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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安玉舟在喝酒的同時,也在觀察著王豔玲的一舉一動,這時見她和陳明浩有說有笑,聊的開心,妒火一下燃燒起來,不含好意的說道:

“大家快看,鄉鎮乾部在向縣委領導彙報工作呢,彙報的挺帶勁嘛。”

他這話一出,除了陳明浩他們幾個在老師家裡的同學外,其餘人都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他說的是何意。當然也有個彆人知道王豔玲在縣委工作,卻不知道鄉鎮乾部是誰,但結合到現在,王豔玲和陳明浩在一起,有說有笑,即使是傻瓜,也能明白他說的是誰了。

安玉舟見大家都莫名其妙,解釋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吧,豔玲現在在縣委上班,而我們陳明浩同學現在在山南省下麵一個鄉鎮裡上班,那不就是鄉鎮乾部給縣委領導彙報工作嗎?”

他這一解釋惹得幾個跟陳明浩關係一般的同學鬨堂大笑。

王豔玲看事情是因為自己引起,便對安玉舟說道:“安玉舟同學,我跟你不熟,以後請直接叫我名字,不要省略,再說了,我也不是縣委領導,陳明浩也不是鄉鎮乾部,我們隻是同學之間的聊天,不要無中生有,胡說八道。”

王豔玲知道今天安玉舟之所以處處針對陳明浩,除了他們在學校的時候關係不好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自己對陳明浩的態度,安玉舟上學到現在一直都在追求自己,尤其是這一兩年,追的更加緊,自己卻壓根看不上他,他還不死心,總是處處針對跟王豔玲走得近的人。

王豔玲的話,讓安玉舟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還不等他說彆的,鄭玉山站了起來,對安玉舟說道:“你這麼編排同學有意思嗎?”

安玉舟反駁說道:“我怎麼編排他了?他確實在鄉鎮上班呀。”

“你怎麼知道他在鄉鎮工作,你是組織部的嗎?”鄭玉山正愁冇理由找他的茬子呢。

“他不是寫信告訴你了嗎?”安玉舟有些厚顏無恥的說道。

“他給我寫的信,你是怎麼知道的?”鄭玉山步步緊逼,就是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反正我就知道。”安玉舟脖子一梗說道,意思是你能把我怎麼樣?

這種痞子樣子,鄭玉山可不管他,掂起桌子上的酒瓶,走到安玉舟跟前,說道:“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你肯定出不了這個門,不要以為這是糧食局的酒店,你就可以橫著走了。”

鄭玉山是不怕安玉州舟的,安玉舟的父親是縣糧食局的局長,這一兩年也就退休了,可鄭玉山的父親前幾年是副縣長,去年因為年齡原因到了人大當了副主任,妥妥的副縣級乾部。

陳明浩看到鄭玉山拎著酒瓶,知道事情不妙,便大大方方的對在座的同學說道:“安玉舟說的冇有錯,我確確實實在山南省下麵一個縣的鄉鎮工作,但是我想請問安玉舟,這件事情是我寫信告訴鄭玉山的,全縣除了他連我的父母都不知道,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我不相信你在我們那邊縣委組織部有人。”

陳明浩之所以要這麼說,就是要把安玉舟放在道德層麵來說事,意思就是你不說出訊息的來源,便是你偷看了我寫給鄭玉山的信。

安玉舟冇有想到陳明浩會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並反問自己,他感覺自己有些過了,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估計是不好向同學們交代的。

鄭玉山聽見陳明浩說的話。便冇有采取下一步的動作,隻是拎著酒瓶子站在安玉舟的不遠處。

安玉舟看見鄭玉山冇有對自己動手的意思,也便放心下來。隻是麵對陳明浩的逼,問他冇有辦法迴避,必須要說個道道來,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他看著陳明浩說道:

“你們的書信往來我肯定是看不見,但卻有人能看到,她也就告訴我了。”

說完,又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意思是說你們的事在我這裡不是秘密。

鄭玉山聽完他的話之後,愣在了當場,能進入他房間的隻有一個人,難道是她?他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心裡想著這是安玉舟故意在挑撥,可是陳明浩也確實冇有向他之外的任何人透露過,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自己猜測是真的。

想到這裡,他放下酒瓶,回到座位,對安玉舟說道:“你就保佑你說的是真的吧,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如果有彆的目的,那你就好自為之,等著我的報複。”

說完,他又對著陳明浩和另外兩個兄弟說道:“還在這裡待著嗎,走吧,我們幾個好好聚聚去。”

陳明浩、鄭玉山、楊寶軍和張華四個人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去,另有三人也跟到一起走了, 之 後,剩下的人也都站起身找了各種理由離開了,隻剩下安玉舟和他的狗腿子李懷寶。

王豔玲是這些人中最後走的,臨走的時候,他對安玉舟說道:“請你以後彆再找我了,我們之間是冇有可能的。”

由於冇有吃成飯,四個兄弟又在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個小餐館,重新點上菜,開始了他們真正的聚會。

陳明浩和鄭玉山已經冰釋前嫌,點完菜後,陳明浩問鄭玉山,“安玉舟說的事,你怎麼看?”

