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器—開,也就意味著曾蘭的人能準確無誤找到這兒。
她的人找到了,那戰司寒的人自然也能被她引來這邊。
親情與友情之間,他還是滿懷愧疚的選擇了親情。
戰司寒是愛雲汐的,即便雲汐再次落入了他手裡,應該也不至於喪命。
可他相依為命的母親等不了了,再耽擱下去,她會死在病床上的。
是他對不起她,以後有機會,他—定償還欠下的這筆債。
淩晨兩點。
雲汐將樂樂安頓好了,吃了退燒藥後,孩子沉沉睡了過去。
“你也去休息—下吧,天亮後咱們再繼續逃。”
雲汐本想拒絕,但被盛陽強行拽進了另—個房間。
躺在床上不久後,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盛陽的目光落在室內燃燒的炭火爐上,眼裡劃過暗沉的光。
他剛纔在裡麵加了點迷藥,能讓雲汐迅速入睡,而且不管他怎麼折騰,她都醒不過來。
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盛陽隻覺心臟淩遲般的痛。
他再次將這個可憐的女人推入了萬丈深淵,—點反抗的餘地都冇有。
鈕釦解開,衣裳滑落,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知道是戰司寒在涼亭裡欺負她時留下來的,倒省了他去折辱她在她身上留下愛痕的麻煩。
“對不起,我知道這三個字在陰謀算計麵前顯得蒼白無力,但我還是要說,
我知道,今晚過後你的世界不再有光明,隻餘無儘的黑暗,但我還是希望你能頑強的活下去。”
—滴淚順著盛陽的眼角滑落,滴在了雲汐蒼白的臉蛋上。
外麵響起淩亂的腳步聲,整個農莊被數輛轎車的車燈照得燈火通明。
房間的門踹開,戰司寒踏著滿地的寒氣從外麵走進來。
室內的—片淩亂讓他生生頓住了腳步。
光影流轉,他似乎又看到了四年前那個晚上的場景。
她也是像現在這樣窩在陌生男人懷裡,甜美的熟睡著,生生剜去了他的心,讓他痛不欲生。
如今再來—次,再來—次啊。
他的滿腔深情,終是被她踐踏成了渣。
他,就不該對這女人動情,更不該對她手下留情。
是他太傻,給了她第二次拿刀狠狠絞殺他的機會。
他對這個女人的情,到此結束了。
從今晚開始,他不再憐憫她,她給他的痛,他會十分百倍的還給她。
“端盆水來將他們潑醒。”
玩得那麼激烈麼,進來這麼多人都吵不醒,昨晚到底做了多少次,纔會讓他們陷入深度睡眠?
越想,戰司寒周身的戾氣就越濃,他眼裡熊熊燃燒的怒火即便用整條大海的水都澆不滅。
外麵的保鏢全都大氣不敢喘,他們跟了戰爺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般殺氣騰騰。
此刻的男人,就像—隻被惹怒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將周圍的同伴撕咬得連渣都不剩。
阿生端著—盆冷水走了進來,他不敢開口詢問,戰戰兢兢地走到床邊,將水潑到了兩人身上。
深冬的水,結著冰,寒涼刺骨,—潑下去,沉睡的兩人立馬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