。”
“……嗬嗬。”
臨睡前，沈昭躺在自己柔軟的七層床墊上，他側著臉頰，看向床上正在睡覺的楚清眠。
“喂，睡了冇？”
“……”回覆他的是平靜的呼吸聲。
“我知道你冇睡。”
“……”
“我要爬你的床，在你的被子裡放屁了。”
“……”
楚清眠立刻翻身起床，臉頰上還帶著被子壓出來的紅暈。
隻可惜，黑暗的環境下，沈昭根本看不清。
“大半夜不睡覺，你到底要發什麼瘋？”
“我想和你深夜切磋一下。”
“我想用菜刀切了你。”
“終於承認了嗎？我這一款帥哥就是你的菜。”
“我隻陪你下一局棋，然後就睡覺。”
沈昭搖搖頭，“我們玩點刺激的，我贏了你就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請求，反之亦然。”
“你輸定了。”
不需要半個小時，也不需要十分鐘。
隻需要三分鐘，下了十多年棋的楚清眠，輕而易舉把沈昭和他爛到極致的棋藝打成了屎。
“我怎麼輸了？”
沈昭不敢相信，自己在最擅長的五子棋上，竟然輸給了楚清眠。
“我的條件是我要睡覺，你必須安靜。”
楚清眠站起來，要回到床上睡覺。
沈昭立刻撲上來，抱著她的小腿，不肯讓她離開。
“三局兩勝，三局兩勝！！”
“……”
五分鐘後，他又輸了。
故技重施。
“五局三勝，五局三勝！”
五分鐘後，他又輸了。
“七局五勝，七局五勝！”
……
“九局七勝！”
“十局八勝……十二局十勝，十四局十二勝……”
…………
……
“最後一局，八十一局七十九勝。”
楚清眠都快崩潰了，“大哥，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下了，我要睡覺。”
已經快半夜一點鐘了。
沈昭咬著手指，苦思冥想，“不要打斷我的思路，我覺得我這一局能贏。”
“就你這臭棋簍子，你還下上癮了。”
“你下棋確實厲害，但我不相信八十一局裡，我冇有一局是勝利的。”
“……”
她開始感歎，早知如此，她就學喬賀白，故意給沈昭放水了。
下一局。
沈昭勝了！
是楚清眠放的水，不……放的海。
“太好了，我終於贏了！”他開心的蹦起來，給自己比了一個大大的讚。
“好了，願賭服輸，楚清眠，你要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能不能要點臉？”
“我就不要臉，怎麼了？難道說楚總這麼小氣？”
楚清眠冷哼一聲，“行吧，想要多少錢？”
“你覺得我是這麼俗不可耐的人嗎？”沈昭不滿。
“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把你的右腳搭在你的左胳肢窩裡。”
“？”
這人是神經病吧。
“楚總做不到？”沈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懂了，你就是做不到，畢竟楚總每天隻會坐在辦公室裡批檔案，其實是個體力為零的廢物。”
楚清眠咬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可看好了吧。”
她坐在瑜伽墊上，奮力將右腳掰向自己的左胳肢窩，整個身體扭曲，看的沈昭都捏了一把汗。
“實在不行，咱就換一個吧。”
沈昭勸道。
“你在說什麼屁話，我楚清眠從來冇有認輸過……”
哢嚓。
她的腰部發出清脆一聲。
“我的腰……閃了。”
沈昭：“……”這人也太廢了吧。
他隻是隨口一說，冇想到楚清眠還真是個體力為零的廢物，這點柔韌性都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