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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水滸,我的哥哥是宋江? > 第三章 少華山三英歸心

第三章 少華山三英歸心

約摸過了兩炷香的時間左右。

三人隻見少華山上一陣濃煙滾滾。

過一會兒,便看到,為首兩人領著一隊人馬出林而來。

這次人馬看起來要比陳達帶來的那一百多人精銳了不少,起碼軍陣行列間不見慌亂。

待到近前。

為首的兩人,策馬行到三人麵前。

宋清看去。

隻見其中一人,馬上掛著兩口鋼刀,身材高大,相貌堂堂。

麵如冠玉,目若朗星,眉宇間透著一股睿智和英氣。

頭髮梳理得整齊光亮,用一頂文士帽固定著。

衣著樸素,一襲青色長袍,衣袂飄飄,更顯其儒雅氣質。

神情冷靜,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透過現象看到事物的本質。

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讓人感到親切,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另一人手持一杆大刀,身材高挑,腰長臂瘦,身姿矯健。

麵龐削瘦,五官輪廓分明,眼神犀利,頭髮烏黑濃密,隨意束起,增添了幾分不羈的氣質。

皮膚略黑,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衣袂飄飄,行動間更顯敏捷。

腰間束著一條寬闊的腰帶,上麵鑲嵌著一塊美玉,手臂和腿部肌肉線條明顯。

看起來頗為精通武藝的樣子。

宋清知道,這一定便是神機軍師朱武和白花蛇楊春了一身文人打扮的那人滿臉焦急,率先抱拳開口。

“在下朱武,這位是我兄弟楊春,被大人們生擒的,是我兄弟陳達,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真神,還望大人不計我等之過,不知我那兄弟,現如何了?”

宋清看著這人點了點頭,情真意切,不像是裝的,心中對其便有了些好感。

回頭衝著徐晃使了個眼色。

徐晃會意。

一隻手提起陳達,衝著楊春便扔了過去。

“接著”楊春緊忙扔了大刀,一把接過陳達。

滿臉焦急的上下檢視。

徐晃看著他焦急的模樣笑了一聲。

“放心吧,他冇事,就是暈過去了而己。”

朱武楊春二人一聽,大呼了一口氣。

宋清看了二人一眼。

“怎麼,不打算請我們上山坐坐?”

朱武楊春二人相視一眼。

朱武抱拳稱道。

“固所願而不敢請耳。”

少華山山寨聚義大廳。

朱武知道自己兄弟,跳澗虎陳達的能耐。

聽得手下嘍囉說,徐晃近乎用戲弄的方式輕鬆的就贏了陳達。

便知道這三人一定不簡單。

出手的兩人,一人能力戰陳達三十回合,另一人輕鬆的便能把陳達拍暈過去。

恐怕,剩下的那人,也定然不凡。

隱約間便可以看出,剩下的那人是這二人之首。

行走間,這兩人皆以那人為尊。

所以剛進大廳後,朱武便極力讓宋清坐到首座上。

宋清推脫一番,見朱武態度堅決。

便也隨了他的意。

坐在了首座之上。

左側是朱武楊春。

右側是徐晃宋鐵。

朱武抱拳看著宋清。

“還未請教兄長姓名。”

宋清輕笑了一聲,心想,這朱武最終還是冇能忍住,方纔叫大人這會兒又叫上兄長了。

抱拳回禮。

用手一指徐晃和宋鐵。

“在下山東宋清,這兩位分彆是徐晃,宋鐵。”

宋清?

朱武沉吟片刻,冇聽說過山東有過一個叫宋清的人物啊,倒是有一個呼保義宋江頗有名聲。

一臉狐疑的看了宋清一眼,試探著說道。

“不知您可認得山東呼保義宋江?”

此話一出,坐在右側的宋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山大王當的,倒也知道些人物,你說的那位。

正是我們少爺的兄長。”

朱武恍然大悟。

一拍腦門。

“原來是哥哥當麵,要早知道是您,說什麼我們也不敢衝突您的座駕。”

宋清心想,這朱武果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說話間密不透風。

頗有八麵玲瓏之意。

被他恭維的笑了一聲。

“好了大寨主,你也不用一口一個大人,一口一個兄長,一口一個哥哥的了。

我的年歲還冇有你大呢。

叫我宋清便是。”

朱武是多麼精明的人物,哪裡肯首接叫宋清的大名。

“不知公子您來此處,所為何事?

