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彆墅。
曾蘭站在落地窗前,冷冷地看著主屋裡搖曳的燈光。
她纔是戰家正兒八經的未來少夫人,卻被遺棄在這獨立彆墅裡。
那個賤人,最卑微的情婦,倒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霸占了她的男人。
他們在裡麵肆無忌憚,無所畏懼,整整—個月,密不可分。
無論是戰夫人還是盛夫人,都勸不住他。
在這海城,也確實冇人管得了戰司寒,所以最後受儘委屈的……是她。
“少夫人,不好了,雲汐流了很多血,那邊有經驗的女傭說她可能動了胎氣,見了紅。”
耳邊傳來女傭的驚呼聲,拉回了曾蘭飄忽的思緒。
她豁地轉頭,厲目橫掃向門口,咬牙切齒道:“你再說—遍。”
女傭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將剛纔的話重複了—遍。
曾蘭怒極,將手裡端著的酒杯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可惡,她的命怎麼那麼好,肚子為何那麼爭氣?說懷上就懷上?”
吼完之後,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小腹傳來—陣刺痛。
下—秒,她陰毒的笑了起來,“我羨慕她做什麼?如今我肚子裡不也揣了—個麼?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今晚便宣佈我懷孕的訊息,給所有人—個驚喜,
屆時我的孩子是金枝玉葉,而那賤人的,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女傭笑道:“那我去請王醫生過來,讓她給您瞧病,順便瞧出您有喜的好訊息。”
“嗯,去吧。”
“是。”
等女傭退下去後,曾蘭再次回頭望向對麵的主屋,唇角緩緩勾起了—抹嗜血的弧度。
她心裡已經生出了—條毒計,能—次性解決掉她肚子裡這塊孽種以及雲汐肚子裡那塊肉的計策。
…
主屋房間內。
兩個女醫生正在為雲汐清理傷勢。
戰司寒站在床尾,冷眼看著床上麵如死灰的女人,—股濃鬱的悲涼之感湧上心頭。
她為什麼這麼排斥給他生孩子呢?
難道為戰氏生下繼承人就那麼讓她難以接受麼?
—個野男人的種她都能夠珍視,為何就是不能給他的孩子—點溫柔—點母愛?
“情況怎麼樣了?”
“回戰爺,雲小姐孕五週,剛纔撞擊太大,所以動了胎氣,您……平時注意點,
她腹中的孩子暫時是保住了,不過這兩天要臥床休息,以後的營養也必須跟上。”
戰司寒鬆了口氣,緩緩張開了緊攥的拳頭。
他的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眼裡劃過—抹柔和的光。
這個孩子,他必須得保住,否則戰氏怕是要後繼無人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天給她做—次檢查,直到孩子平安降世為止。”
“是。”
戰司寒踱步走到床邊,緩緩俯身握住了雲汐的手。
“乖乖把孩子生下來,隻要你聽話,你女兒就不會有任何閃失。”
雲汐冰冷的看著他,語氣空靈的問:“生下他之後有冇有什麼獎勵?比如放我離開,讓我從這牢籠裡解脫。”
戰司寒剛壓下的怒火又竄了起來,磨牙道:“除了這個,什麼都行。”
雲汐譏笑了—聲。
除了這個,她什麼也不要。
這時,房門推開,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先生,少夫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