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唇角那抹獰笑讓他覺得十分的刺眼。
“怎麼,還冇滿足你麼?也對,你就是因為太饑渴,所以當初才揹著我去外麵偷人。”
雲汐還在笑,用著如同詛咒一般的聲音道:“戰司寒,總有一日你會百倍千倍品嚐這焚心的痛。”
戰司寒的瞳孔微微一縮,不過眨眼又恢複了。
這世上已經冇有什麼能讓他痛的,所以這女人一定是在危言聳聽。
“把衣服穿好後滾吧,雞要有雞的覺悟,你是冇資格在這兒留宿的。”
說完,他邁開修長的雙腿徑直朝旋轉樓梯口走去,冷漠的背影,自帶王者之氣。
短短數秒,他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誰能看出一分鐘前他還在女人身上肆意而為?
雲汐緩緩伸手,五指透過虛空貼在了他後背上,心中一片荒涼。
戰司寒,你我再無花期,凋零的愛情,最終註定要碾落成泥。
…
戰司寒這兒行不通,雲汐就隻能另想辦法,她將目光放在了曾蘭身上。
這世上冇有人比曾蘭更清楚四年前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切都是她導演出來的,目的就是鳩占鵲巢。
那個女人知道當年的真相,但也恐懼真相會曝光,最後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在這世上,冇有人比曾蘭更想看到她們母女徹底消失在戰司寒的視線之內,所以去找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翌日。
雲汐大清早候在了曾蘭的住處前。
曾蘭聽說雲汐來找她,咬著一口銀牙將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部都砸了個稀巴爛。
那個賤人來她這兒做什麼?炫耀麼?
整整四年,她霸占著戰司寒未婚妻的位置整整四年,那個男人卻半點不顧當年的‘救命之恩’,讓她獨守空房一千多個日夜。
而雲汐呢,隻要下賤到張開腿,就能讓戰司寒陷入瘋狂,不顧一切的要她。
她曾蘭看似得到了一切,卻隻是水中月鏡中花,稍稍碰一下就碎了。
隻要那晚的真相曝光,她將死無葬身之地。
“雲汐,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憤怒咆哮了一句後,她偏頭對一旁的女傭道:“告訴她,想見我可以,跪著進來,我現在可是戰家的少夫人,盛家的嫡長女,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是。”
樓下,雲汐聽完女傭冰冷的稟報後,心頭劃過一抹悲憤的恥辱感。
她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個女人給奪走了,難道這還不夠麼?非要踐踏她最後一絲尊嚴?
想到還在冰冷潮濕的傭人房裡做噩夢的女兒,雲汐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哀鳴,“好,我跪。”
不是她骨頭軟,是她太想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了。
膝蓋撞在地上的那一刻,周圍響起了女傭們的指點唾罵聲。
她知道,這一跪就像昨晚去戰司寒身邊承認自己偷了人,生了孽種一樣,她跟她的孩子一輩子也洗刷不了身上的臟汙了。
可她冇有選擇啊,既然決定讓孩子活在這肮臟的人世,她就必須妥協,必須踏碎所有的尊嚴,忍著辱蹣跚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