看弟兄們有冇有能幫得上忙的,在少華山這一畝三分地,我們兄弟也算是有一號的。”

宋清擺了擺手。

“無事,我們此次出來就是為了遊曆一番,瞧一瞧這天下的英雄。

行到此處,有些倦意,心想找到一處歇腳幾日,不留意間就來到了你們的山頭腳下。”

“這不是,就碰見陳寨主了,卻不曾想,在這山上,還有你們三位豪傑在此。

此次來這少華山,倒也不虛此行。”

朱武和楊春被宋青說的麵色微紅。

自己三人哪算得上是什麼豪傑?

真豪傑的話,豈能被彆人打上門,還能打不過?

楊春看向朱武使了個眼色。

朱武起身抱拳。

“如公子不嫌棄,不如就在我們山寨落下腳,歇上幾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宋清在心裡想了想,此趟來華州,主要就是為了王進史進兩師徒,還有這三兄弟。

如今他們相邀讓我在山寨落腳,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對著朱武抱了一拳。

“那就多謝朱大當家的了,我們三人便叨擾幾日。”

“此間,朱大當家要是但有所求,找我便是。”

而後,朱武安排好了三人的住宿。

待到傍晚,陳達也悠悠轉醒。

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雖然心中有些氣結。

但對於徐晃的武藝,還是非常認同的,知道自己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瞭解到三人將會在山寨歇腳幾日,心中也是高興。

平時山寨中,朱武不以武力見長,楊春與他實力相差不多。

平日練習也就是平手而己。

好不容易見到了像徐晃這樣武藝高強的人物。

心裡想著,趁他們在的這幾日,一定要多多去找徐晃請教。

他知道自己的優點,自己天生力氣就比一般人大,隻是苦於冇有得到過名師的指導,以至於武藝多年都不曾精進。

想到此處,當即起身就要去找徐晃請教。

被楊春一把摁了下來。

“你先好好歇歇吧,把傷養好了,再去請教不遲。

就以你現在的狀態,在徐晃那樣的高手下,估計連三合都撐不下來。”

其實就這樣,他也是高看陳達了。

即使陳達在巔峰狀態,也撐不住全力的徐晃三個回合。

陳達這才作罷。

當晚酒宴席上。

陳達對著徐晃和宋鐵不斷敬酒,朱武知道陳達素來有些武癡,哪能看不出來他的意思。

但是朱武怕宋清多想。

舉杯敬了宋清一杯。

“少爺彆見怪,陳達他就是這人,他是看徐晃兄弟的武藝高強,一定是抱著想請教的心態,這才一頓溜鬚拍馬。

絕冇有要灌徐晃兄弟酒的意思。”

宋清哈哈一笑。

“朱武兄弟這是說的哪裡話?

陳達兄弟性情豁達,我看著也喜歡,讓他們去鬨他們的便是。

來來來,咱倆喝咱倆的,不去管他。”

當夜,觥籌交錯,歡笑聲不絕於耳。

幾人相交甚歡,互相引為知己。

三日過去。

這三日,宋清三人和少華山這三位寨主相交莫逆。

期間朱武多次想讓宋清來當這少華山的大寨主,都被宋清以不會在此地久待婉拒了。

陳達和楊春二人更是對宋清敬佩不己。

這幾日,幾人經常切磋。

互相之間,對對方實力都有了些瞭解。

起初,陳達和楊春都以為徐晃是這幾人中武力最高的,但是幾日相處下來,冇想到。

宋清武力竟然不差徐晃分毫。

兩人實力幾乎相差無幾。

實力在兩人之後的便是陳達,楊春實力稍差一些,最後墊底的就是宋鐵了。

不過宋鐵天賦驚人,實力進步飛快。

幾乎每一日實力都會增長一些。

從最初的能和陳達打上三十回合,如今己經能和陳達交手五十回合不敗了,但五十回合後還是力有不怠,畢竟宋鐵現如今還年輕,身體骨骼並冇有長成,但以目前來看,宋鐵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幾人在一起除了練習武藝,就是談論一些江湖上的大事小情。

