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點了點頭,“這妖物藏在女子肚中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吸食精血那麼簡單。”
夏謹點頭,“凡人的一點點精血對妖物的提升有限,而陰陽調和,孕育萬物,它圖的是那口先天之氣。”
“那女子得真懷孕妖物才能得到那口先天之氣修煉。”
“一個厲害的妖物,在男女行房時讓女子懷孕並不是難事,然後鳩占鵲巢。這妖物倒是聰明的很。”
“已經有好幾個孕婦慘死,妖物不隻一個?”
“也許還有個大的藏在後麵,它隻是在為自己的後代鋪路。”
“現在怎麼辦?”
夏謹快步走出,“找王漢英召集所有孕婦。”
可就在王漢英去召集孕婦的時候,夏謹突然停下腳步,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塊傳信玉符,玉符哢嚓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紋。
他抬頭望向遠處,嘴角冷笑,“嗬,終於動手了嗎?”
“師兄,怎麼了?”
“冇事,要是遇到危險,保護好自己。”
冇事他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夏謹此行一定有不簡單的目的,她也開始警惕著周圍。
在一處空地上,王漢英召集了所有孕婦。
“仙師,所有孕婦都在,總共有二十八人”
夏謹對著柳芸道,“你去摸摸肚子感應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柳芸走上前,探出神魂一個個仔細感應。最終,她將所有孕婦分作兩方。
“有十二名孕婦肚子裡的是妖物,還有十六名是正常的孕婦。”
“先讓那十六名孕婦和圍觀人群回去,我怕到時候動手,會把大的引出來。”
等大多數人散去後隻留下十二名孕婦和她們的丈夫。
“仙師,把我和我媳婦留下是乾什麼?”
柳芸和夏謹對了個眼神,柳芸開口道,“妖物就在孕婦的肚子裡。”
“這,這麼會……”
“冇什麼是不會的,等下除去她們肚中的妖物後,迅速揹回家鎖好房門,不要出來。”
柳芸和夏謹商量了一下,大的肯定在小的身上留著神魂印記,小妖物間或許也能傳遞危險,為了防止妖物強行破肚而出,造成孕婦傷亡,柳芸必須同時全力壓製住妖物的神魂,讓它們動彈不得,然後由夏謹將之擊殺。至於死在肚中的妖物該怎麼引出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夏謹道,“你是女的,你來操作。”
柳芸尷尬,“不會怎麼辦?”
“那還是先弄死,事後再找個巫醫來。”
柳芸盤腿坐下,十二名孕婦圍坐在她身旁。她手捏指訣落於眉心,神魂分成十二縷,很傷神,她需要專心致誌,不能有一點乾擾。
柳芸同時對十二隻妖物進行壓製,它們開始反抗,柳芸不敢馬虎,全力壓製。因為妖物的任何一絲掙紮,孕婦的結局可能都是死。
夏謹也在它們不能動彈之際出手了,十二道靈力透過孕婦的肚子直接擊殺了她們肚中的妖物。
清花湖中刺耳的吼叫響起,“快,把孕婦揹回家,死在肚中的妖物到時候請巫醫引出來。”
男人們也聽見了吼叫聲,不敢多言,揹著自己的媳婦就往回跑。
柳芸和夏謹同時向著清花湖的方向跑,可不能讓它在這村子裡肆虐。
清花湖邊,一隻十丈長的妖物緩緩露出水麵,長得像隻大鯢,隻是身上佈滿鱗甲,像是銅牆鐵壁般,讓人覺得堅硬難摧。
它目光嗜血的看著花湖鄉,“敢殺我兒,都得死。”
柳芸和夏謹遠遠的就瞧見了這隻怪物,“這麼大,得朝西邊的荒澤引。”
夏謹道,“妖物,殺你兒的是我們,有本事就來殺我們。”
兩人朝著西邊的荒澤跑去,妖物冷冷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嘴邊朝著湖水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無數水箭,向著兩人射來。
危機感徒然而生,柳芸迅速雙手結印,用神魂引天地靈氣,化作靈氣牆,將水箭一一擋住。一口鮮血自嘴角溢位。
“這妖物竟然有元嬰後期的修為,夏謹師兄,我罩不住你了,咱倆還是快跑吧。”
兩人一路向西奔跑,結果這裡全都是河流沼澤,連片大山樹林都冇有,躲都冇地躲。
妖物緊追不捨,又發動了數次水箭攻擊,都被柳芸的靈力牆化解。神魂是強大,但境界跟不上,她的眉心已經有一絲裂紋在溢血,血流淌在她的鼻尖,顯得有些妖冶。
“夏謹師兄,分開跑,我還能擋它一會兒。”
夏謹輕歎一聲,停下腳步,“不跑了。”
“師兄,你想死也不能讓我看著啊,不然我回去怎麼跟師父交代。”
“誰說我要死了,躲開,老子今天宰了它。”
“師兄霸氣,但還是快跑吧,你化龍境後期怎麼和元嬰境後期的鬥。”
夏謹冇有說話,直接從乾坤袋裡掏出一柄上品靈器輝月劍,整個劍泛著冷月的光輝,拉開劍鞘,淩厲的劍氣將周圍的雜草灌木切成兩段。
他冷冷的看著奔來的巨型妖物,“本不想暴露,但也不得不暴露了,黑暗中的眼睛討厭,但你也更讓人討厭。”
妖物嘲諷的看著夏謹,“要做垂死的掙紮嗎?”
“對也不對,因為是你再不掙紮就要死了”
“狂妄自大的人族。”
“是不是狂妄,你來試試便知曉。”
夏謹踏著虛空,運轉靈力,輝月劍叮鈴鈴的顫抖起來,他執劍衝向十丈巨妖,柳芸有些不敢直視,生怕夏謹被對方一掌拍成肉泥。
可結果卻是夏謹不落下風的與對方戰鬥起來,對方堅硬的鱗甲已經裂開,流出紅滾滾的鮮血染紅了這片沼澤。
柳芸目瞪口呆,夏謹師兄真霸氣。
雙方鬥得難捨難分,夏謹也已經受傷,鮮血順著嘴角流淌。柳芸見狀立馬捏指訣,讓自己的神魂攻擊妖物的神魂,刹那間,它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憑著這片刻的的功夫,夏謹執輝月劍削掉了妖物半個腦袋。
此時,柳芸眉心的傷口更大了,她精神頓感萎靡,腦袋也脹的疼。夏謹從虛空落下,擦著嘴角的血跡走至她身旁,“怎麼樣?”
柳芸以為夏謹問她傷勢怎麼樣,遂回道,“不大好。”
“我是問你我怎麼樣?帥不帥,霸不霸氣,威不威武?”
柳芸愣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迴應道,“帥,霸氣,威武。藏的也挺深的。”
“但怕是有人藏的比我更深。”
柳芸隨著夏謹的目光看去,隻見百米外的灌木中站著一個頭戴麵具的黑袍男人。
“那人是誰?什麼時候出現的?”
夏謹冇有回答,隻是與對方對視著,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