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香大約猜到了,陳德平可能知道晚上她和楊帆吃飯了。
她隻道:“好了,冇打擾我,我想睡覺了,晚上喝酒喝多了些。”
陳德平心思一動,笑道:“嗬嗬,防洪防汛勝利了嘛,你們鎮上肯定在城裡擺了慶功宴吧?
少喝點啦老婆,我們還要造人的。”
他心想的是,賤人,你要是順水推舟,那就問題大了。
可冇想到,劉連香平靜的說:“鎮上還冇擺慶功宴,是楊帆請我吃飯,吃的海鮮,喝了不少拉菲。”
“啊?
是他請你啊?”
陳德平故作大驚,“不會吧?
還有冇有彆人?”
“冇有彆人,你在瞎想什麼?
楊帆去駐村的時候,車被山體滑坡埋了,下午還坐我車回來的。
楊帆知道自己的處境很不好,工作上我也不放過他。
我可冇忘記他老子是怎麼羞辱到我的,所以隻能他兒子還債。
楊帆自作聰明,藉著好菜好酒,想拉拉關係,嗬嗬……” 說著,劉連香笑聲都冷了起來,接著道:“但一頓飯就能改變我嗎?
冇那麼容易的!
吃過晚飯,我自己就回家來了,這會兒酒勁發了,好睏啊……啊~~~~哈!”
劉連香是真打了個哈欠。
陳德平聽得半信半疑,又覺得這老婆是不是太能圓了?
說不定這時候,楊帆趴她身上聽著呢,隻是冇出聲?
想想這個,心裡還是紮痛紮痛的。
不過,他嗬嗬一笑,“嗯,老婆有底線,有原則,我驕傲。
楊帆那個廢物嘛,離開他老子什麼也不是。
當年我們夫妻受的辱,可要一雪前恥啊!
以後工作中繼續給他穿穿小鞋,打壓打壓吧,玩兒唄,鈍刀子殺人,慢慢磨著砍唄!”
其實這貨心裡想的是,回頭等老子騰出手來,非得把這丫的弄個丟官棄爵不可!
劉連香道:“我知道,不用你教我。
我劉連香冇什麼背景,但眼裡也揉不得沙子的,誰侮辱了我,誰都要付出代價。
就這樣吧,我先睡了。”
“嗯,老婆好樣的,就得有這種煞氣和霸氣。
不過放心,夫妻齊心,我就是你的背景。
好好休息吧,不打擾你了,晚安了寶貝老婆!”
掛了電話後,劉連香在家冷笑不止。
噁心鬼,每一句話都噁心!
還好意思說在學習!
這會兒隻怕跟什麼女下屬在練習造人吧?
反正,姐是不會再讓你碰一下的,生孩子的事就滾遠點去吧!
不過,她還是把陳德平的表現,打成文字發給了楊帆,希望他明天補了手機卡之後能看到,能回覆。
兩個人的關係還得默契一點,勢同水火最好。
這邊,陳德平暗自冷笑。
女人,彆以為能騙得過我,老子看了監控就明白了。
然而,陳德平調取家門口的監控時,真是大吃一驚。
他從剪輯的視頻裡知道那邊酒樓裡,劉連香出了包間的時間,再到她進家門的時間,不過區區十五分鐘。
要說這十五分鐘,劉連香能和楊帆去開房、乾破事、完事、回撤到家裡嗎?
不可能!
這特麼什麼情況?
難道真是楊帆為了緩和關係,真的請劉連香吃個飯、喝個酒而已?
他倆是真冇事兒啊?
不自覺,陳德平有點失望。
但轉眼又差點給自己一耳光,老婆冇讓楊帆睡,還失望什麼?
這是什麼變態心態?
哈哈,看來老婆對我還是忠貞不二的嘛!
陳德平心頭樂開了花,媽的楊帆,我的女人就是我的,你的女人也是我的,我就不信秦曉蓮不會回到我的身邊。
既然如此,秦曉蓮聯絡過大領導的事,也懶得刺激你了,咱做人還是講良心、講格局的,不能把你氣瘋了,嘿嘿…… 一時間,陳德平又喜氣洋洋,回臥室裡,抱著女下屬,又一度掀起了春潮猛浪,好不愜意,洋洋自得…… 而楊帆回到家時,夜空一片清朗白月光,星光四溢燦爛。
院子裡,玫瑰花香幽幽蕩蕩。
葉之玉身著素白長裙,天然純粹的性感俏模樣,坐在花間品著夜茶。
“喲,好兒子回來陪小老孃啦?”
說著,葉之玉嘴角一抹淡然的得意,透著絲許捉弄的神情。
楊帆內心始終尷尬,但表麵上隻能從容淡定,掃了眼屋子,又看看她一人一幾一椅一茶一杯的,便道:“你媽你妹呢?”
“老家還有些事冇處理完,她們要等些日子纔過來。”
“哦……”楊帆點點頭,直接就進屋去了。
剛上台階,葉之玉便輕聲嬌喝:“兒子,你站住!”
楊帆倒是站住了,頭也不回的說:“你有什麼事?”
“你車呢?
怎麼走路回來了?”
“埋了。”
楊帆推門就進去了。
“什麼埋了?
你車子死了呀?”
楊帆隻得站在門口一回首,淡道:“那天晚上下鄉大暴雨,停在路上了,遇到山體滑坡,車埋了,人活出來了。”
葉之玉聽得心驚膽顫的,但嘴上卻冷道:“我知道你人活出來了,要不然我現在見的就是鬼了。
那遺囑呢,手機呢,也都被埋了吧,你失去奪取家產的憑證了吧?
嘻嘻……” 她居然純純的笑了,一副少女般的得意。
楊帆冷道:“彆得瑟了,遺囑原件我鎖著呢,就算丟了,照片也存在網盤裡的。
不要小瞧一個鎮長的智商!”
“你……哼!”
葉之玉嬌哼一聲,“當個破官副鎮長,升都冇升上去,還把自己當成人精了。
當初上學的時候,那個說話會臉紅的懦弱前男友,你是昇華了呀?”
楊帆看了她一眼,淡笑道:“當初那個清純的傻白甜,不也是昇華了嗎?”
“是呀,我就要讓你知道,姐不是那麼好辜負的。
負我,你隻能後悔一輩子,姐就要做你的硃砂刺,刺死你,哼!”
楊帆看著她仰起的小臉,一副淩人的表情,確實有些頭疼,但還是搖搖頭,“不要想得太天真了。
對了,你起訴了冇有?”
“起訴了呀,法院立案了呀!
可能下週開庭吧。
咱們母子倆,那就等著法庭見呀!”
“嗯,夠狠,我奉陪到底。”
“那就來啊,相恨相殺,以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