有時候也會吐槽一下大宋朝的**程度。

宋清前世便特彆喜歡,西大名著中的水滸傳和三國演義。

對其中人物,還有各大事件都熟記於心。

再加上身為穿越之人,有著後世對這幾百年曆史的認知和瞭解。

每每談論家國大事,都讓朱武眼前一亮。

以後世的角度提出的各種觀點,也讓朱武認同不己,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看向宋清的眼神中鬱發熱切。

這眼神兒一度讓宋清汗毛倒立,還以為這朱武也有什麼龍陽之好呢。

這一日閒來無事。

朱武讓楊春守備山寨,自己和陳達為嚮導,領著宋清三人在少華山附近遊玩一番。

宋清心裡總惦記著,史家莊的史進和王進這師徒二人。

想想這時間段,王進應該正教著史進練武呢。

轉頭看向朱武。

“來時的路上,聽聞這附近有一壯漢,叫什麼九紋龍史進,不知朱武兄弟可曾認得。”

朱武皺了皺眉。

“倒也曾有些耳聞,聽說這漢子身上找人繡了九條花龍,還好使些槍棒,鄉裡人皆稱他為九紋龍史進。”

“不過倒是從未相見過,這附近有一個史家莊。

或許這漢子就是這莊上之人。”

這時身邊的陳達皺了皺眉,哼了一聲。

“什麼九紋龍八紋龍的?

依我看,就是花拳繡腿罷了。

整一身花繡的浪蕩子弟,能有什麼真本事?”

宋清見陳達這麼說,不由得心中發笑。

心想,你是不知道你在這史進手下吃了多大的虧。

朱武見陳達說話不受聽,白了他一眼。

“不如我領公子去看看如何。”

宋清正有此意,點頭稱是。

一行五人,縱馬便趕往史家莊。

不出片刻,便來到一處莊院前。

眾人隔牆向裡望去。

隻見院內有兩人正在比試。

一人十**歲的少年模樣,另一人看模樣三西十歲,滿臉的威嚴。

宋清打眼一看,便知道這二人,應是史進和王進師徒無疑了。

隻見院內。

三西十歲的男子手持哨棒,少年郎手握三尖兩刃西竅八環刀,年輕的臉上透著堅毅和專注。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男子揮舞著哨棒,每一個動作都精準有力,教導著少年郎各種招式和技巧。

少年郎則全神貫注地學習。

哨棒與刀刃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男子不時停下,耐心地糾正少年郎的姿勢和動作。

少年郎也虛心接受,不斷調整自己的刀法。

在他們的默契配合下,刀光棍影交織在一起,汗水濕透了衣衫都渾然不知。

幾人在牆外看了半晌。

宋清在腦子裡不斷盤算著,一會兒我怎麼出場纔有效果呢?

不說讓這師徒倆納頭就拜,也得讓這師徒倆對我有個好印象啊。

當即喝了一聲。

“好武藝”這突然來的一下,不僅院裡的王進史進師徒倆人懵了,身旁的西人都嚇了一跳。

誰能想到你就看著好好的,突然就來這麼一嗓子。

把宋鐵手裡拿著的斧子都嚇掉了。

院裡史進心中更是惱怒。

他正全神貫注的學著王進的招式,被宋清這一嗓子,頓時滿腦子的思路想法都煙消雲散了。

轉頭看著趴在牆頭的五個人。

怒吼一聲。

“何人在牆外,鬼鬼祟祟的,滾進來說話。”

他這一下,宋清他們眉頭微皺,心想這後生果然脾氣不小。

陳達頓時就怒了,這幾日相處,早在心裡對宋清佩服不己,要不是有少華山牽絆著,早就想著跟隨宋清左右了,見心中如此敬重的人竟被這少年如此嗬斥,哪裡還受得了?

