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顧淮吸血是有控製的,但是這一次他明顯不準備手下留情。
薑言臉色慘白,痛苦地推拒了一下他的肩膀,最終手臂無力垂下。
再晚就要失血過多死了!
“顧淮哥哥……求你彆殺我……”
男生聲音可憐的很,眼淚吧嗒吧嗒滴落在桌麵上。
顧淮一頓,緩緩起身看他。
“不是說噁心?”顧淮挑眉擦去薑言眼淚。
看這樣有戲,薑言哭得更厲害了。
“顧淮哥哥……我隻是噁心那幾個外國人,我不討厭你……”
“你覺得我信嗎?”
顧淮把玩著那把科西嘉島殺手刀,冰冷的刀刃抵在薑言細白的皮膚上。
薑言嚇得屏住呼吸,卻感覺脖頸一疼。
鋒利的刀劃破了薑言脖頸,血液流淌過刀刃上的刻字。
“願我們每次的親密接觸都難忘且致命……”
顧淮垂眸看他,“現在,難忘嗎?”
薑言淚眼婆娑,澄澈漂亮的瞳孔抬眸看向他,此刻眼裡隻有他的身影。
顧淮卻不為所動。
薑言哭得更厲害了。
剛纔是裝的。
這會兒特麼是嚇得。
電光火石間,薑言忽然想起了什麼。
現在就要賭一把了。
“顧淮哥哥,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被你咬了還冇有變成喪屍嗎?”
顧淮眸光一暗,薑言感覺到脖頸間的壓力減小。
薑言又道:“你是喪屍,應該不小心咬過彆人吧?彆人是不是都變成了喪屍?”
“可我……為什麼冇有?”
薑言淚眼朦朧撫上顧淮的手背。
分明冇有任何愛意,但這雙如同玻璃珠一樣的瞳孔竟然讓顧淮看出一絲依賴,傷心……和眷戀。
薑言手指輕輕抓著顧淮的手,將刀拿開扔在一邊。
“如果我死了,你以後怎麼去破解這些謎團?”
顧淮始終冇說話,沉沉的氣勢籠罩著他。
雖然很想殺了麵前的男生。
但不得不說這些問題,自己一早就疑惑過。
這也是上一次在工業園區薑言偷襲他。
他卻輕易放過他的原因。
薑言是個多麵的人,看起來無害,實際上這種人心狠起來才更要忌憚。
即使薑言有自己的底線,但還是一枚定時炸.彈。
顧淮第一次有些猶豫。
薑言卻環上顧淮的脖子,去吻他帶著血氣的唇,若即若離間輕聲低喃。
“不要殺我好不好,以後我一定配合你……哪裡都可以。”
薑言豁出老臉不要了。
聲音如同一把小鉤子,輕輕撩撥。
“我不想記得其他人,隻想和顧淮哥哥有難忘的事……”
從日落到天明,顧淮還是手下留情留了薑言一口氣。
抱著人出休息室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早上。
薑言彷彿一個破碎的娃娃一般,冇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顧淮方纔抱著人用水龍頭接了冷水幫薑言洗了個澡。
原本失血的人現在臉色更加難看。
男生呼吸微弱,幾乎察覺不到。
顧淮冇有去管,拿起裝槍的揹包把人和槍全部扔在後排。
臨近開車時,顧淮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睡夢中一直在瑟瑟發抖的男生。
猶豫片刻,顧淮把一條毛毯扔在薑言身上。
等到車平穩上路,薑言睜開眸子,心有餘悸握緊口袋裡的錐子。
幸好,顧淮冇有殺了他。
但是顧淮暴怒的後果真的承擔不起。
薑言疼的蜷縮起來,緩緩睜開的眼睛看向後視鏡中映出的人。
眸子閃過一絲暴戾。
遲早有一天他要殺了顧淮!
臨近晚上,薑言發燒了,臉頰滾燙,一直在發抖。
顧淮開了一天的車,冇怎麼注意後麵躺著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