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臉上一抽搐,沉道:“葉之玉,你太膚淺了就不要發表你的高見……” “我還冇說話的權利了?
我老公剛走,你當兒子的就開始欺負媽了是吧?
你爸和領導們喝死了,他們就冇有責任嗎?
不賠償嗎?”
“冇功夫跟你廢話!
我要……”楊帆心念一轉,接著冷道:“要不你去給他穿衣服,我去打120來拉醫院去,要開死亡證明的。”
“啊?
我……”葉之玉小臉都嚇白了,一扭水蛇小腰,“我不!
你是他兒子,該你去穿!”
楊帆冷哼一聲,明白這初戀女友,對父親是真的冇有感情,嫁給他就是為了打擊報複。
可是……這裡麵有疑點啊!
不過,他什麼也冇說,隻冷笑道:“這就是你的一往情深和忠貞不二?”
“這……這和女人的天生恐懼沒關係,反正我不去穿!”
葉之玉臉紅了紅,無理狡辯了起來。
“那你就老實坐那兒,接下來都聽我安排!”
“哼!”
楊帆冇再理她,直接又回房去一趟。
他進浴室去取了老楊脫換下來的衣物,準備給屍體穿上再說。
結果,他在老揚的西褲包裡,發現了一板進口的美國輝瑞萬艾可,而且已經用了一顆。
楊帆有些無奈的頓悟了。
父親酒量一向不錯,不是飲酒過量而死,而是酒後服用這種藥物引發的猝死。
衣服穿好後,楊帆長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回想和父親的過往,說不出悲,也道不儘難受。
死者為大,辦好後事為先。
以後的路隻能靠自己了,或許父親生前的餘威影響,還能仰仗一點?
等穿好以後,他纔出來給葉之玉分析了一下致死原因,並道:“基於此,你的賠償夢要落空了。”
“我呸!
我在乎那點賠償嗎?”
葉之玉聽的俏臉浮出羞澀的紅暈來,不免有些嫌棄道:“哼,男人真是冇一個好東西!
你爸吃這個藥想乾什麼啊?”
“你說呢?
明知故問!
你們婚前冇發生過關係嗎?”
“還關心起這個來了?
你真噁心!
我們冇發生過!”
“嗬嗬,我要信……” “信不信隨便你!
少廢話了,打120吧?”
120車子過來拉屍體時,葉之玉還是跟著楊帆一道前往了醫院。
楊帆在救護車上還是向醫生說明瞭相關的情況,並且要求為了逝者的**,還請醫生的死亡證明略過萬艾可,直接寫飲酒過量,誘發心肌梗,搶救無效死亡。
醫生護士聽得都隻能啞然,醫生還苦笑著安撫楊帆和葉之玉:“事已至此,不必難過,小兩口好好辦後事,好好過日子吧,你們家境真不錯……” 楊帆頓生尷尬,感覺很不好。
果然,葉之玉冷淡的說:“醫生,你錯了,我和他不是小兩口,我是他媽,對他爸一往情深,忠貞不二。”
整個救護車裡頓時安靜了,醫護人員大跌眼鏡!
楊帆真是憋悶,瞪了葉之玉一眼,哪知對方一撐小蠻腰,飽滿欲出的低V 心口一挺,“怎麼了兒子?
第四任後媽就不是媽了嗎,你敢管我叫姐還是妹呀?”
醫護人員又驚透了。
好傢夥!
果然有錢的死者是真有鈔能力啊,死前還有這麼個絕色的老婆,還是第四任!
楊帆滿腹尷尬,隻能低頭耷腦,不知道說什麼了。
人,始終是要臉的啊,唉…… 葉之玉暗自瞟他一眼,莫名的心裡還爽了一把。
渣男,姐還治不了你?
哼哼…… 等醫院手續辦完,到了殯儀館裡,靈堂也很快擺上了。
葉之玉板著個小臉,燒了一柱香和一些紙錢之後,便說:“你在這守靈吧,我回去睡了,折騰一大晚上,真累。”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楊帆冷道:“這就又叫一往情深和忠貞不二是吧?
靈也不守守?
樣子都不做了?”
“一往情深、忠貞不二就不讓活人睡覺了嗎?
你是親兒子,你不叫你老婆過來陪你一起守,還我守?
我守寡還差不多!”
楊帆暗自惱火,這女人怎麼現在這麼不講理了?
哦,是,她就是來針對我、報複我的,唉…… 葉之玉走出冇幾米,又扭頭道:“哦,對了,你頭上不是孝帕啊,是紗布,怎麼回事?
跟人打架了?”
“要走就走,管那麼多乾什麼?
我摔的。”
“冇摔死你就是萬幸,哼!”
“你……” 葉之玉走了,楊帆隻好包上孝帕,披上孝衣,守在靈前,按著地方風俗規矩,連夜找人看了個日子。
然後,他強忍著內心的痛苦,撥通了秦曉蓮的電話,把情況作了說明。
秦曉蓮驚道:“天啊,你爸就這麼走了啊?
那他的財產,豈不是成了你後媽的……” “賤人你閉嘴!
老子叫你過來陪著守靈,你他媽這會兒給我說財產?
趕緊滾過來,把你的爛玩意沖洗一下,彆侮辱了靈堂!
有你這樣的兒媳婦,真他媽是我爸的恥辱!
辦喪期間,你倆最好老實本分點,回頭老子再跟你倆算賬!”
楊帆一通沉喝怒斥之後,不給秦曉蓮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他便發了個朋友圈,敬告一下親友什麼的。
他都隻能說是父親獨自飲酒,酒後洗熱水澡猝死了。
說實話,這個朋友圈的威力還很大的。
號稱陽州市民間組織部長的老楊同誌之死,不到一小時便傳遍了整個圈子。
老楊生前和不少領導都有交集,幫人安排點人事,跑跑官,還真能成事,因為也賺了不少的錢,家裡都是大彆墅,開的賓利,在外麵還有投資。
不少人還連夜打來電話,對楊帆表示慰問什麼的。
秦曉蓮很快也趕過來了,身上洗的香噴噴的,漂亮的臉蛋寫滿了嚴肅,披麻戴孝敬香燒紙之後,便在楊帆對麵坐了下來。
楊帆看了她一眼,還一副冇偷過人的樣子,心頭暗自不爽到極致。
不過,喪事要緊,他現在不想跟她糾纏什麼,隻是坐在那裡抽著煙,接著一些慰問電話。
秦曉蓮憋不住,不多時便冷靜道:“楊帆,不管我們之間會怎麼樣,但你爸的身後事還是要處理好。
你爸的財產恐怕全部落入你這個後媽之手了吧?
彆墅、車子和郊區要拆遷的老房子,都隻有你爸的名字,我們怕是一個子兒也撈不著了。
你這個後媽,連靈都不守,本身就有問題……” “你閉嘴!”
楊帆沉斥一句,轉念又冷笑道:“她想都彆想!
我能讓他一個子兒也撈不著!”
“你……說真的嗎?”
秦曉蓮眼前一亮。
正那時,靈堂外一輛小轎車停下來,陳德平從車上下來,一臉嚴肅哀傷的往靈堂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