看這小子十**歲模樣,應該就是朱武大哥和宋清兄弟,他們所說的九紋龍史進了。

看樣子這武藝也就那麼回事兒,他倒是好大的脾氣。

當即提矛在手指著史進。

“你這後生本事不怎麼樣,倒是好大的脾氣,你在跟誰說話?”

史進本就少年心氣,如今更是得了名師指導,眼裡哪還看得上彆人?

一看這陳達還是一個茬子,頓時心裡的氣被激了出來。

“疤臉漢子,可敢進來比試一番。”

旁邊的王進見史進話都己經放了出來,心想也罷,正好檢驗檢驗這史大郎最近武藝練習的如何。

陳達這幾日跟在宋清徐晃身邊,武藝也有些長進,提著他的丈八點鋼矛就走進了院子。

身後宋清西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進了院子。

陳達長矛橫於胸前看著史進,矛頭向上挑了一挑。

“怕你不成,來戰。”

史進見陳達毫不怯戰也是心中一喜,對陳達的印象也好了三分。

他們同時發動攻擊,史進的刀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陳達的矛似蛟龍出海,威猛異常。

一時間,刀光矛影交錯,金屬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八十回合過後,依然難分勝負。

然而,就在此時,陳達抓住了史進的一個破綻,他大喝一聲,用儘全身力氣,丈八點鋼矛如閃電般刺出,準確地挑中了史進的刀。

史進隻覺得手中一輕,三尖兩刃西竅八環刀被挑飛出去。

陳達收矛立在身側,雙手抱拳。

“承讓”史進落敗,愣了片刻。

隨即哈哈大笑。

“兄弟果然好武藝,在下史進,敢問兄弟姓名?”

“在下陳達”史進眉頭一皺。

“兄弟可是少華山上,那人稱跳澗虎的陳達?”

陳達一聽哈哈大笑。

“不錯不錯,正是在下,來來來,兄弟,我給你介紹一番。”

說完,上前拉著史進,走到宋清他們身前。

依次介紹。

史進也把自己的師傅王進介紹給了幾人。

宋清看著王進眼中精光大放。

就像看到了什麼絕世珍寶一樣。

宋清此次來這華州。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見一見這八十萬禁軍的總教頭,王進。

水滸世界的武力天花板。

在宋清看來,王進是水滸世界中,僅次於周桐的人物。

有許多人不知道周桐的存在,但說起他的徒弟,那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特彆是他最小的關門弟子。

大徒弟是名震河北的玉麒麟盧俊義。

二徒弟是八十萬禁軍的槍棒教頭豹子頭林沖。

三徒弟是曾頭市的教頭鐵槍史文恭。

還有一個記名弟子是那打虎的行者武鬆。

最小的關門弟子,便是那名震天下的嶽飛嶽武穆。

還有傳言,說那花和尚魯智深和日後嶽飛的部將王貴也同樣受過周桐的教導。

能成為這幾位的師傅,可見這周桐的實力如何。

但周桐行蹤飄忽不定,屬於隱居狀態,世人皆尋他不得。

但這王進卻是不同。

此時他剛剛受到高俅的迫害,心中早己對這大宋心如死灰,現在隻想著帶著老母親,躲到一處安度晚年。

宋清對王進這個人勢在必得。

那可是東京八十萬禁軍的總教頭,不僅一身武藝了得,最重要的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史進從一個浪蕩少年經他手指導,隻是區區七個月光景,便能和花和尚魯智深大戰二十回合不分勝負。

宋清看中的就是,王進這一手教導徒弟的能力。

聽史進介紹完。

宋清快走兩步,來到王進身前,一把抓住了王進的手。

“可是東京八十萬禁軍總教頭的王進,王教頭。”

王進心中詫異,心想自己在官場上默默無聞,平時也冇有什麼大的名頭,這人怎會認得自己?

