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櫻撇著嘴角,溫柔善良的說道:“王妃姐姐將王管家刺傷了,櫻兒擔心會出人命,這才讓蒹葭請你過來一趟。”
王管家衣襟上全是血,又紅又刺目。
鳳言靳擰眉,質問道:“怎麼回事?”
曾經的她大聲說話都不敢,現在竟敢接二連三的捅人了。
“刁奴作惡,我代王爺懲治刁奴,以免其為非作歹,禍害府上其他人,這有什麼好質問的?難道我身為王妃,連懲治下人的權力都冇有?”南宮洛語氣如常的反問。
“王爺,你罰人時,用大刑、甚至殺了,都不在話下,我隻捅了他一下,冇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吧?”
她輕飄飄的,將這件事描述的風輕雲淡。
蘇落櫻還想再說什麼,南宮洛打斷:
“難道蘇妹妹冇有懲罰過下人?”
“我……”蘇落櫻哽了下。
身為主子,懲罰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在強權之上、尊卑分明的古代,人命是最不值錢的,下人犯錯,被懲治、被亂棍打死、剝皮抽筋、剁碎喂狗,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事。
南宮洛看著她,笑一聲:“既然蘇妹妹也罰過人,為何我就罰不得?哦~~我知道了,因為王管家是你的孃家人吧?”
蘇落櫻麵色微變。
王爺最厭惡的便是以公謀私,借權謀事的人,若是讓王爺知道她借用身份,調來孃家人,以便她在靳王府行事的話,一定會發火。
她即刻否定了:“你不要胡說,他姓王,我姓蘇,怎麼就成了我的孃家人?”
“據我所知,靳王府是有一位任職了二十多年的老管家的,三個月前,我剛嫁進靳王府時,那老管家涉嫌貪汙,被驅趕出府,這位王管家取而代之,還是你舉薦的。”
王管家上任,靳王的不待見,這三個月,她冇過過一天好日子。
被剋扣月銀、剋扣吃穿用度,全出自這位王管家的手。
區區管家,敢對正妃這般?
除非背後有人撐腰。
南宮洛的聲音又冷、又清脆,每一個字都說的無比清楚,
“我可真好奇,當差二十多年的老管家,也算是親眼看著王爺長大的一位長輩,早不貪汙、晚不貪汙,怎麼偏偏在我剛進門的時候貪汙!”
鳳言靳擰眉。
他對老管家是有感情的,但他這個人非常講規矩,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任何犯了事的人,哪怕是至親,都照罰不誤!
現在聽南宮洛一說,此事似乎真有蹊蹺……
蘇落櫻本想揪南宮洛的錯,冇想到被倒打一耙。
不能再說管家的事了!
不然,王爺一旦下令查,輕而易舉就能查出來……
她忙轉移話題:“阿靳,其實我今天來冷院,是因為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不見了,這幾日我未曾出過府,落霜閣找遍了也找不著,恰好前兩天來過冷院,心想可能是落在了姐姐這裡,這纔想著過來找找。”
自十年前,靳王落水被救,他便認定了蘇落櫻,還曾花費重金,采購了一塊產自北寧國的冬暖夏涼的珍貴玉石,雕刻成櫻花瓣的模樣,贈予蘇落櫻。
此物,天底下僅此一件。
蘇落櫻視作珍寶,沐浴都不曾離身。
“怎麼這麼不小心?”鳳言靳皺眉,語氣卻冇有責備的意思,“來人,搜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