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撞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怎麼那麼不小心?這要是摔下去了,腦袋非得磕出一個血窟窿不可。”
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汐輕輕地笑了起來。
她緩緩推開接住她的男人,頷首道:“腿腳不太方便,一個不注意就絆到了,
你不是出去辦事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對了,樂樂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去看看吧。”
盛陽感受到了她溫和中透著的疏離。
這個女人雖然跟他相處得很好,但她不會太放肆,更不會靠他太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大概跟她心裡裝了人有關吧。
哪怕那個男人將她虐的體無完膚,她仍舊視他為生命裡最重要的風景,放在內心深處珍藏著,以至於彆的男人都走不進她的心。
盛陽正對著花園入口,見遠處有一抹尊貴優雅的身影在保鏢的簇擁下朝這邊走來,眼裡不禁閃過一抹愧疚之色。
雲汐,對不起,我要救我母親,所以隻能犧牲你了。
下一秒,他再次伸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拽進自己懷裡,然後俯身吻了下去。
雲汐眼裡有片刻的錯愕,待反應過來後,她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反抗起來。
雖然對那個男人已經徹底失望,但她這一生再無去愛的精力,而且她要是跟盛陽糾纏不清,會害了他的。
“唔……不要。”
拉扯間,兩人貼得更緊了,而她抵著他胸膛的手,不像是在抗拒,倒像是在……迎合。
至少這一幕落入花園門口那個男人的眼時,她是在主動配合盛陽,兩人緊貼在一塊兒,難捨難分。
戰司寒就那麼站在一片花團錦簇之中,冷眼看著雲汐貼在陌生男人懷裡,猶如小鳥依人般任由他肆意欺負。
一股血氣直衝腦門,壓迫得他有些站立不住。
他萬萬冇想到這個賤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人。
他更冇想到她隨便找個男人都能張開嘴,張開腿的去迎合。
她就那麼缺男人麼?
短短一個半月,就耐不住寂寞了?
猶如排山倒海般的怒火在戰司寒的眼眶裡熊熊燃燒著,似要摧毀一切,焚燒一切。
背叛的恥辱在胸腔裡瘋狂叫囂,他的眼前一片血色,身體內的暴力因子不斷地滋長,他真的恨不得將那賤人挫骨揚灰。
一次,兩次,是不是還有三次五次?
他怎麼就任由著這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染綠髮呢?
“咯咯……”
花園裡傳來一道如同銀鈴般的笑聲。
是那個小野種,她在看到自己那下賤的媽跟野男人親吻時,拍手叫好了起來。
這兩個賤東西……
他非得弄死她們不可。
這時,阿生匆匆走了過來,湊到戰司寒耳邊低語道:“先生,曾小姐的舊疾又犯了,醫生說她急需輸血,要不我親自去血庫調取?”
戰司寒冷冷地笑了起來,犀利又嗜血的目光落在了樂樂身上。
阿生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遍體生寒。
戰總該不會是又想抽那孩子的血吧?
“先,先生,還是去血庫調取吧,耽擱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