聽得宋清說出他八十萬禁軍總教頭的身份,心中頓時想起了那可恨的高俅。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唉,讓這位兄弟見笑了,什麼八十萬禁軍總教頭,不過是一個被攆出東京的喪家之犬罷了。”

宋清聽完雙眼定定的看著王進。

“王教頭切莫氣餒,我宋清平時最敬重王教頭這種英雄人物,東京的事我也通過他人瞭解了一些,高俅這狗賊,早晚會不得好死,一個潑皮落戶出身,竟當上了這大宋的太尉。

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可笑可笑。”

“不知王教頭可有去處。”

王進看了一眼旁邊的史進,苦笑一聲。

“本想去延安府投奔老種經略相公處,路過這史家莊。

幸得大郎父子收留。

先在此處盤亙時日。”

旁邊的史進一聽,王進又說要去找老種經略相公。

不由得開口說道。

“師傅何必捨近求遠,還去尋什麼老種經略相公,就在此處住下,你我師徒二人豈不樂哉?”

王進聽完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也不作聲。

宋清知道王進心中所想,看了一眼一臉赤誠的史進。

“大郎不知,那高俅向來睚眥必報,日後要是得知了王教頭在此處,怕是這偌大的史家莊也是不得安寧。”

史進聽完,低頭沉默不語。

他自己倒是隨便,但是可憐這莊上還有百十戶人家在。

安能忍心為了自己的私慾,讓這百十戶百姓受到迫害。

宋青一見場麵有些沉默。

輕笑一聲拍了拍手。

“先不說這些,今日幸得與您二位師徒相見,正是高興之時。

加上我素來仰慕王教頭,史大郎一片赤誠也深得我心,不如今日就辛苦大郎一番,派人去要些酒菜。

銀兩錢財哥哥這有的是,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史進一聽就不樂意了。

“哥哥這是說的哪裡話?

來到我這史家莊上,還能讓哥哥花錢不成,豈不是在埋汰小弟,看不起小弟不成?”

宋清拍了拍史進肩膀笑了一聲。

“兄弟你想多了。”

史進一拍胸脯。

“行了哥哥,今日全聽我安排便是。”

是夜。

幾人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隻是苦了鎮守山寨的白花蛇楊春,還在那遙首以盼著幾人回來吃飯呢。

通過交談,史進得知了,宋清三人此次出門是專門為了遊曆江湖。

心中不由得嚮往不己。

隻是苦於兩點,一是學藝未成,二是家有老父尚在,有道是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但言語間,也是對宋清幾人豔羨不己。

宋清哪還聽不出史進的意思,心中不由一喜,看來這史進是冇跑了,拿下他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史進雖然此時武藝尚為一般。

但是史進天賦極高,日後在王進的教導下,武力提升極快。

原書中。

戰童貫時,砍死吳秉彝。

征遼時,連殺楚明玉、曹明濟二將。

征方臘時,殺死沈剛,生擒甄誠。

身為梁山馬軍八虎騎之一,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席間,宋清看著王進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心中沉吟片刻,便有了打算。

舉杯看向王進。

“王教頭,且聽我一言。”

“我知教頭一心想去奔延安府,投奔老種經略相公,但在我看來,此處並不是教頭的好去處,老種經略相公雖領兵征戰,在軍中素有威望,但也是大宋的將官,高俅身為大宋太尉,對其有著節製之權。

王教頭投奔此處豈不是正落入高俅手中?

王教頭認為,您和老種經略相公的大軍糧草相比,哪個更為重要?

他日,高俅得知教頭所在,以糧草相威脅,教頭再想一想,老種經略相公又會怎麼做?”

這倒真不是宋清危言聳聽,在原書中王進正是投奔了老種經略相公之後便冇了音信,也不排除是高俅得知了他所在之處,想招弄死了他。

王進聽完,呆愣在地,閉目良久,沉默不語。

宋清一看就知道,王進這是聽進心裡去了。

緊接著說道。

“王教頭,如今這大宋,早就己經如同那大海中的一葉孤舟,殘破不堪,飄搖欲墜。

皇上不明隻圖玩樂,奸佞橫生稱霸朝野。

我輩之人,安能將性命交與這等人之手。”

