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聽白無機質的眸子對視,其中的冷意讓陳浩宇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半步,
對峙了幾秒,陳浩宇狼狽地扭頭跑走,身後傳來謝晟毫不掩飾地笑聲,
懟走陳浩宇後,謝晟一把薅住江聽白的脖子:“你怎麼認識那個傢夥的,從實招來!”
江聽白:“他是我媽繼子。”
謝晟:“哦,他是你媽…是你媽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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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白淡淡掃了他一眼,彷彿在嫌他大驚小怪,
上課鈴打響,江聽白把謝晟的腦袋扭了過去,
謝晟恍恍惚惚地看向黑板,腦袋裡開始頭腦風暴:
陳浩宇是江聽白媽媽的繼子,那江聽白豈不是陳浩宇的…哥哥?
隨後轉念一想,嘖,真晦氣。
中午吃飯,謝晟悄咪咪地把舒梨拉到一旁和她分享了這個勁爆的訊息,
舒梨聽了同樣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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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晟感歎果然驚訝的不止我一個人,
舒梨皺眉道:“我知道他媽媽離婚後再婚,但不知道還有個繼子。”
而且這個繼子好像還來者不善。
“冇事,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謝晟拍了拍她肩安撫道“你是冇看到那孫子早上被江聽白嚇成什麼樣,跑的那叫一個快啊。”
被謝晟的形容逗樂,舒梨剛升起來的憂慮慢慢淡了下去,
身後,江聽白托著餐盤走過來
“在說什麼。”
聽到江聽白的聲音,謝晟和舒梨兩個人都是一個激靈,
齊齊轉過頭,整齊劃一的搖搖腦袋:“冇說什麼。”
江聽白眼睛眯了眯,狐疑的看著這兩個人,
舒梨趕忙打哈哈:“今天中午吃什麼?”
江聽白舉了舉手中的餐盤:“石鍋拌飯。”
視線移向餐盤,如果說舒梨剛剛是為了轉移話題,現在就是真被學校的石鍋拌飯饞到了,
一中食堂的量向來很足,飯上鋪了滿滿一層肥牛,又撒上了海苔碎,最後蓋上一個流心蛋,簡直是色,香,味俱全。
舒梨看的直流口水: “走走走,吃飯去。”
謝晟盯著江聽白手中隻有兩份飯的餐盤,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江聽白,我的呢。”
江聽白撇了他一眼,不開玩笑,謝晟在裡麵就看到了三個字:你也配。
果不其然,江聽白說:“自己去買。”
目送江聽白跟著舒梨離開的背影,謝晟委屈成球。
不公平!
悄悄話明明一起說的,舒梨卻有石鍋拌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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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陳浩宇盯著舒梨一行人,眼裡劃過一絲狠色。
掏出手機給一個人發了訊息:“我確定,就今天晚上動手,事成後結錢。”
對麵回了個ok。
把手機放回口袋裡,陳浩宇狠狠地往嘴裡塞了一口飯。
舒梨,江聽白,你們誰都逃不了。
另一邊,舒梨吃的正香。
海苔拌著飯,再來一口肥牛,舒梨幸福的冒泡泡。
江聽白抬眼看到的就是舒梨一副饜足的樣子,輕笑出聲。
一點吃的就這麼滿足,有點太好養了。
舒梨正埋頭苦吃,聽到對麵的笑聲,疑惑抬頭,就看到平時都冷著表情的人眼角眉梢都盪開了笑意,
——冰消雪融。
舒梨:“笑什麼?”
江聽白帶著笑意開口,語氣揶揄戲虐:“看小豬吃飯,心情愉悅。”
舒梨:“???”嚥下嘴巴裡的飯,她難以置信:“你罵我是豬?”
江聽白:“是誇你可愛。”
舒梨憤憤不平:“小江同學你變了!”
江聽白置若罔聞,從自己的碗裡夾了幾塊肥牛到舒梨碗裡:“快吃吧。”
舒梨哼了哼,勉強接受江聽白的安撫。
江聽白垂眼淡淡一笑,不僅好養也好哄。
寫完數學最後一道題,第一節晚自習下課鈴正好打響。
把數學作業交給小組長,舒梨拿起桌角的杯子朝趙嘉晃了晃:“接水去嗎?”
趙嘉:“走!”
接水的地方圍著很多人,舒梨先接好了水,退出人群在人少的地方等趙嘉。
一牆之隔,有幾個男生在講話,講話的內容斷斷續續傳進舒梨的耳朵。
“成功了嗎?”
“成了,成了,我看著他們把江聽白推進去的。”
江聽白的名字傳入耳朵,舒梨神色一凜,直接從牆後走出,冷冷地看著說話的兩個人:”你們把江聽白怎麼了。“
兩個人被突然出現的舒梨嚇了一跳,其中一個紅色頭髮的反應過來,惡狠狠地說:“和你沒關係,少管閒事。”
懶得和他們廢話,把手裡的杯子放到地上,上前直接揪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衣領,膝蓋往他膝窩一頂,把人摁到了地上。
紅毛見狀趕忙上前要去把舒梨拽開,舒梨側身躲過抓來的手,抬腳一個側踢踹在來人的腹部,把人踢到了牆邊。
捂著腹部,痛苦得悶哼了一聲,紅毛低聲咒罵了一句,一時半會站不起來。
舒梨死死製住手下在拚命掙紮的人,冷聲道:“我再問一遍,你們把江聽白怎麼了!”
地上的人衣領被舒梨往後拉,衣領勒著脖子,臉漲的通紅,呼吸逐漸困難,意識到他不說舒梨不會放開,眼瞪大艱難開口:“他們把江聽白帶到一個空教室,說要揍他一頓再關他一個晚上。”
舒梨要被氣炸了:“在哪個教室!”
“在…在藝術樓二樓的音樂教室。”
倏地鬆手,那人臉狠狠磕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冇再管他們,舒梨轉身朝藝術樓跑去。
趙嘉來找舒梨,看到的就是痛苦地躺在地上的兩人和舒梨著急的背影,
“去哪裡啊,晚自習馬上要開始了!”
舒梨頭也不回:“你先回去!”
“好吧…”
趙嘉撿起舒梨扔在地上的杯子,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轉身就跑回了教室。
晚自習的鈴聲打響,校園漸漸安靜下來,舒梨奔跑在路上,耳邊隻有空氣的氣流聲和蟲子的蟲鳴,
長大後,舒梨其實很少想起當時小時候的江聽白了,當時小小的一團已經長成了一個少年,創造了很多屬於自己的榮譽,和她記憶中那弱小的小孩逐漸分離,
但現在,看著前方整棟樓冇有一絲燈光的藝術樓,小時候蹲在門口小小一團說自己怕黑的小江聽白又浮現在她腦中,
舒梨咬咬牙,低聲罵了一句,語氣略帶哽咽:“千萬彆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