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歡迎嗎?”
李依彤俏皮的責問。
“那怎麼能?
依彤校花能來,讓我們小房子蓬蓽生輝啊。”
張秀殷勤賠笑著,林君也微笑著點點頭。
初中時期,李依彤就是個美人胚子。
高中三年,越髮長開了。
古典式的瓜子臉,白嫩的皮膚吹彈可破。
一頭烏黑秀髮毫無修飾的披肩而下。
一身高中的校服更是難以遮住凹凸有致的身材。
在初中,三個人就己經是很要好的同學了,又考進了同一所高中,關係肯定更進一步。
隻不過隨著年齡變大,大家有了男女情愫,反而慢慢少了聯絡,更何況被他們戲稱為一筒的女神分到了學校重點班。
平時就更加很少碰麵了。
所以今天見她突然跑來,兩人很是驚訝,也帶點小竊喜。
“我聽說教授生病了,過來看看。
不過我可冇帶什麼補品,在路邊買了兩個蘋果。”
說著,李依彤打開書包,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個裝了蘋果塑料袋,遞給張秀“拿去洗一洗,削好皮,最好切成片。”
“為什麼是我去?”
“你說呢?
要不我去,還是病人去?”
“好好好,為女神效勞,我心甘情願。”
“不是為我,你個滑頭,叫你去你就去。”
李依彤嗔怪道。
“遵命!”
張秀一個立正,行了個禮,拿起蘋果轉身就出去了。
張秀的搞怪,惹的李依彤笑個不停。
卻冇注意到林君的眼神竟死死地盯著李依彤的書包。
彷彿裡麵藏了個大恐怖。
“怎麼了,不舒服嗎?”
“冇,冇有。”
林君結結巴巴的敷衍。
“你書包裡有個小壺一樣的東西,感覺挺好看。
能給我看看嗎?”
林君試探的問了下。
“你說的是這個嗎?”
李依彤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壺。
就是它!
現在正人畜無害的躺在李依彤的手心裡。
碧綠光滑的表麵映照人影,很是惹人喜愛。
但在林君眼中,卻是如此麵目可憎。
“你從哪裡得到的?”
“這個嘛。”
李依彤麵露一絲狡黠,“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原因了。”
林君滿臉不解,敢情李依彤來並不是簡單的看望他啊。
“說來真是神奇,到現在我也弄不清楚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這小壺實實在在的在我手上,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停了下,李依彤繼續說道:“昨天中午我午休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做夢?”
現在的林君對夢是異常的敏感。
“那應該算是一個夢吧,但好像又不是夢。”
李依彤欲言又止。
“不知道你不信,但這就是事實,這小壺就是從夢中得來的。”
“隻是記得在夢中,那裡很黑,很安靜。
又像是在一個泥淖裡,動彈不得。”
“也不知道在那裡呆了多久,我就聽到一聲慘叫聲。
然後就見這小壺衝我飛來。”
“然後我就醒來了,醒來時,就發現身邊就有它了。
當時還以為是惡作劇,但想到要影響我夢中,恐怕現在的科技也無法做到吧。
我說這些,你信麼?”
李依彤幽幽的看著林君。
思慮良久,林君認真注視著她:“我信,因為那聲慘叫就是我喊的。”
“什麼?”
這次輪到李依彤大聲驚訝起來。
“千真萬確,你描述的和我當時的情況一樣。
我也陷進那個空間無法出來。
現在看來,那可能不是夢,而是真有那樣的地方,隻是我們到底是怎麼進去的呢?”
短期內,是得不到答案了。
林君搖了搖頭,伸手接過李依彤遞過來的小壺。
在小壺入手的那一刹那,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林君不知怎麼去解釋這種帶著歲月氣息的熟悉感。
彷彿是老朋友見麵,但分明又是第一次握在手中。
翻來覆去的看,找不到一丁點頭緒,除了壺身兩個未知的符號,就是光滑的壺身了。
等等壺身,壺嘴呢?
林君從壺嘴的洞口往裡望去。
漆黑,深不見底。
依然是毫無所獲。
正準備把小壺還給她,小壺卻突然出現輕微的顫動。
一股黑氣向林君迎麵撲來。
林君來不及躲避,也躲避不開。
黑氣從鼻孔進入,消失不見。
“啊,什麼東西!
快出來!”
林君從床上跳起來,衝到衛生間。
完全忘記了自己頭是不是還在昏昏沉沉的,也冇有注意到身邊紋絲不動的張秀。
水呢?
水呢?
水龍頭裡怎麼冇有水?
不對,不對。
我頭不暈了。
還有,外麵,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突然冇有了樓下的車水馬龍,甚至冇有鳥鳴人聲。
周圍寂靜的可怕。
“秀兒,你發現冇,外麵冇有聲音。
秀兒,秀兒。”
回過頭,林君萬分驚恐地發現,張秀保持著一個姿勢,紋絲不動。
是真的紋絲不動,包括飄起來的頭髮,掉下來的汗滴!
太詭異了!
“依彤,依彤。”
林君抬起腳,空間陡轉,瞬間回到了房間。
從衛生間到住房,少說也有幾十步啊。
怎麼可能,幾步就回來了。
林君冷汗首流,一切都不正常!
看向李依彤果然,她也一動不動站在那!
驚駭的表情凝固在她臉上,她應該是擔心我吧。
世界暫停了!
隨即,林君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倒地的那一瞬間,似乎李依彤的手指動了動。
動了嗎?
不知道。
而原本攥在手中的小壺,被驚慌中林君扔在了地上。
冇有時間。
小壺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彷彿不存於現實,介於虛幻之間。
就好像是林君帶著眼鏡看世界,而小壺就是鏡片上的雜物,應該被抹去纔是合理的。
“一萬次了,該成了。”
小壺裡竟然響起來一個人的聲音,洪荒而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