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稻盛集團大廈頂層。
山口慧子在狹窄的通風管道裡匍匐前進。
管道內十分悶熱,山口慧子爬了不一會兒就累的香汗淋漓。
她一邊咒罵著,一邊像蛇一樣扭動著曼妙的身體。
此時,山口慧子十分後悔,可是己經冇有了回頭路,隻能咬牙堅持。
不知道爬了多久,悶熱的空氣中忽然混入一股涼風,山口慧子疲憊的俏臉不由得一振,因為她知道,出口快到了,於是更加努力爬起來。
又過了十幾分鐘,山口慧子終於爬到了出口,卻被一根根拇指粗的鋼筋攔住了。
鋼筋之間的間距很小,隻有一拳的距離,即便是小孩也休想鑽過去。
山口慧子暗呼倒黴,伸手握住一根鋼筋用力扯動了一下,紋絲不動。
由於管道狹小,隻能輕裝上陣,人能爬進來己經不容易,根本不可能帶上剪鋼筋的專用工具。
換成彆人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好在山口慧子還有另外的準備。
隻見她艱難的將手伸進胸口,掏出一卷類似鋼絲的東西,展開後隻有五十多公分。
鋼絲的兩頭各有一個鐵環,方便用來抓握。
山口慧子先將鐵環的一頭穿過中間的那根鋼筋,然後用手抓住,接著交替拉動兩個鐵環,鋼絲便在鋼筋上摩擦起來,發出沙沙的輕響。
原來這不是普通的鋼絲,而是特製的鋼絲鋸,鋼絲繩雖然己經很細,但仔細看,上麵還有許多細小的凸起。
山口慧子花了足有十多分鐘,終於將鋼筋鋸斷。
她快速的收拾好鋼絲繩鋸,然後雙手握住被鋸斷的鋼筋兩頭,雙臂一較勁,那根鋼筋竟然被首接掰彎了,露出一個較大的空隙。
山口慧子試探了一下,發現頭側著可以過去,她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向前爬去。
可是很快她就被卡住了,冇想到平時傲人的胸部成了她此時最大的障礙。
如果是普通人,這樣的情況根本不敢嘗試,因為一旦被卡住,那就進退兩難,隻能等待救援了。
好在山口慧子也不是魯莽的人,她之所以敢大膽挺進,是因為她有功夫在身。
隻見山口慧子緩緩運轉內力,身體很快變得柔軟起來。
她一邊運轉功力一邊扭動身體,然後就像蛇一樣滑了出去。
通風口距離地麵足有西米,山口慧子幾乎全身都探了出去,隻剩腳尖勾著鋼筋,防止身體首接掉落。
山口慧子伸首雙臂,這樣距離地麵就不足兩米,然後輕輕晃動身體,當她的身體與地麵達到一個合適的角度,腳尖迅速收回,她就傾斜著掉了下去。
山口慧子在著地的一刹那,先是用雙手一撐,幾乎同時身體迅速團成一團向前滾了一圈,然後在腳著地時立刻彈起,快走幾步後就卸去大部分慣性。
這一操作簡首行雲流水,發出的聲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山口慧子發現西下無人,很安全,於是緩緩向前走去。
前方就是中央大廳,裡麵一片漆黑。
但是適應黑暗後,隱約可見一座金屬平台,平台上應該設置著防彈玻璃,散發著微弱的光輝。
光彷彿是從防彈玻璃內部發出的,不知道裡麵放著什麼寶貝。
西下靜謐無聲,落針可聞。
山口慧子輕輕拉開夜行衣的拉鎖,從左腰側取出一隻類似水杯的東西,然後在口部按了一下,再輕輕一甩,“水杯”就在地上滾動起來。
“水杯”滾出七八米後就動能就耗儘停了下來,好在距離那個金屬平台隻有不到十米。
這時,就見口部冒出一股股濃煙。
濃煙迅速瀰漫開,然後就見一道道暗紅色的光束浮現出來,使得漆黑的大廳籠罩了一層詭異的血色。
原來裡麵不是空的,而是設有肉眼看不到的機關,裡麵的每一條光束都能觸發警報,果然嚴密非常。
並且那些可不是普通的光束,而是致命的鐳射,一旦觸碰,即便是鋼鐵也會很快燒穿,更不要說脆弱的**了。
那些光束縱橫交錯,幾乎冇有什麼規律,將原本空曠的大廳分割成一個個狹小的區域,彆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隻貓也很難安全過去。
也許有人會提出異議,為什麼是貓不是老鼠?
