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冷冷嗤笑,冇回答,不過顯然薑言這一番表達忠心的話深得他心。
從N市城中拐出去,顧淮直接開到了高速口,然而到高速收費站時,外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汽車。
高速入口被堵的嚴嚴實實。
“怎麼辦啊淮哥?”薑言打開天窗將腦袋探出去看了一會兒。
“路被堵死了。”
顧淮淡淡嗯了一聲,彷彿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直接將車掉頭朝另一個方向行駛。
“你是準備從城邊走?”薑言問。
“嗯。”
“那我們一路上要多收集點汽油了。”
“嗯。”
上午顧淮開車,等到日頭升至正中,車停在了一處水泥路邊的樹林裡。
“累了?下午換我開吧哥?”薑言狗腿地湊上去給顧淮捏肩捶背。
顧淮懶洋洋嗯了一聲,將駕駛座往後調了一下,並且將椅背也放倒,隨後拍拍自己大腿。
“乾……乾什麼……”
“餓了。”
顧淮湖綠色的眼睛彷彿黏在薑言脖子上。
薑言:“……”
餓就餓吧,為什麼要整這麼高難度的姿勢吸血?
“你看這樣行不,哥要不然你咬我手腕唄?你看我血管特彆顯眼,你哢一嘴下去我都怕嗆著你。”
說著薑言捋起袖子,還抽了一張濕巾擦乾淨自己的皮膚。
他自己都被自己感動到了!
看看!哪裡還有他這麼自覺又乖巧又貼心的食物!
N市十大慈善人物裡必須要有他薑言的大名!
顧淮麵無表情地看著薑言,後者裝傻充愣把手腕懟到他嘴邊。
搞笑,如果真的讓顧晶蟲啃自己脖子,那冇有個半個小時是結束不了的。
顧淮有些嫌棄地躲了一下。
“你手上沾到過我的……嗶……”
後麵兩個字薑言自動淨化。
“但是我每次都有洗乾淨啊,拿肥皂搓了至少七八遍!”
顧淮冇了耐心,冷冷嘖了一聲。
還冇開口,薑言在車內有限的空間下猛地翻了個身啪地一下落座在顧淮大腿上。
“我錯了哥。”
說著薑言連忙拉拉衣領,想了想指指另一邊。
“你老往這邊啃,這邊應該還有能下嘴的空。”
顧淮挑挑眉,毫不客氣一口咬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薑言披著顧淮外套躺在後排,額發被汗珠沾濕。
顧淮俯身進來撩開薑言碎髮。
“在這裡等著,我去那邊商店找點菸。”
薑言連忙伸出手拉著顧淮小指,可憐兮兮道:
“哥我快餓死了,泡麪自熱小火鍋之類的,拿一點行嗎?要不然你明天你的可愛小血袋就會變成乾屍了……”
“嗯,乖乖躺著。”
顧淮關上車門並且反鎖,男人上身隻有一件黑色的薄襯衫,一半黏在了身上,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顧淮摸了一把後肩,側頭看了一眼,幾道抓痕特彆明顯。
看來不用叫傻蛋了,直接改叫傻貓算了。
車裡躺屍的薑言絲毫不知情自己又多了一個外號,累的趴在後排睡著了,整個人縮進顧淮外套裡。
剛剛進入夢鄉冇一會兒。
“砰!”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將薑言吵醒。
薑言迷迷瞪瞪忍著渾身痠痛坐起身,扒著座椅背往聲音來源方向看過去。
隻見不遠處的一處工業園區正冒著滾滾黑煙,隱約可見火光沖天。
薑言下意識就去找顧淮的身影,趴在玻璃窗環視一圈,見附近冇有人,連喪屍也冇有。
“難不成?他死了?”
薑言呼嚕了一把腦瓜子,有點不太清醒,把一頭毛揉成雞窩,一臉懵逼。
“要不然……蹦……蹦個迪……慶祝一下?”
“哎不對。”薑言一拍大腿。
“**oss是讓我殺了反派,那反派冇死我手裡我他媽還能回去嗎?”
這樣細細思來想去,薑言還是選擇拖著殘破的身體出去找一找顧淮。
萬一冇死成……自己還能補兩刀。
萬一炸的不是他,那趁機表達一下忠心也不錯。
說乾就乾,薑言正要起身,又猛地跪下。
強行給車座拜了個年。
“挨千刀的顧狗,你可千萬彆被弄死,一定要等到小爺我爬過去補刀……”
薑言哆嗦著軟的跟麪條似的兩條腿起身,滿車找自己印著大象的褲褲。
是的,他現在赤條條一個人,身上隻有一件顧狗的外套。
某些人拉鍊一拉就能solo到底,而悲催如自己,總是光著腚。
勉勉強強套上可愛的……大象~大象~
薑言正要穿衣服時忽然耳尖地聽到地上的樹枝“哢嚓”被踩斷。
原本這種聲音隔著車窗並不能被完全聽到,但是不止一聲哢嚓。
哢嚓哢嚓個冇完了。
薑言懵逼地扭頭,和窗外的鼻子往下隻剩下骨頭的喪屍對上了視線。
“……”
天要亡……呃……
喪屍冇看見薑言,車窗貼了防窺膜,喪屍並冇有看到他。
薑言連忙動作放輕,滑下去躺在了第二排放腳的毯子上,整個人縮起來儘量隱藏自己。
原著書中的喪屍王是顧淮,但是前期這廝並冇有察覺自己和普通喪屍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顧淮並冇有發現他自己可以控製普通的喪屍。
而原文中的喪屍分為三種,一種是普通的,每天就知道乾飯乾飯。
還有一種是高級的,每天任務是乾飯外加傳播病毒,擴大自己的同胞。
還有一個特例就是顧淮,這個喪屍王。
坐擁千萬美男美女,心情不好就哢嚓,咬死一個,心情好了再哢嚓!咬死兩個!
拔叉無情的人說的就是某人。
想到這裡,薑言簡直想當場念顧淮身份證號得了。
思緒扯遠,現在最關鍵的是N市有高級喪屍,他們和普通喪屍不同之處是不需要去吃人填飽肚子。
他們吸血也可以活,而且熱衷於隻啃你一口,就是不吃,哎!就是玩!
又或者專門藏起來猛地送你一個Surprise,把你嚇尿之後再咬你。
反正就是愛嚇人,並且智商和冇變成喪屍前一樣,有腦子,有自己的思想。
喪屍推擠著路過越野車,手臂身體時不時撞在車上,大部隊集體往爆炸的工業園區挪動。
薑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第一時間藏起來。
而事實證明,他警惕一點是對的。
薑言抬頭就看見第二排對麵的車窗上貼了一張大臉,眼睛瞪的圓溜溜,時不時向下瞥。
眼珠子突出,好似貼在了玻璃上,恨不得把腦袋伸進來檢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