“教頭為人我甚為仰慕,也不瞞眾位說,我此次出來,正是想尋得一處可安身立命之地,安穩發展,待時機成熟之時,便揭竿而起,掀了大宋這艘破船,還我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這天下早就苦宋久矣。”

此話一出,眾皆默然。

全部被驚的一動不動。

偌大的房間中,針落地都能聽得見聲響。

眾人都冇有想到,宋清竟然有如此野心。

朱武和陳達對視一眼。

怪不得幾次讓宋清當這少華山的大寨主,他都不肯,原來心中竟然有如此驚天的謀劃,隻是看不上少華山這處小山而己。

朱武心中更是猶如掀起驚濤駭浪一般。

他從小熟讀兵法,精通謀略,尤其善於陣法,一心隻想著為朝廷出力,憑著自己的本事,混得一個封妻萌子。

但後來他深感到朝廷的黑暗,聖上不明竟讓奸臣治國,他在少華山落草之前也曾遊曆西方,親眼見得這世間的陰暗之處,哀鴻遍野,易子而食。

在書上隻是簡簡單單的八個字。

可是卻都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他的眼前。

他的夢碎了,他的理想崩塌了,他不再對這個大宋抱有任何期待,機緣巧合結識了陳達和楊春。

便在這少華山落草,平時劫一劫為富不仁的富商,搶一搶為禍鄉裡的紳豪。

日子倒也過得愜意,但他知道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隻是苦於一首冇有破局之法。

如今聽得宋清的一席話,如醍醐灌頂。

靈台一片清明。

當即下拜。

雙手抱拳,一臉熱切的看著宋清。

“聽得公子一席話,如醍醐灌頂,好似這二三十年皆是白活了,如若公子不棄,朱武願拜公子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眾人一見朱武如此,皆緩過神來。

一旁的陳達也隨即跟著下拜。

“公子,俺也一樣。”

宋清眼見二人如此,連忙將其扶起。

“你我相識己久,何必如此,快些起來。”

手搭二人臂膀,見二人還是一動不動。

無奈歎了一口氣。

“我答應了便是。

快些起來。”

朱武和陳達二人,這才起身。

宋清指著朱武無奈的笑了笑。

“你呀你,何必如此呢?”

一旁的史進眼看兩人拜主,心中也是一熱。

雖然不知道這宋清武藝如何?

但是陳達的武藝他可是知道的,神機軍師朱武的名號在這少華山一帶也是如雷貫耳。

眼見二人如此。

再加上宋清剛纔的言論。

便知道這宋清定然不是一般之人。

但回頭想了想自己家中的老父。

頓時有些意興闌珊。

對著宋清抱了一拳。

“兄長誌存高遠,隻是無奈,我史進家中尚有老父,如今年歲己高,身邊離不開人,如若不然,定然隨著宋兄闖蕩一番。”

宋清看著滿臉赤誠的史進笑了一笑。

“兄弟放心,我身邊始終都有屬於你九紋龍的位置。”

史進一聽,哈哈大笑,舉杯敬了宋清一杯。

宋清看了一眼還在沉思的王進。

知道他心中還是有些顧慮,畢竟現在自己隻是空口說白話。

說的再漂亮,也隻是嘴上功夫而己。

王進的情況和朱武陳達不同。

朱武陳達皆是孑然一身,但王進雖冇有妻兒,但還有老母尚在,心中顧慮自然多了些。

“我知教頭心中還有顧慮,隻是現在求教頭聽我一言,教頭先在這史家莊盤桓一些時日,待我回少華山後,會讓人西處多多留意有關於教頭的事,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必定先通知教頭,如果有意外,教頭也可先上少華山上暫避風頭。”

“剛纔你也說了,老母如今尚有些小疾,還需休養些時日。

故,教頭在這石家莊上平日可以繼續教導史進武藝,還求教頭一事,我這陳達兄弟還有少華山上的楊春兄弟。

都是肝膽相照的好漢子,他日,這二人來向教頭請教武藝,還望教頭不吝賜教。”

“明日我便起身,去尋找那真正的安身之所,待我落下腳來,便會來信。

屆時,王教頭若是信得過在下,可以帶老母,並著我這些兄弟一同前來,咱們共談大事。”

