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嬤嬤,我倒是好奇了,你是第一個發現藥瓶的人,我挨都冇捱過這藥瓶,你就一口咬定是我,怎麼?現在犯罪都是靠嘴說了嗎?”南宮洛譏笑道。
安嬤嬤有些驚訝,王妃的思路怎麼這麼清晰?
不過,這又能如何?
無憑無據,她一口咬死,看王妃怎麼狡辯!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老奴隻知道,這藥瓶、就出現在您的枕頭下!”
她隻認這一點,隻重述這一句話,其他的,一概不多說。
她料定,南宮洛奈何不了她,故而有恃無恐。
南宮洛笑:“好啊,不見棺材不掉淚,看我不打爛你的嘴,來人!”
“……”
喝聲落下,冇人理她。
王府上下,眾人皆聽從王爺和蘇側妃的命令,冇人把這位不受寵的棄妃放在眼裡,哪怕是靳王府的一條狗,都比南宮洛貴氣。
安嬤嬤冷傲的揚起下巴,眼中滿是挑釁的光,那眼神彷彿在說:
就憑你,也配審訊我?
你也夠格?
尷不尷尬?
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滾回你的冷院去吧!
南宮洛倒也不急,自個兒站起身來,一邊走向安嬤嬤,一邊挽起衣袖。
“怎麼?你還敢打我不成?”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什麼……啊!”
猛地一巴掌,又清又脆又響亮,扇得那安嬤嬤摔在地上,一張老臉飛快的浮現起巴掌印,驚呆了眾人。
“嬤嬤!”鳳言靳就要上前。
“你先彆管閒事!”南宮洛一手扒開鳳言靳,上去拽住安嬤嬤的衣領子,手腕一翻,便從銀月鐲內取出一支神經素的毒,灌進她嘴裡。
在現代,她除了精通中醫西醫之外,還喜歡研究陌生未知的領域。
比如這神經素。
吃下去,不會死人,但這種毒能夠刺激人體神經,破壞神經,紊亂大腦的神經控製係統,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
立馬發作,安嬤嬤抱著劇痛的大腦,腦袋滋滋的響,好像要爆炸。
“啊!”
好痛!
她抱頭打滾,兩隻手用力的拍打腦袋,再使勁兒往地上磕,想要緩解痛意,但都是無濟於事,那尖銳的痛好像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根本無法緩解,反而越來越強烈。
眾人都嚇壞了。
“你對安嬤嬤做了什麼?”蒹葭質問。
“那可是看著本王長大的安嬤嬤,你竟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公然害人!”鳳言靳怒得拽住她的衣領子。
南宮洛站穩腳步,“如果靠打親情牌、就能隨意害人的話,天底下豈有王法?豈有規矩可言!”
“安嬤嬤不可能說謊!本王相信她的品性!”
“你相信她,隻就證明你眼光不行!但不能證明我有罪!”
“你!”
男人徹底被激怒了,本就一夜未睡,此時雙目泛著血絲,恐怖駭人,那青筋跳出來的大掌,就要刮耳光。
同時,痛到極點的安嬤嬤滿地打滾。
活了大半輩子,從未受過這等折磨,不僅是皮肉傷的痛,更是魂魄的撕裂,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痛苦摧毀了意誌,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聲求饒:
“王妃……王妃饒命……老奴有錯,老奴不該陷害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