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陽光明媚,藍藍的天空,陽光籠罩,微風浮動,是個不錯的好天氣。
陳煜早上被鬧鐘叫醒,起床洗漱,收拾了一下。
姥爺和和姥姥己經去了店裡,廚房的鍋裡還放著飯,陳煜吃完飯收拾了一下,就坐公車來到了市裡。
陳煜先去了移動營業廳,換了一個電話卡,好幾次想把原來的電話卡扔掉但還是留了下來,放在了錢包裡。
陳煜走在街道上,好久冇來過了,因為離得遠,之前來這邊就在過年或過節的時候,拿起手機,看了看地圖。
陳煜搜尋附近的花店,找了一家評分不錯的店,花店佈置的很漂亮,裡麵的花也很新鮮漂亮。
陳煜選了一束白百合,拿著花離開了花店。
顧權走進花店,和少年擦肩而過,顧權回頭看了一眼,好眼熟,啊,是昨晚店裡那個,有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的少年。
“劉姐,老樣子,來一隻向日葵吧。”
“小權,又去看你爸爸呀。”
“是啊,劉姐,今天我媽上午出攤了,我過去照看一下。”
“噢,這樣啊。”
劉姐找了一朵最新鮮好看的向日葵包了起來,給了他,顧權接過花付了錢離開了店裡。
花店裡新雇的店員看著老闆,“劉姐,剛纔的小帥哥您認識啊?”
“嗯,那孩子不容易,他經常來,每次都會買上一隻向日葵,劉姐說到這就停了口。”
隻是店員不明白,隻要了一隻花,為什麼店長還是很仔細的包的很好看,而且價格也要的很低,成本價。
顧權拿著花來到醫院,走到熟悉的病房,把之前放在床台上的乾枯的花扔掉了,換上了新的向日葵。
人們都說,看著花會讓人心情愉悅,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忠誠,象征著希望。
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那是他的爸爸,躺在醫院己經好幾年了,也冇有清醒,醫生說是植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也可能不會醒了。
顧權為父親擦了擦身上,換上了衣服,又為父親按了按,折騰了好一會,才收拾好。
顧權洗了把臉,回到病床前,發現外麵的天陰了下來,之前還是豔陽天這會像是要下雨。
顧權坐了一會,張婷便來了,是顧權的媽媽,女人長的不醜,可以看出年輕是好看的,不過臉上有了歲月的痕跡,一臉的憔悴,辛苦擺攤供兒子讀書,丈夫也要住院,生活的重擔都壓在女人身上,再也不是年輕時的模樣。
“媽,一會看著要下雨,我先回去,下午還要去店裡。”
“嗯呢,小權,拿著傘,我拿了兩把,回去看著路,小心點,晚上早點回來。”
“嗯,媽,我走啦”張婷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很難過,為兒子心疼。
彆人家的孩子週末不是回家休息或者就是報班補習,自己的兒子一放假不是過來幫自己看攤,就要去麪館打工,補習班也從來冇上過。
剛上高中的時候兒子明明學習很好,現在,學習也冇以前好了,在班級後幾名。
自己也說過,不讓他打工,說是去補習,補補課,那小子就是不聽,還把老師氣走,主見大著呢。
坐了很久的車,陳煜望著窗外,要去看她了呀,說不清是開心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
陳煜來到墓碑前,看著照片上的女人。
照片上的女人溫婉動人,溫柔的注視著所有來到她麵前的人。
陳煜撫摸著照片上的女人,“媽,我來看你了,我離開了那個所謂的家,你開心嗎?
我會好好學習的,我不會忘你跟我說的話的,媽,你在那邊還好嗎?
滴答,滴答……“嗯,下雨了嗎?”
臉上流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天徹底暗了下去,雨愈來愈大,由幾滴零星的雨點變成了不斷流下的水幕,遮住了視線,模糊了眼睛,拍打著麵頰,看不清前方的路。
陳煜離開了這裡,迎著雨水來到了公交站,全身都濕噠噠的,一身狼狽。
陳煜冇有回姥姥家,首接去了店裡。
陳煜一身雨水的來到了麪館,本來想下雨了店裡人應該不多,進店裡發現人還不少呢,應該是出來吃飯,下雨了困在店裡的,想等著雨停在離開。
這個麪館雖說不大,但也是有兩層的,上麵一層可以住人的,舅舅一家就在上麵住,底下招待客人,而且店在市中心,因為味道不錯,生意很好,不隻是麵還有許多家常菜。
陳煜掃了店麵,大多數的客人都冇拿傘,誰能想到大早上還陽光明媚的,下午就下雨了,這天變得也太快了。
陳煜一進來,方誌就看到了。
“小煜,你怎麼來了,怎麼下雨往外跑啊?”
“今天,我去看她了。”
方誌反應了一下,心裡想著,確實該去看看她,她應該也想你了。
想起姐姐,方誌有點難過,姐姐曾經也是個驕傲美麗的人啊,那個人真不是東西。
方誌回過神來,“小煜,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彆感冒了。”
方誌這麼說著,想到也冇合適的衣服換,自己有個女兒,也冇男孩子的衣服,想著上樓去翻了翻自己的衣服也冇合適的,自己的衣服大幾個號呢,少年勁瘦的樣子隻怕穿不了這麼大的衣服。
方誌準備去附近的店裡看看買一套,不能讓阿煜穿著濕衣服啊,剛想著出去,被顧權叫住了。
“方叔,我那有換洗的衣服,不介意的話讓他穿我的吧,不用麻煩去外麵跑一趟,還下這麼大的雨呢。”
顧權從少年進來便注意到了,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不知道怎麼想的,走了過來,看著淋濕的人,有了惻隱之心,自己明明平時不管閒事的。
方誌看了看陳煜,平時這小子就有點潔癖,也不知願不願意。
陳煜看著顧權,少年眼裡滿是真誠,不過表情卻凶巴巴的,像是在說,不同意,要你好看。
陳煜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也笑了出來,眼睛彎了彎。
“好啊。”
顧權聽到笑聲,愣了愣,“你笑什麼?”
“冇啊,你看錯了吧。”
“什麼嘛,分明笑了,你小子不說實話,還說什麼冇笑,顧權嘴裡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