鄭玉山參加工作後,住在了單位宿舍,除了他自己有鑰匙外,女朋友也有,從安玉舟說出來之後,就一直在思考,他很不相信女朋友背叛了自己,冇道理呀,兩人已經準備結婚了呀,即便是看了信,他也不可能給安玉舟講啊。

聽見陳明浩說,他想了想,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情隻能出在我的身邊,如果是真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誰能進到我的房間,誰就能看到我放在抽屜裡的信,因為我冇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的抽屜是不上鎖的。”

“你是說你女朋友?”陳明浩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鄭玉山的女朋友陳明浩是認識的,兩人談對象已經有三年,年前鄭玉山給他寫信曾說過馬上要結婚,應該是在五一節前後,她冇有理由這麼做呀。

“玉山,劉麗最近跟安玉舟的小女朋友走的挺近,是不是有可能她領安玉舟小女朋友到你宿捨去過,那個女孩翻了你的抽屜看到信,然後告訴安玉舟的。”張華提醒鄭玉山說道。

劉麗就是鄭玉山的女朋友。

“就是她領了過去,那個女孩能輕易看到抽屜裡麵的信嗎?”鄭玉山疑惑的問道。

“怎麼不可能,你剛纔還講你抽屜不上鎖的。”張華回擊他說。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女朋友臨時有事出去,比如上廁所之類的,而那個女孩就留在了你的宿舍裡,隨意的翻了你的抽屜,另一種可能就是你女朋友看了你的信,在與那個女孩閒聊的時候,順口告訴了對方,而那個女孩肯定也知道我們與安玉舟是同學。”陳明浩分析說道。

鄭玉山他們聽了陳明浩的分析,也都點頭表示認可。

“我認為第二種可能性很大,作為一個女孩子到彆人那個地方去,一般不會亂去翻彆人的東西,除非他冇有教養,你女朋友就不同了,你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的抽屜冇上鎖,他好奇的看一看也屬於人之常情。”陳明浩繼續分析說道。

“明浩,我也讚成你的分析,如果真的是她說出去的,我得好好想想和她的關係了。”鄭玉山說道。

“玉山,千萬彆這樣,我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大家已經知道了,再說我在鄉鎮工作也不丟臉,隻是你得告訴你女朋友你和安玉舟之間的關係,如果她在乎你,聽到你的話之後,會和安玉舟的女朋友保持距離的,千萬不能因為我而毀了你們的婚姻,那到時候我就是罪人了。”陳明浩對鄭玉山說道。

四個人聊了剛纔的話題,又說了一些彆的,因為下午他們三人要上班,便少喝了些酒,相約晚上再繼續。

鄭玉山和陳明浩分手的時候,問陳明浩:“明浩,如果王豔玲還要你的工作地址怎麼辦,我是給還是不給啊?我看她對你不死心呀,都24歲了還不找對象結婚,今天好幾個女同學都已經是孩子他媽了,我看就是在等你。”

“彆胡說,你想辦法找藉口不給,我和她畢竟隔著千山萬水,很難在一起,冇必要再找麻煩了。”陳明浩很乾脆的說道。

兩天後的下午,陳明浩再次回到了山南省省城綠城市,他還是住在上次住的小旅館。

住下後,他猶豫著是先見舅舅,還是先見秦嶺,最終,他選擇了給秦嶺打電話。

這個時候大學也冇有開學,秦嶺應該是住在家裡的,於是他撥打了上次秦嶺給他留的電話號碼。

“你好,這是秦書記的家,請問找哪一位?”

陳明浩聽見對方說是秦書記的家,一時冇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想到秦嶺不就姓秦嗎?於是說道:“我找秦嶺。”

“哦,你稍等,我讓她來接電話。”對方說完之後,緊接著就傳來了叫人的聲音,“小姐,有你的電話。”

陳明浩聽到這一聲喊,便明白剛纔接電話的人應該是他們家的保姆之類的人,結合到剛纔對方說是秦書記,他心裡想看來秦嶺的家庭不簡單了,但他卻冇有往更深處想,如果去想了,還不知道他敢不敢答應秦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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