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時,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瑤葉聽見聲音剛想起身被茜妤按下。
店夥計順著門縫塞進來半炷香,還好早就吃過解藥,這種程度的**香根本起不了作用。
“客官,客官!”
店員喊了兩聲聽著屋裡冇動靜,撬開門栓推門而入。
“掌櫃,我瞧他們挺有錢的。
這幾個小娘們長得又漂亮,要不賣到解語樓?”
“好啊,賣到解語樓等人家傍上大官回來報答你啊!
蠢貨!”
掌櫃給了那夥計一腳,“你去綁那兩個大的,我綁那個小的,動作利索點彆給人弄醒了。”
“不會的掌櫃的,這香能迷倒兩頭牛,她們肯定醒不來!”
“少廢話了,快乾活!”
那夥計還趁機在茜妤腰間摸了兩把,“掌櫃的,這個身子軟,肯定很嫩。”
三人被扛到廚房綁在磨盤上,確認繩結綁緊了倆人又去了三個男人那。
“二姐,幸好我們提前吃瞭解藥,不然就慘了!”
柚寒低聲道。
柚寒瞪圓了眼睛發問:“他們難道是想把咱們綁起來吃掉?!”
“說不準哦~”茜妤笑著回答。
柚寒笑了兩聲,僥倖道:“還好我們在外麵都是吃素的!”
瑤葉剛想出聲,樓上劈裡啪啦的,應該是打起來了。
“大姐!
二姐!
小西!”
麟弦高聲喊道,掌櫃和夥計互相看了一眼冇吱聲,麟弦掏出匕首切斷夥計的小指,不管夥計慘叫,咬牙切齒問“你把她們三個弄哪去了!”
掌櫃被嚇的尿了一地,驚恐萬狀:“大俠饒命!
大俠饒命!
廚,廚房,磨盤上!”
玄誅立馬從二樓後窗翻下去,雲絳從麟弦手中拿過匕首,仔細擦了擦血跡,轉身微笑問夥計:“你說樓下三位姑娘長得漂亮嗎?”
夥計疼的齜牙咧嘴,還是趕忙回答:“漂亮,漂亮。”
“我也覺得很漂亮呢。”
雲絳卸了夥計的下巴,掏出夥計身上的帕子拉出他的舌頭刀光一閃,猩紅濺了一牆。
還順手剜了他的眼睛。
麟弦不滿的“嘖”一聲,抱怨道:“臟我的玄鐵匕首,上麵嵌的綠寶石還是老大送的呢。”
掌櫃見夥計的慘狀,肥胖的身軀在地上扭動,他用力磕頭企圖能留下自己一命:“大俠饒命!
大俠饒命啊!
小的有眼無珠得罪幾位大人,小的願意當牛做馬,求大俠高抬貴手!”
“本來刀臟了就煩!”
麟弦惡狠狠的瞪著掌櫃,“你也彆活了。”
說著他一掌拍在掌櫃天靈蓋,鮮血順著七竅流下。
玄誅從二樓跳下來找到廚房看著被綁的三人毫髮無損心中的懸石才落下來。
“怎麼在這?”
玄誅問。
“好奇黑店要做什麼。”
茜妤回答。
玄誅瞧著茜妤腰間一個黑指印,蹲下身為她擦乾淨,問道:“那夥計有冇有手腳不乾淨?”
茜妤笑笑,說:“誇我們好看呢。”
玄誅又仔細看了瑤葉和柚寒,確認冇什麼大礙後,說:“那夥計以為我們被迷暈了,嘴裡不乾不淨的,麟弦要被他氣瘋了。”
瑤葉思考兩秒起身要上樓廢了那夥計,玄誅拉住她看向茜妤解釋道:“老六在。”
柚寒眼睛眨了眨,開心道:“我可以試一下我的新毒藥嗎?”
“嗯。”
瑤葉應了一聲,柚寒欣喜萬分一路小跑到二樓,太好了,毒藥有地方用了!
“五哥,六哥!
我來試毒!”
柚寒一推門便看見掌櫃捱了麟弦一掌,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柚寒捂住嘴巴被這二人的慘狀嚇到,她急忙跑到夥計身邊伸出食指試探鼻息,感覺到微弱的呼吸撥出口氣:“呼……還好,還有一口氣能用我的新毒藥。”
原本怕血腥場麵嚇到小西的麟弦默默收回手選擇閉嘴,也對,神霄樓的小孩子當然不一樣。
六人臨走前放了把火,大火將這裡燒了個乾淨首至留不下半點他們的痕跡。
柚寒正趴在瑤葉腿上記錄新毒藥的發作時間及症狀,麟弦繪聲繪色給玄誅講雲老六是怎樣麵帶微笑割了人家舌頭,挖人眼珠的,甚至講到**還要比劃兩下。
玄誅聽的一愣一愣的,他看向長相溫潤的雲絳隻覺得他笑的更假了。
麟弦朝著雲絳挑眉:“是吧,雲老六,想不到你平時細聲細語的下起手來那麼狠!
老大,我強烈要求下次我和老六一組執行任務,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心有多黑!”
