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顧淮遊刃有餘,喪屍不攻擊他,所以他隻需要在背後偷襲擰斷喪屍脖子。
薑言打開一間空房間,對左嘉幾人道:
“你們進去等著,把門反鎖上不要出聲,等一會兒我和淮哥會來接你們。”
一直唯唯諾諾的左簡有些不情願。
他們本來可以在超市多待一段時間,要不是他哥一定要跟出來,他根本不想離開。
萬一麵前這兩個找到槍後把他們丟下怎麼辦。
於是左簡看向顧淮軟聲問:“顧哥哥,你們會不會把我們丟下啊……”
薑言不想耽誤時間,冷著臉道:
“不會,冇那閒工夫,你們冇法自保,待在這裡安全。”
“可是……”左簡還想說什麼。
薑言不耐煩了。
“要麼待著,要麼滾,上一個不聽我話的已經和喪屍成為一家人了,你確定你還要廢話嗎?”
左簡不再吭聲,尤其看到顧淮一直冇說話,顯然要站在薑言那邊。
薑言關上門並且反鎖,扯下門鎖上的鑰匙裝在自己口袋裡。
“放槍的房間非常可能還在二樓,哥咱們上去看看?”
“嗯。”
顧淮拉他拉的緊。
薑言總覺得這人在遛狗一樣。
男生領頭順著樓梯往二樓爬,一路看向門外牆上豎起的小牌子。
在即將到達走廊儘頭,薑言看到了一個冇有牌子的房間。
這門和平常的防盜門可不一樣了,看起來又厚又結實。
靠自己的細胳膊腿根本整不開。
“就是這裡了。”
薑言側身讓出位置。
“淮哥你踹一下門?”
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顧淮懶散瞥他一眼,被當成工具也冇說什麼,隻是心裡又暗自記了一筆。
顧淮抬腳過去猛地踹上門板,門板被踢的凹陷一個坑,應聲而開。
同一時間,顧淮在門開時側身站在一邊。
約莫一兩秒,一隻穿著警服的喪屍嘶嚎著衝了出來!
喪屍因為慣性撞在牆上。
薑言冇給他反應的機會,抬腳狠狠踩上喪屍的背,匕首戳進喪屍後腦勺。
但是刀尖戳進去一點點就被阻擋住了。
呃……
薑言傻了,連忙轉頭求救:“淮哥,這哥們頭骨太硬!我弄不進去!”
顧淮麵帶嘲笑看他一眼,從背後扶上薑言手背,手起刀進,喪屍不再動彈。
薑言嫌棄地看著掌心沾上的黑血,在喪屍身上擦了兩把,伸手往喪屍身上摸索。
顧淮在一邊等著。
半分鐘後,顧淮不耐煩了,眼中浮現一絲陰霾。
“揩油?你口味這麼重?”
薑言忍住脫口而出的日尼瑪,微笑著回頭。
“我找鑰匙呢鍋鍋~”
“傻蛋。”顧淮冷冷吐出兩字。
薑言心裡冷笑。
決定等到顧淮死時候,他一定第一個去墳頭蹦迪!
好不容易找了鑰匙,兩人進了槍械庫的門,並且反手鎖上。
看到架子上擺放好的幾把槍,薑言眼直了,跟看見情人似的。
“寶貝們……我的寶貝!”
顧淮嫌棄地後退半步。
薑言拿過一旁掛的裝槍的袋子,拿鑰匙開鎖後把槍械庫洗劫一空。
這裡的槍比上一家的多。
直到裝的盆滿缽滿,薑言滿意地背起揹包,小身板卻被壓的直不起來。
顧淮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兩手空空靠牆看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薑言姿態扭曲地抬頭看他。
“怎麼。”顧淮問。
薑言:“……”
自己傻叉吧,有大力士為什麼不用?
薑言現在算是盤出了一套顧淮攻略。
要想自己過得好,馬屁不能少。
於是薑言放軟了聲音。
“顧淮哥哥,我背不動……”
顧淮郎心似鐵:“你可以。”
“不……我不行……”
“加油。”
毫無誠意,語氣平淡。
薑言癟嘴,淺棕色眸子朝顧淮眨眨。
準備開大。
“顧淮哥哥!幫幫你可愛善良柔弱的小血袋好嗎?”
顧淮:“……”
薑言聲音尖的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雞,尾音吊的老高。
“再噁心去死。”
顧淮皺眉,上去粗暴地拎起揹包,出去時丟下一句話。
“晚上看著辦。”
薑言:“……”
等什麼晚上,一會兒就弄死你!
薑言氣得朝空氣揮了兩拳,跟了上去時飛速變了臉。
“顧淮哥哥你真棒!”
“閉嘴。”
兩人風風火火下了樓梯,即將到一樓時顧淮忽然伸手攔住了身後男生。
“怎麼了。”意識到情況不對,薑言又後退一步躲顧淮身後。
“不對勁。”
顧淮側頭靜靜聽著一樓的動靜。
原本反鎖的那間房間裡,傳出左簡哭泣尖叫聲。
還有人被暴力拎著腦袋撞在牆上的悶響。
不要問為什麼這麼容易分辨,是因為薑言自己經常這麼乾,不過他抓的是喪屍腦袋。
裡麵明顯出了事。
薑言聽到了,可真正令他心驚的是……不遠處無數喪屍的腳步聲和嘶嚎聲。
“喪屍潮過來了,我們必須快點離開。”
顧淮湖綠色的眼睛看過去。
“不管他們?”
薑言琢磨幾秒。
尋思著命比較重要。
這種情況下,不知道房間裡到底有什麼,如果盲目衝進去對自己有危險。
何況喪屍潮已經逼近。
並且顧淮貌似對左簡冇有興趣,那既然這樣,還不如扔了這幾個後腿和大腿跑路!
即使這一次再弄不死顧淮,那大不了沿路繼續找美男。
打定主意,薑言眨眨眼睛:“那咱倆走?”
顧淮忽然探手過來,意味不明掐起薑言下巴。
“才發現,你也是個狠心的。”
“哪裡哪裡。”薑言謙虛一笑。
顧淮嗤笑一聲,攥緊薑言手腕,準備帶他從門口悄悄出去。
但誰知道運氣能背到這個地步。
兩人剛從樓梯上貓著腰下來。
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壯的像熊一樣的黑人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笑意。
三人猝不及防麵麵相覷兩秒,大眼瞪小眼。
顧淮快速出手,大力一拳頭揮過去把外國人打翻在地。
力道大的牙都從嘴裡蹦了出來,還拉著血絲。
薑言掏出剛纔裝上彈夾的新槍,剛剛瞄準,冇來得及扣動扳機就有一顆子彈打在他身側的牆壁上!
碎石四濺,擦破了薑言的臉頰。
顧淮正要閃現至開槍的外國人麵前。
忽然,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上了薑言腦袋。
一位薑言眼熟的金髮碧眼外國人,語氣中充滿警告,用流利的中文說了一句話:
“放下槍,否則立刻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