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掌櫃的。”楚曦玉福身回禮。
君夜宸。
是他。
原來如此。
這個人,做了什麼好事,也不說。
要不是鬨出這一攤事,自己竟然還不知道,已經承了他的照拂。
陳氏一張臉十分精彩。之前還炫耀靠自己女兒得來的院子呢……
結果……
丟人啊。
楚曦玉似笑非笑看著陳氏,道,“若是二孃想搬出去,那儘管搬吧。我倒是要住的。”
“玉兒你這說的哪裡話。我這不也是不得已嗎?哎,當然以孩子們考學為重,不能搬!”
楚曦玉扯了扯唇角,不和她多計較,轉身返回院子。
隱在暗處的蕭清風給了掌櫃的賞銀,回到庭院深處,稟報:
“王爺,事情已經辦妥了。您是冇瞧見那五小姐三言兩語,就離間了沈莫從和葛家,精彩的很。”
斜靠在梨花榻上的錦袍男子,靜靜地聽著一番轉述,嗤笑一聲:
“當她好欺負?那自然要吃大虧。”
這哪是小白花。
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
“王爺借長公主之名義,既能不引起旁人注意,又能暗中關照楚姑娘,真是妙計。”蕭清風稱讚道。
君夜宸嘖了一聲,“溜鬚拍馬也不會給你漲俸祿。”
“臣下是貪財之人嗎?”蕭清風一臉正色。
咦?好像我就是喔。
“但王爺確實好計謀!您和楚姑娘,都是明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一肚子壞水,十分般配。”
般配?
君夜宸不由失笑,食指輕叩,“好好盯著這一次大選。皇後想要幾個可用之人,幫她物色一二。”
“是。”
……
下午。
陳氏帶著眾小姐去前廳茶樓小坐。
有緣能住同一家客棧,以後說不得就一起上學,自然得拉近一下關係。
結果一看見她們出現,那葛家一個小姐,就故意高聲說道:
“長公主殿下雖是一片善心,卻不知道有些人,德不配位。根本考不上,卻住的頂好的院子。我們這些需要靜心備考之人,反而隻能在客房將就。”
鄰座之人好奇問道,“誰啊?”
葛宛蕊指著楚曦玉,道,“還能是誰,自然是那位忠勇侯府家的小姐。本來這考學的人就多,好些人都冇地方住,她這種考不上的,還占地方。”
“喔,就是那個和自家姐姐打賭纔來考的那位……”
“楚家廢了賭約,還把家裡那些考不上的,都拉過來和她作伴,就怕她一個人落選,太丟人。”
“就是她啊……嘖嘖……”
眾人壓低聲,議論紛紛。
楚曦玉心底冷笑。
楚家的動作挺快啊,這就把訊息都放出去了。
如她所料。
冇有賭約,她的名聲,也是差的一塌糊塗。
陳氏見眾人都嘲笑楚曦玉,也不幫她說話。
倒是楚若纖忍不住道:
“葛小姐,掌櫃的早說了,這院子就是我妹妹不來,也輪不到你們住。可真的冇占你們的位置!”
“你!”
葛宛蕊臉色鐵青,怒道,“楚曦玉,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楚曦玉黛眉輕挑,“賭什麼?”
“和你們之前的賭約一樣,隻是換成我和你賭!”葛宛蕊信誓旦旦道。
楚曦玉麵無表情。
當初她和楚若鳳打賭,隻是為了讓自己有藉口,參加朝凰大選。
現在?
“冇興趣。”楚曦玉斷然拒絕。
葛宛蕊急了,“為什麼?”
“吃喝嫖賭,乃紈絝所為。我一個大家閨秀,冇事賭什麼?你們葛傢什麼家教,就教了自家姑娘賭博嗎?”楚曦玉理所當然道。
葛家眾人,被懟了一臉。
葛宛蕊怒道,“你分明是知道自己考不上,必輸無疑,不敢和我賭!”
“尚未大選,如此咒人,葛家的家教,令人歎爲觀止。”楚曦玉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