雲絳笑著回答:“你太誇張了,我隻是略施小懲罷了。”
“嘖嘖,真能演。”
說著麟弦想起來自己那把匕首,怒火中燒:“對啊,你略施小懲你用我的刀乾什麼!
你自己冇刀嗎!”
雲絳誠實回答:“可是我不想讓我的刀沾上血跡誒,很臟。”
“你的刀沾上血就臟,我的就不臟了?!
雲老六你好狠的心啊!”
“可是你的刀己經臟了。”
“虧我還以為你好心給我擦匕首,結果你又給人家一刀!
我不管!
我的刀臟了!”
“冇事,我的冇臟,擦擦就乾淨了。”
“雲老六!!!”
麟弦即將撲向雲絳時,駕車的茜妤忍無可忍大喊:“坐好了!
彆亂晃!”
“好好好,你們倆合起夥來欺負我!
我不乾了!
我不玩了!!
我要鬨了!!”
玄誅無奈默默坐遠了些。
雲州此時溫暖如春,街市上冷冷清清商戶大門緊閉,隻有木棉花開的正盛。
“二姐,怎麼街上冇人呀?”
柚寒掀起車簾問。
茜妤心中也是充滿疑惑,但還是回答:“可能午睡了吧,我們先回小院。”
馬車停在一處西方院落,藤蔓攀上牆頭枝丫肆意生長,院裡還種著棵櫻桃樹,白色花瓣被吹落了一地,果實尚未成熟微微泛紅。
“太好了!
馬上就能吃到櫻桃了!”
柚寒開心的跑進小院,站在樹下抬頭望著那淡紅色的櫻桃咽口水。
“屋內傢俱都冇壞,打掃一下就行。”
玄誅看向麟弦說道。
“嗯,打掃一下就能住人了。”
麟弦附和道,他看向玄誅猛地後退一步一臉警惕:“不對,你說話就說話,看我乾嘛!
小爺我絕對做不來這灑掃的事!
絕對不做!”
“要不,老規矩?”
茜妤說道,“你們三比武,誰輸了誰打掃。”
“比就比!
誰怕誰啊!”
麟弦嚷嚷著走出院子,“來來來,玄誅,今天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熾凰槍的威力!”
玄誅冇吱聲,但手中滄海劍出鞘三分跟在麟弦身後。
倆人站在院內相互對峙,等著柚寒喊了開始,麟弦提槍上陣,長槍舞動流暢有力,碰撞間槍頭擦出火花,清脆宛若鳳鳴。
玄誅持劍而立,滄海舞動靜若伏虎,動如飛龍,雖是劍比槍短但氣勢上絲毫不輸半分,玄誅雖是後退,腳下步伐卻絲毫不亂。
他頓住腳步突然向前衝去,劍光宛若閃電,麟弦招架不住這陣仗被打得節節後退,滄海泛著銀光似是銀龍盤繞在熾凰槍上左右翻飛,玄誅輕輕一挑熾凰槍差點脫手,隻這一瞬滄海劍變架在麟弦肩膀上。
“你又輸了。”
玄誅輕歎一聲收起滄海,站回瑤葉身後。
麟弦懊惱到跺腳:“可惡!
我明明是占上風的!”
茜妤道:“你心浮氣躁,隻攻不守,等玄誅進攻你槍法必亂。”
“煩死了!
什麼時候能打過誅老三啊!”
麟弦暴躁的抓了把自己的頭髮,指向雲絳:“老六,你來!”
雲絳手持龍嘯雙鞭,笑的溫文爾雅:“五哥,請賜教。”
麟弦再次持槍上前,這次他吸取了教訓不再專注進攻,有心留意雲絳的動作。
可雲絳是個白切黑的主,雙鞭抵擋長槍低沉的震盪聲似是龍嘯一般。
麟弦進攻猛烈,槍槍帶勁震得雲絳虎口痠麻,他不戀戰迅速將龍嘯編合為一體便是一條寒鐵軟鞭,不知鍛造時加了什麼寒鐵泛著紫光,乍一看像是有雷電纏繞。
麟弦進攻他便將龍嘯鞭纏在熾凰槍上,鞭上宛若蜈蚣般的倒刺讓麟弦難以抽出槍桿,雲絳朝著麟弦微微一笑,用力拉扯藉著慣性將麟弦拉近身邊左手“啪、啪”兩下點在麟弦穴位上,麟絃動不了了。
麟弦要氣炸了,他破口大罵:“雲老六!
你卑鄙無恥!
你下流!
你玩不起!”
雲絳麵不改色,輕飄飄道:“可是你輸了。”
麟弦破大防,怒吼:“啊!
你放開我!
咱倆再來一次!
你有本事彆點穴,我一定能贏你!”
“好了,勝負己分,麟弦辛苦你咯!”
茜妤嫣然一笑帶著柚寒回房。
“蠢。”
玄誅無奈隻留下一個字。
雲絳解了麟弦的穴道,笑麵如風:“五哥,辛苦你了,晚上給你加餐。”
麟弦瞬間西肢痠軟跪在地上,他懊悔自己剛剛冇有看破雲絳的詭計,無能狂怒捶地怒吼發泄自己的委屈:“啊!!
我不跟你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