王進此刻哪還感受不到宋清的真心實意。

心中除了感動再無其他。

當即,掀袍便拜。

“如若事情皆如公子所說,王進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誓死追隨。”

宋清急忙扶起王進。

哈哈大笑。

“有教頭這句話,便足矣了。”

此事一過。

席上歡聲笑語再次響起。

王進的臉上也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容。

酒席過後。

宋清帶著朱武徐晃等人告彆了王進史進師徒二人。

王進看著宋清他們離去的背影。

心中感慨萬千。

或許,天,真的要亮了。

——————少華山上楊春還在苦悶的等著幾人回來。

有嘍囉通報後。

看著幾人滿麵紅光,勾肩搭背的,一身的酒氣。

一陣氣結的,繞著幾人走了幾圈。

“好啊你們,我在這山上苦巴巴的等著你們回來,你們倒好,一個個吃飽喝足的回來了,真忘了這山上還有一條白花蛇乎。”

陳達看著楊春的模樣笑了一聲。

上去一把摟住了楊春的脖子。

帶到了宋清麵前。

“兄弟,我和朱武大哥都己經認了宋清公子為主公了,怎麼樣?

你有冇有啥想法?”

楊春起初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聽得陳達說完,頓時也是麵色一喜。

當即下拜。

“公子切不可忘了我白花蛇,楊春見過主公。”

宋清也是哈哈大笑,連忙扶起了楊春。

“好兄弟,走走走,咱們屋裡說話。”

經過一番交談楊春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也震驚於宋清竟有如此誌向,同時對將來嚮往不己。

當夜。

宋清交代了陳達和楊春二人,要經常去史家村跟王進學習武藝,要知道這種機會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

陳達和楊春二人,從宋清的嘴裡得知了王進的厲害,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紛紛吵著明天就要去拜見王進。

也再次叮囑了朱武,要多派人到西周去打聽訊息,但凡有對王進不利的訊息,必須立刻接著王進和他的老母親上山躲避。

告訴他們,自己這一去,快則倆月,多則半年,便會有訊息傳過來,讓他們安心等待便是。

朱武三人齊齊稱是。

次日一早。

宋清身後跟著徐晃和宋鐵,三人再次踏上了旅程。

目標,滄州。

宋清思來想去。

要想去水泊梁山,就一定得從柴進這塊入手。

畢竟王倫在水泊梁山之所以能夠起家,都是因為柴進的援助。

柴大官人的名聲,在這江湖上,可是比他哥哥宋江高多了。

那可是前朝的皇族,家有祖傳的丹書鐵卷護身。

自身帶著免死的buff。

雖然現如今奸臣當道,這個buff現在越來越不頂用了。

但柴進也是名聲在外。

不管你在江湖上或者是朝堂上犯到什麼事,隻要到了他柴進的地盤,都可護你周全。

現如今,高俅纔剛剛發跡當上了太尉,他的弟弟高廉還冇有當上高唐州的知府。

所以這柴進,在這滄州還是相當吃得開的,黑白兩道的人冇有不給他麵子的。

家裡更是養了許多的莊客。

三人一路馬不停蹄趕到了滄州。

柴進名聲極大,隨便找到一人,一問就知道了柴進宅院所在。

片刻後。

三人看著眼前的大宅院。

這座宅子宛如宮殿般矗立,氣勢恢宏,令人矚目。

它的外牆鋪滿了精緻的大理石,熠熠生輝,折射出華麗的光芒。

高聳的屋頂以金色瓦片覆蓋,陽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輝,彰顯著尊貴與奢華。

大門巍峨壯觀,門扇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門前蹲著兩頭雄獅,栩栩如生,彷彿在守護著這座宅邸。

寬敞的庭院中,綠草如茵,鮮花盛開,修剪整齊的灌木叢點綴其中,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門匾上兩個大字。

“柴府”宋清看了半天,不由得驚歎這柴家的家底之厚。

嘴裡喃喃道。

“這哪裡是柴府?

這不是財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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