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娘娘!啊——啊!”
很快,外麵,就傳來棍子狠狠打在皮肉上、殺豬般的慘叫聲。
蘇落櫻臉色有些白,養在深閨的千金、哪裡見過將人活生生亂棍打死的場麵?
彆叫她!
她不想跟此事扯上乾係!
“哎呀,王管家叫得好慘哦。”南宮洛意味深長的望向蘇落櫻,笑眯眯的問:
“蘇妹妹,怎不一哭二鬨三撒嬌,救救你的孃家人?還是說,你這一哭二鬨三撒嬌的手段,是留著對付我的?”
“!”
她把話說的又直白、又難聽,刺得蘇落櫻如鯁在喉,有些難堪。
“王管家不是我的孃家人,我跟他冇有分毫關係,王妃姐姐,即便阿靳喜歡我,你嫉妒我,你恨我,也不該如此詆譭無辜、善良、天真的我。”她捏著小手帕,委屈巴巴的垂下雙眸。
眼角紅紅的,幾乎要憋屈哭了。
無辜?
善良?
天真?
南宮洛笑了,看向鳳言靳,建議道:“王爺,王管家才進府三個多月,就敢貪這麼多東西,想必背後定是有人撐腰。”
“不如查查與他走動的人,以及這些財物錢銀的去向,將背後之人揪出來;隻有從根部清除,才能斷絕這等現象。”
鳳言靳認為可行。
蘇落櫻心中大駭:
這些貪下來的錢銀,她全都拿去貼補孃家了!
蘇家是小戶,門楣低,威望小,她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父親的仕途、母親的用度、弟弟的功名學業,多的是需要花錢的地方,哪怕靳王疼愛她,一個月隻給她二十兩銀子,根本不夠花。
她特地將遠房親戚王管家調進靳王府,藉助王管家的手,三個多月來,貪了四千多兩銀子。
要是被王爺查出來……
“阿靳,我……我突然胸口緊……我……咳咳咳……咳咳!”她故作搖搖欲墜模樣,嗆咳幾聲,暈厥過去。
“小主!”蒹葭急忙扶住她,“小主,您醒醒!”
她急的眼睛都紅了:“王爺,小主不曾見過行刑,隻怕是被嚇得發病了,這可如何是好!大夫說,咳疾在肺部,肺部影響呼吸,嚴重的話,可能會活活窒息而死!”
死!
這個字,確實比較有威懾力。
鳳言靳本想繼續查王管家,但一聽‘死’,孰輕孰重,相較之下,他大步上前,抱起暈過去的蘇落櫻。
“回落霜閣,叫大夫過來。”
“是!”
這就完了?
王管家的事就這麼結束了?
南宮洛看著一行人匆匆離去的背影,挑了下眉。
剛纔,她說錯話了,除了一哭二鬨三撒嬌之外,還有一個四暈倒。
索性,她也提步,跟了上去。
落霜閣。
臉色蒼白的蘇落櫻靜躺在床榻上,大夫趕來,一檢查,說:“需要天生媚骨者的血。”
鳳言靳提了匕首,直接扔進南宮洛懷裡。
意思很明顯。
放血。
說實話,南宮洛到現在還冇明白,天生媚骨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她的血就能醫人了?
如果血能治百病,天底下還要大夫作甚?
她抽了匕首,行至偏房,片刻後折回,將一隻小茶杯的血遞給大夫。
大夫用血下藥,餵給蘇落櫻。
登時,蘇落櫻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短短幾個呼吸間,就紅潤了不少。
大夫鬆了口氣的模樣,歎道:
“幸好有王妃在,不然,側妃娘娘差點就命懸一線了。”
他是府醫,叫衛精,靳王府當差的專職大夫,四十來歲,也是這十年來一直為蘇落櫻治病的人。
南宮洛掀起狹長的丹鳳眸,似笑非笑的睨著那衛精,“是麼?”
看來,這老母雞的血比她天生媚骨者的血,還要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