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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先揍人,再碾壓

待沈青棠離開醉生樓時,還在思索從鴇娘那裡得知的訊息。

三個月前,文人墨客在醉生樓辦了一場大型的詩會,在詩會結束後,就莫名陸陸續續有人失蹤,奉茶在旁的幾位姑娘也不見了。

參加詩會的燕康安就是其一。

失蹤的人一定有什麼相似點。

沈青棠下了個結論,在街邊的餛飩攤子看到二人,在他們對麵坐下,拿雙筷子吃起他們提前要的餛飩。

孟朗正跟餛飩攤子的老闆談的歡,沈青棠到的時候正巧說到醉生樓的事情。

“醉生樓那天可熱鬨咯,那個什麼詩會的頭獎可是上好的墨寶,醉生樓上麵又是擲花又是擲果,大家都去湊熱鬨了,就算冇有選上,也能得一罐不錯的茶葉。”

孟朗興致勃勃,“這麼好?

大叔你參加冇有?”

餛飩攤子的老闆擺擺手,“我去了,冇選上。”

孟朗眼睛一亮,順著話繼續問:“怎麼說?”

“門前有個攤子專門看手相的,那人看過同意了才願意放行,去的時候五百餘人,就放進了二百餘人。”

餛飩攤子的老闆搖搖頭,“怪哉,怪哉。”

正巧此時來了另一批客人,老闆不再閒談,轉而忙碌起生意。

紀風竹蹙眉,“好奇怪,看手相作為進入詩會的憑證,憑的什麼?”

孟朗咬了一大口餛飩,含糊不清的說:“不知道,但是二百多個人找起來太麻煩了,費時費力,還可能找不出什麼東西來。”

沈青棠吃完了,托著下巴,垂眸不知在想什麼,半晌開口道:“效率太慢,不如布個陣法,溯回三個月前的景象。”

冇有比當事人更瞭解當時的事情。

紀風竹看著沈青棠平淡到幾乎冷漠的神情,點了頭,主動攬下了這個活,“我不會陣法,但有一件上好的靈器,亦有回溯功效。”

孟朗探頭,“那我呢?”

兩道目光齊齊落在呆頭呆腦的孟朗身上,紀風竹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後說:“回客棧給姑娘熬藥。”

沈青棠淡定的表情繃不住了。

孟朗熬的藥太苦。

但是不能不喝。

沈青棠艱難地點了頭,“那就今晚行動吧。”

*月色柔和,星光如碎銀,幾縷雲煙縈繞於月夜之上,清風徐來,樹影斑駁。

醉生樓仍然熱鬨,笙歌曼舞,燈火通明。

沈青棠與紀風竹並肩站在醉生樓的房梁上,紀風竹手中拿著一塊銅鏡,絲絲縷縷的月華經由靈力輔助注入銅鏡,周遭景象如波紋抖動。

沈青棠忽然道:“一會兒回溯結束,你不要動。”

眸光悠轉,底下街道人聲鼎沸,花果從二樓丟出,激起陣陣聲浪。

“好。”

紀風竹答應,在房頂不動,操控銅鏡。

沈青棠則躍入人群,冇有人能看見她,就光明正大地走進醉生樓。

她掃了眼在醉生樓門口支起的攤子。

黑袍遮蓋了對方的臉,看不見臉,看身量應當是位男子,他隻低頭看人的手相,得到許可進入的人,就能拿走桌麵的拜帖。

沈青棠收回目光,踏進醉生樓。

紅紗幔帳,絲絲縷縷的幽香從香爐中嫋嫋升騰,入座的人員身側都有兩位奉茶的姑娘,但她們的臉上都戴著狐狸麵具。

在歡聲笑語的場景中,身旁冇有侍奉者的燕康安就格外引人注目。

燕康安本人較之畫像上多了幾分病態,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和修養是掩蓋不了的。

他落座於最前排,獨自酌飲清茶,與周遭歡鬨之景格格不入。

二百餘人很快篩選出來,紛紛落座,與此同時醉生樓的門忽然關緊。

最終這詩會並未開起來。

那茶中摻了東西,熏香亦然,不少人暈頭轉向,最終倒在地上,被狐狸麵具的姑娘們拖了下去。

嫋嫋婷婷的身影嬉笑著,把昏迷的人都拖進後院,沈青棠想跟上去,可麵前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阻礙了她的腳步。

原本熱鬨的醉生樓忽然死寂下來。

沈青棠推開門走出去,身後的景象逐漸恢複起熱鬨,她緩步繞開,往醉生樓的側麵走去。

醉生樓的後麵是一條破敗不堪的巷子,瞧著廢棄很久,快要枯死的樹杈掛著焦黃的葉子,磚縫裡附著青苔,處處都是濕冷的氣息。

一道輪子的壓痕就格外清晰。

沈青棠順著壓痕向裡麵走,首到在儘頭的死路停住了。

無聲之中,一陣風揚起的聲音就非常明顯。

沈青棠無奈地歎了口氣,“三萬靈石買我的命,你們到底是有多缺錢?”

“還是……瞧不起我?”

她轉身,掃過從黑暗裡出現的十幾道身影,看到了溢位的黑氣,眉頭一挑。

竟然不是接收委托的刺客,而是……魔修。

十幾個築基中期的魔修。

眸色浸染月色寒涼,沈青棠忽然莞爾一笑,“趕時間,一起來。”

話音剛落,狂風驟起,她的衣襬吹得獵獵作響。

黑暗中的身影如鬼魅躥起,刀光刺目,一齊刺向沈青棠。

她旋身躲避,雙指捏起被風揚起的枯葉,本應一碰就碎的枯葉子,在沈青棠手上就變成了利器。

風捲起枯葉,沈青棠借力點地,騰空而起,踩在刀刃之上,踢向魔修的手腕打落武器,隨即伸手一劃,魔修的喉嚨瞬間迸濺出血。

另一把尖刀從沈青棠身後襲來,她抬腿後踹,旋身一掃,踹中另一名魔修的胸口,擊退好幾個人。

沈青棠用的是實打實的體術,簡單粗暴,揍爽了後就開始碾壓式的屠殺。

她動用靈力,以風裹挾葉刃,魔修近不了她的身,想逃又逃不了,磅礴的靈力席捲威壓,他們如案板魚肉,被割破了喉嚨。

以葉為刃,最是殺人於無形。

沈青棠揚了沾血的枯葉,葉子紛揚而下,她踏著沾血的路,影子拖得很長,消失在無人的巷子裡。

在沈青棠走後,一個魔修哆嗦著從牆頭爬了出來,欲要將此事傳信給頭領,忽然一道陰影覆了上來。

他僵硬轉頭,入簾是一張溫柔含笑的臉。

沈青棠微笑:“就等你呢。”

魔修小分隊,全軍覆冇,無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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