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靈活的跳躍,電腦螢幕上出現了一張張的監控畫麵。
他自動忽略了那些無關緊要的,在成千上萬張照片裡尋找著那抹印刻在血肉之中的身影。
找到了。
這是一張背景為藍天白雲,周圍青草蔥蔥的照片,裡麵一個女人正拿著剪刀在修剪花草。
她的唇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這樣的笑,他已經有四年冇見過了,竟讓他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她為什麼會笑呢?
因為她身邊有一個長相帥氣充滿陽光的男人正在跟她說話。
兩人相隔不遠,但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十分的柔和,透過螢幕,他都能感覺到那份柔能溢位水。
怒火,在戰司寒的鷹眸裡醞釀著。
“這就是她這段時間勾搭的那個野男人麼?”
站在一旁的貼身保鏢阿生硬著頭皮道:“是,他叫盛陽,是戰氏新招進來的園藝師。”
戰司寒聽罷,一連說了三個‘好’,“我花錢請他來設計園林,他倒好,惦記上了我的女人。”
說完,他壓著怒火,再次檢視其他照片。
因為雲汐把盛陽當做了朋友,所以她跟他相處的時候十分的隨意,通過監控拍攝下來的照片也就隱隱透著一份親密。
她的笑顏如花,她的明亮動人,她為另一個男人似嬌花般綻放,無一不在刺激著戰司寒,勾動著他的嫉妒。
還有那個野種,居然在那野男人肩膀上笑得開懷。
她明明在麵對他時露出的是恐懼與不安,但在麵對那個男人時完全變了樣,成為了天真無邪的孩童。
這讓戰司寒瘋狂的嫉妒著。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了螢幕左下角的一張照片上。
影像裡,雲汐像是冇站穩,直直朝地麵栽去,身後一個男人托住了她,她回頭相望,笑容溫柔,兩人眉目似在傳情。
‘砰’的一聲巨響,戰司寒狠狠一拳頭砸在了桌麵上。
腦海裡再次浮現出四年前他出了車禍渾身是血的去找雲汐,結果看到她正跟彆的男人躺在一塊的畫麵。
怒火,在胸腔裡肆虐著,那份被背叛的恥辱再次在他身體裡瘋狂叫囂,迫切的想要破體而出。
短短的一個半月,那個賤人就找到了下家,她就那麼饑渴麼?
看來他對她的教訓還不夠!!!
“先生,您的手機響了。”
耳邊傳來阿生的回稟,拉回了戰司寒的思緒。
他強壓下心中的狂怒,撈起手機朝落地窗前走去。
阿生看著他孤冷的背影,無聲一歎。
雲小姐怕是又要遭殃了。
…
同一時刻。
隔壁的獨立彆墅內。
曾蘭正在修剪桌上的彼岸花。
女傭湊到她耳邊低語道:“少夫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雲汐這一個半月的愜意生活傳到了先生耳朵裡,
先生得知後,第一時間命人調取了監控記錄,而那係統裡的照片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先生看後,會雷霆大怒的。”
曾蘭的唇角勾起了妖豔的弧度,“該抽那野種的血給我的花施肥了。”
這時,外麵傳來一道恭敬的稟報聲,“少夫人,盛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