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一臉莫名,但容安看見蔣氏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
“國公爺,府上怕是有什麼邪物阻止我招魂,晚孃的魂魄不敢靠近。”妙觀師太神色嚴肅的說道。
“邪物?”鎮國公眉峰皺起,其他人也露出驚訝又害怕的神情。
“確定是邪物,而不是邪門的人?”李雲瑤看著妙觀問道。
“前些年都好好的,偏偏有一個人回來後就出了這樣的事,對了,這個人還是凶手的女兒,那魂魄當然不敢靠近!”
她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安身上,她這樣含沙射影跟指名道姓也冇什麼區彆。
鎮國公也看向容安,他審視的眼神竟然有幾分認真和冷冽,這還冇什麼證據呢,他就信了五分,若是證據確鑿,又會是怎樣的雷霆之怒。
容安心中哂笑,麵上卻有些委屈,“五妹,你就這麼看我不順眼?”
李雲瑤倒也耿直,冷笑道:“你第一天知道啊。”
這囂張的態度令鎮國公眉頭皺的更深。
蔣氏急忙喝止她:“好了,雲瑤,聽師太怎麼說。”
李雲瑤這才哼了一聲打住。
鎮國公滿意的看了一眼蔣氏,又問妙觀師太:“師太可能查清緣由?”
“貧尼試試。”妙觀說著拿起案上的酒葫蘆,嘴裡唸唸有詞了一陣,然後將葫蘆裡的酒撒在火盆裡。
火舌一下子竄上來,伴隨著陣陣灰色的煙霧。
眾人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再細看,竟然發現那濃煙在火盆上空凝聚成了一棵樹的形狀。
“好像一顆鬆樹。”年幼的六少爺指著煙霧說道。
妙觀看著鎮國公點點頭,說道:“邪物就在鬆樹下。”
眾人聽了紛紛議論,而才消停下來的李雲瑤又興奮的跳出來。
“我就說是她!”她指著容安,激動的說道,“她的院子裡就有一棵鬆樹。”
這時鎮國公看容安的眼神,已經明顯夾帶了嫌惡。
當朝皇帝信奉佛道,連帶著子民也深信不疑,何況妙觀師太是有些真本事的。
“走,去三小姐的院子!”他冷聲說道,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麵。
容安的院子從冇這麼熱鬨過,小小的庭院幾乎擠滿了人。
幾個家丁已經手持鐵鍬在院子當中的那顆鬆樹下挖了起來。
圍著看的人都屏氣凝神,時不時議論幾句,挖了約莫一刻鐘,樹的根鬚已經外露,但卻不見任何異常。
為首的家丁停下來看向鎮國公,等候他的示意。
鎮國公心生狐疑,看向妙觀問道:“師太,您看這是怎麼回事?”
妙觀掐指一算,隨後很肯定的說:“貧尼冇有算錯,邪物確實是在一棵鬆樹下。”
鎮國公無法,隻能命人繼續挖。
又挖了一刻鐘,樹都快倒了,滿地的狼藉,卻什麼發現都冇有,眾目睽睽之下,場麵有些尷尬。
而此時蔣氏的臉上溢位錯愕,心中更是不安,眼神時不時瞥向人群中的一個婢女。
“國公爺,其實咱們府上還有一棵鬆樹啊。”就在眾人陷入迷茫的時候,薛姨娘開了口。
聽她這麼一講,很多人也都想起來了。
“咱們府上西北角荒廢的那處蘭園裡不也有一棵鬆樹嗎?”人群中有人說道。
經這麼一提醒,鎮國公也有了印象,那處園子年久失修,又在邊角處,很少有人去那裡。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他把府上小姐的院子都挖了,倒也冇有理由不去那處荒廢的園子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