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齊誠回到了屋中,走到顧爺爺身邊,啞聲開口:“爺爺,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沈念她在哪?
我要去找她,給她道歉。”
顧爺爺卻已經起身:“我來就是想為綿綿討一個公道,其餘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說著,他歎了口氣:“齊誠,你對綿綿造成的傷害,不是可以挽回的。”
眼見顧爺爺就要離開這裡,齊誠神色痛苦:“爺爺,就連一個挽回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
顧爺爺頓住腳步:“不是我不願意給你,是綿綿已經對你死心了。”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屋中徒留一片空曠,齊誠頹然地坐在屋中,餘光卻瞥見了垃圾箱中好似有什麼東西。
他頓了頓,上前將東西拿起,瞳孔驟然一縮。
平安扣,新襯衫,還有……兩人的合照。
這是沈念為他準備的東西。
此刻的齊誠再也承受不住,緊緊的將那些物件抱在懷中,好似那是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他痛苦地低下了頭,渾身不斷顫抖。
齊誠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原來……他真的很愛沈念。
第12章五年後。
國家邊境線,了無人煙的戈壁灘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她背了一個雙肩揹包,懷中緊緊護著一個膠片相機。
漠北的風隻吹一下就能吹起無數沙塵,即使她戴了墨鏡,也不妨礙被沙塵迷了眼睛。
而她掛在胸前的牌子上,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臨時記者:沈念。
她花了五年時間,成為了最知名的作家。
而她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寫下一本紀實的邊境記者小說。
想要寫好紀實類小說,就隻有親身經曆這一切,所以沈念特地來到了邊境。
正想著,不遠處忽地響起了一聲槍響。
沈念猛地頓住腳步,有些發愣地站在原地,似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待回過神來後她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這是她來之前一位駐紮戰士給她畫的,囑咐她最近邊境不太平,最好避開這些地方。
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處在了地圖上畫著的紅圈之中後,沈唸的麵色有些發白。
她很有可能誤入了交戰地帶!
這個想法一浮現在沈唸的腦海,槍響就再度響起,這一次不再是寥寥一槍,而是密集無比。
nmzl沈念連忙找到一塊大岩石蹲下掩護自己,並開始迅速思考起離開路線。
5她雖然聽見了槍響但並未看見人影,這說明交戰雙方離自己有些距離,隻要她按照原路返回,就可以安全的離開。
沈念一邊想著,一邊給自己打氣。
等鼓足勇氣後,她從岩石塊後站了起來,開始快速朝自己來時的路跑去。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不停地跑著。
“砰!”
這一次的槍聲,離她很近。
還冇等沈念反應過來,她的肩膀處就傳來一陣貫穿的刺痛,痛的她踉蹌著摔倒在地。
血迅速從肩頭滲了出來,染紅了衣服,又滴落在了沙地上。
沈唸的臉色白到近乎透明,她強撐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一股拉扯的力量卻猛地襲來,將她拉起。
等沈念看清那人後,腦海中隻剩下了兩個字:完了。
那人穿著黃綠色迷彩服,胸口的標誌赫然是邊境鄰國,也就是敵軍。
“你是什麼人?”
沈念曾學習過一些外語,所以能夠聽懂他在說什麼。
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慌,疼痛卻讓她的聲音止不住發顫:“我隻是路過的旅人。”
沈念希望對方聽見這話會放過她,但事實並不會如此。
他上下打量了沈念一番,隨後扯著她往另一方向走去。
沈念見狀,一陣恐慌從心底爬起,她清楚此次過去不是淪為人質就是被淩辱致死。
她試圖掙脫束縛,但完全徒勞。
那人用繩子綁住了她的雙手,冷聲道:“老實點!”
因著剛剛的掙紮,血流的更多,讓沈唸的眼前逐漸模糊。
可肩膀處的傷口經太陽一烤,傳來火辣辣的疼又讓她不斷清醒過來。
在這樣的折磨之下,沈念幾近絕望。
就在這時——“砰!”
另一道槍聲響起,敵國士兵應聲倒下!
他的鮮血甚至噴濺在了沈唸的臉上。
沈念愕然地看著麵前的一幕,腿在這時一軟,癱坐在地。
一雙鋥亮的黑色軍靴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隨後頭頂處傳來了一道冷沉的聲音:“同誌,你冇事吧?”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沈唸的腦袋在這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她愣愣地抬起了頭,便看見了那張俊美的臉——他……正是齊誠!
第13章這五年來,齊誠因為屢立戰功,已經成為了軍區的軍長。
如今聽說邊境國家躁動不安,甚至有不少人開始在交界處駐紮營地,他便親自來到了邊境線駐防。
之後敵國故意製造衝突,於是兩軍交戰。
在齊誠完美的作戰計劃下,敵軍即將落敗。
為了防止敵軍會實行偷襲,齊誠帶著一名士兵在戰地附近巡視。
因為沈念戴著墨鏡,臉上也為了防風而繫上了一條絲巾,所以齊誠並冇有看清她的臉。
見她一直不說話,齊誠以為她嚇壞了,繼續開口道:“邊境最近很不太平,時不時會進行交戰,冇有特殊情況不要來這裡。”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沈唸的肩膀上,皺了皺眉。
“你受了槍傷。”
說著,齊誠轉頭對剛剛從吉普車上下來的一名士兵道:“你先送她去軍區治療。”
士兵愣了愣,顯得有些猶豫。
可軍令如山,他不能違抗,隻好點頭。
齊誠心中清楚他在想什麼,開口道:“無事,我徒步巡視,你回去後派人來接我。”
沈念也在這時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聽明白了兩人的對話,知道此時的自己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麻煩,於是下意識開口道:“麻煩你們給我一些止血的東西,我自己離開這裡。”
士兵聞言連忙道:“同誌,你這傷的很重,隨時都會有昏迷的可能,我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沈念?”
士兵的話還冇說完,齊誠便訥訥的出了聲。
2沈念渾身一僵,冇有說話。
她選擇自己離開的原因除了不想麻煩他們,還有一個就是不想和齊誠再有任何聯絡。
因為疼痛,她的聲音有些發啞,可誰知齊誠還是認出了她!
齊誠蹲下身子,聲音有些發顫:“沈念,是你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想要摘下她蒙麵的絲巾。
沈念卻扭過頭去,他抓了個空,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下一秒,他忽地俯身把沈念打橫抱起,大步朝停在不遠處的吉普車走去。
“你做什麼?!”
沈念不由驚撥出聲,想要掙紮,但齊誠卻禁錮的很緊,沉聲開口:“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