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傳來,雲汐淒厲的慘叫了一聲。
曾媛不斷加大腳跟上的力道,獰笑著觀賞起雲汐因疼痛而扭曲在一塊的臉。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那晚司寒出去找你的時候出了車禍,我以心臟受損為代價救下了他,
事後他命人調查,竟查到背後指使者是你,哈哈,你現在應該知道他從死神手裡掙脫出來後,看到你跟彆的男人搞在一起有多憤怒了吧。”
雲汐死死盯著她,貼在地上的手指狠狠摳著地麵,鮮血從指縫滲出,繪製成了一個個淒美的花案。
“曾蘭,你會不得好死的。”
曾蘭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獰笑道:“要死也是你先死。”
話落,她猛地抬起腳,狠狠踹在了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啊’
一道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在昏暗的房間裡響起,雲汐倏地睜開了雙眼。
是夢!
但也是她曾經所經曆過的!
如今時隔四年,她跟她的女兒仍舊冇有逃脫掉這場噩夢。
曾蘭終是將那句‘我會讓她一直臟下去’變成了現實。
四年前那份‘非父女關係’的親子鑒定,也成了她跟女兒這一生都擺脫不了的厄難。
‘砰’的一聲巨響,傭人房的門被人猛地撞開,一個女傭從外麵急匆匆闖了進來。
“雲汐姐,你怎麼還在這兒睡覺,樂樂她,她被戰先生的貼身保鏢抓走了,對方說,說要取她的血救曾小姐,你趕緊去看看啊。”
雲汐直接從木板床上滾了下來,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不斷地滑落。
戰司寒怎麼能如此殘忍?
樂樂可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將她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整整四年,還親自給她冠上‘野種’的罵名,毀了她的一生。
難道這還不夠,非要生生抽乾她的血肉,將她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才肯罷休麼?
不,她不能讓樂樂死在自己的親生父親手裡,那該多麼的傷,多麼的痛?
想到這兒,雲汐近似瘋狂的朝外麵衝去。
…
主屋內。
曾蘭臉色蒼白的躺在沙發上,她的‘病’又複發了,是四年前那個晚上為救戰司寒落下的病根。
戰夫人坐在一旁,伸手握著她的手,滿臉心疼道:“乖孩子,你再忍忍,醫生說雲汐生的那個孽種也是RH陰性血,
我已經命保鏢去抓她了,等她過來後就用她的血緩解你的疼痛。”
曾蘭含著淚看向戰夫人,撕聲道:“這不好吧,她還那麼小,怎麼能受得住那樣的痛苦?”戰夫人譏諷一笑,惡狠狠的道:“一個賤骨頭罷了,有什麼受不了的?
再說了,當年要不是她那個下賤的媽派人撞司寒,你也不會因為挺身救他而傷了自己。”
曾蘭抽噎了兩聲,又偏頭望向坐在對麵的戰司寒,哀求道:“司寒,樂樂還小,即使她不是你的女兒,也不能這麼糟蹋她呀,
她也有自己的爸爸,如果讓她爸爸知道她這麼小就要承受這些,心裡該有多難受?你勸勸伯母吧,我忍一下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