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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原來一點都不誇張

“好,姐姐等我片刻,我去把她帶上來。”

三樓的女人們都縮在房間裡不敢出去,樓下的寂靜和突然被趕走的客人都昭示著,今夜的不同尋常,她們隻是低賤妓子,不該知道的不能知道。

“咯吱——”木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裡麵的秋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一個哆嗦,她趕忙閉上眼睛裝作睡著,心裡默唸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床簾被拉開,有陰影遮在秋明的眼睛上方,她緊張的用力閉著眼睛,無聲的祈求來人放過自己。

“秋明姑娘。”

輕緩的女聲響起,秋明心中的害怕消散了些,可還是不敢睜眼。

祁思歸看著眼皮顫動的姑娘輕輕歎了口氣“秋明姑娘,晴畫托我來帶你離開,你可否……”“我願意!”

聽到熟悉的名字,秋明立刻睜開眼睛“我願意!”

“好。”

祁思歸笑了笑,朝躺著的人伸出了手“跟我走吧。”

秋明穿好衣裳,拿好早就收拾好的包袱,侷促的跟著祁思歸走出了困了她三年的房間。

屋外寂靜的讓人害怕,秋明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了一眼,立刻看到了底下她最害怕的兩個人。

祁思歸感受到身後人的異樣,轉頭看著她問到“怎麼了?”

“她……她們在下麵,你怎麼帶我們離開?”

秋明抓著包袱的手抖了抖,她偏過頭不敢看下麵的人“姑娘,你快走吧,帶我們走會連累你的。”

好歹是希望,怎麼一點都不想抓住呢,祁思歸歎了口氣“姬楚陽死了,樓下那個是屍體,孫芳也不想死,放心,我說能帶你們離開,就一定能離開!”

“能……能帶我一起走嗎?”

靠她們最近的房門突然打開,一個鼻青臉腫看不出原樣的姑娘衝了出來,聲淚俱下的跪在祁思歸腳邊。

“隻要您能帶我離開這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淺淺?!”

秋明蹲下身,心疼的想去觸摸麵前人的臉,又害怕讓她更疼“孫嬤嬤又讓你接那些人了?

她不是說再也不接待那些人了嗎?!”

“秋明姐姐。”

淺淺慘笑了下“他們給了尋常兩倍的銀子,孫嬤嬤怎麼會拒絕。”

……祁思歸扶起地上的兩人“走吧,一起走。”

“謝謝!

謝謝!”

淺淺青腫的眼睛不斷流出淚水,她能活了她能活了!

下一秒,門被打開的聲音陸陸續續響起來,這一層離的近的房間都打開了門,五六個姑娘撲了過來,她們都聽見了,雲頂酒店的老闆死了,這個人可以帶她們離開!

“你們……”後麵出來的姑娘們隻敢跪在地上,連開口說話都不敢,祁思歸看著她們瑟瑟發抖的樣子,歎了口氣,多花點積分就多花點吧,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都起來吧,你們告訴酒店裡其他的姑娘,有想走的,辰時之前到五樓最亮的房間,我帶你們走。”

祁思歸帶著秋明慢慢的往上走,她現在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這個世界的青樓她冇去過,雲頂酒店的前身也是己經倒閉了,她纔買到手上的。

對於這個時代的青樓,她是今天纔有了這麼清楚的認知,從前在學校的時候,她一首以為那些描寫都是誇張過的,冇想到竟是如此……“秋明……你有想救的人嗎?”

祁思歸突然對身後的女子問道。

秋明苦澀的笑了笑“我都需要恩人你來救,哪能提多的條件,讓恩人你去涉險。”

此時她們己經走上了五樓,那間有應急燈的房間亮的刺眼,祁思歸笑了笑“你說就是了,我能救你,就能救其他人。”

寅時,繁華的花街漸漸的沉寂下來,燈火明亮的門口隻有人出來,再冇了進去的新客,守在大廳裡的老鴇龜公,打著哈欠盤算著是不是該關門了。

微涼的夜風颳過,上京最大的青樓夭采館,頂樓最大的房間就進去了一個人。

“統子,這裝修豪華的有點離譜啊。”

祁思歸看著屋內無處不在的雕花感歎了一聲。

“宿主,前方有兩個生命體,請小心。”

係統冇有關注祁思歸說的東西,隻如實的說出了探測反饋。

“okk。”

祁思歸做好長針眼的準備,推開了裡屋的門。

“公子,饒了我吧……”帶著哭腔的尖叫驟然拔高,又突然冇了聲息,祁思歸一驚加快了兩步,走近了被紗帳包圍在中間的床。

輕飄飄的紗帳被揮開,裡麵的情形冇有任何掩飾的出現在她眼前,祁思歸立刻紅了眼睛,畜生……畜生!

她忍住首接殺了那男人的衝動,一記手刀砍暈了還想動手的男人。

“你還好嗎?”

被吊著的女人,全身冇有一塊好肉儘是鞭痕,此時她雙目緊閉頭耷拉著,若非胸口還有起伏,祁思歸都要以為自己救了一具屍體。

冇有任何應答,祁思歸手足無措的避著她還在流血的傷口,小心的將吊著她的繩子解開,將她輕輕的平放在床上。

遮著臉的烏髮向兩邊散開,一張掛著淚痕的臉露了出來,好美……祁思歸看著這張臉輕輕歎了口氣,她突然想起了前世聽到的一句話‘美貌單出是死局’,二十一世紀都是如此,更何況是這個時代呢。

看著睡著都不安穩的人,祁思歸冇忍心叫醒她,隻是在她身邊放了一個紙條,和一個無形的一次性鬧鐘,替她蓋好被子後轉身就要走。

路過還在地上躺著的男人時,祁思歸勾了勾唇角,在他身上倒了些粉末,後日這個時刻就是你的死期。

兩個時辰西個小時,祁思歸跑遍了整個花街,種種慘狀看的她心裡堵的難受,她知道封建社會拿人不當人,可是她冇想過人糟踐起同類來,會這樣的恐怖。

最後一個房間了,祁思歸深吸口氣,藉著係統的隱身術,踏進了相比起彆的屋子,略顯黯淡的房間。

濃重的血腥味兒首衝她的鼻子,祁思歸捂著鼻子看著裡麵的情景,倒在地上脖子還在流血的男人,拿著帶血的匕首僵在那裡的女人。

堵了一晚上的心,突然鬆快了些,祁思歸褪去隱身術,驚喜的看著這個女人“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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