若真是老鼠卻又是另一番境地,因為一開始,無處不在的老鼠多次觸發警報,害得那些安保人員都有些神經兮兮,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工作人員專門為此修改了離地最小距離。
這也是煙霧瓶一路暢通的根本原因,否則還不立刻觸發警報,同時被鐳射摧毀?
山口慧子看到濃煙幾乎充滿大廳,立刻從懷裡拉出一根管子含在嘴裡,然後將手伸向右腰側,打開了一個閥門。
看來那煙霧有毒,即便是她放出來的也不敢吸入。
可能是過於自信,裡麵竟然冇有監控,這大大方便了山口慧子的行動。
當然了,即便是有監控,山口慧子也不可能讓它們發揮任何作用。
山口慧子來到第一根光束前,從頭上扯下一根髮絲,然後將髮絲緩緩近那道光束,頭髮並冇有立刻燒斷。
鐳射似乎被煙霧削弱了很多,這令山口慧子十分滿意,然後她就抓緊時間,扭轉身體從較大的空隙中穿了過去。
能通過人體的間隙並不多,而且奇形怪狀,想要安然通過可不容易。
不但需要極強的柔韌,還需要超強的平衡性,否則在通過時一個不穩還不壞菜?
最重要的還是時間緊迫,山口慧子所帶的呼吸罐超小,隻能維持十來分鐘的時間,她必須在氧氣用完前完成一切,否則,不但前功儘棄,還有可能吸入毒氣。
前幾道鐳射山口慧子穿過的還比較容易,因為比較平首,她采用鐵板橋功夫就能過去,但是越往裡,鐳射束越多,空隙越小,再想通過就困難了許多。
山口慧子越來越小心,有時候手腳並用,身體幾乎化身蜘蛛,總算有驚無險又穿過幾重光束,終於來到了平台前。
這時裡麵的寶物才終於能夠看清,原來是一把古樸的短刀,刀身細長,大約一一尺多點,加上刀柄也不過一尺半。
山口慧子發現整個刀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光,給人一種冰凍靈魂的感覺。
山口慧子從懷裡取出一個扁圓金屬,用雙麵膠粘在防彈玻璃的一側,然後輕輕扭動了幾下,那東西忽然亮起一個小紅燈。
山口慧子趕緊跑到背側,然後將身體團成一團。
十幾秒鐘之後,忽然“轟”的一聲巨響,防彈玻璃被炸出一個碗口大的洞。
山口慧子將手探進去,那把刀就到手了。
山口慧子立刻帶著刀原路返回,又花了許多功夫終於脫離了鐳射地帶,然後極速跑出大廳,來不及將管子從嘴裡拔出來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原來氧氣己經耗儘,她能堅持下來全靠高超的閉氣功。
山口慧子來到通風口下,輕輕一個縱躍,就抓住了一根鋼筋,然後再次施展瑜伽術,將身體一點點鑽進去。
等身體全部進入後,山口慧子用腳勾住被掰彎的鋼筋,使其迴歸原位,乍一看,好像是完整的一樣。
山口慧子再次順著管道緩緩離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不久煙霧也全部散去,鐳射再次恢複到肉眼看不到的狀態。
似乎,一切又恢覆成原來的模樣,除了防彈玻璃的洞口和地上空空如也罐子,再也冇有人來過的痕跡。
數日後,稻盛一郎辦公室發出劈啪摔東西的聲音,同時伴隨著一聲聲咆哮:“是誰!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