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於擂台之上。
柴進府下莊客眾多,平常也會習練武藝,互相比試。
所以柴進特意在後院設了一個擂台,為了就是方便眾人習武。
洪教頭手拿長槍,看著宋清,不屑的撇撇嘴。
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少年能有多大的本事。
擺了個架勢,衝著宋清勾了勾手指。
宋清也不做他話。
大喝一聲,如猛虎下山般衝向洪教頭,龍雀斧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洪教頭不敢怠慢,舞動長槍,試圖擋住這一擊。
雙方你來我往,斧槍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隻是三合,洪教頭便額頭冒汗,吃驚於宋清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力氣。
不到十合,隻聽“哢嚓”一聲,洪教頭的長槍竟被宋清一斧劈斷。
洪教頭大驚失色,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宋清忽然收住斧勢,斧刃離洪教頭的腦袋僅有咫尺之遙。
洪教頭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龍雀斧,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宋清哈哈一笑,一把收起了斧頭。
上前拍了拍洪教頭的肩膀。
“洪教頭承讓了。”
洪教頭此刻即使再是愚笨,也能看得出宋清這是給他臉麵。
連忙笑道。
“是我技不如人,宋公子使得一把好斧頭,小的佩服佩服。”
擂台之下的柴進也是麵露愕然之色。
洪教頭的武藝他可是知道的。
在這府上數十位莊客中,那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的存在。
這宋清年紀輕輕。
竟然十合就能敗了洪教頭。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看著宋清翻身下了擂台。
哈哈大笑,上前迎道。
“果然英雄出少年,兄弟好武藝。”
宋清擺擺手。
“不過是洪教頭手下留情罷了,洪教頭武藝頗為不凡,兄長還需好生對待纔是。”
柴進哪裡還聽不出宋清是什麼意思?
況且此時,這洪教頭武藝確實是莊客中最強的。
自己還需仰仗他,怎能輕視於他。
笑著點點頭。
——————次日清晨。
柴進和洪教頭兩人,站在柴府門前。
看著宋清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洪教頭忍不住說道。
“大官人,這三人如此不凡,以王倫那點氣量,安能容得了他們。”
柴進眯了眯眼睛輕輕吐出一句。
“隻怕到時候,容得了容不了,己經不是王倫能說的算了。”
說完轉身便回了柴府,洪教頭緊隨其後。。。。宋清三人拿著柴進的舉薦信。
策馬趕往水泊梁山。
不出三日。
三人便站到了這廖兒窪前。
也就是後世的東平湖。
看著眼前的一片大澤。
三人不禁感慨。
這大澤還真是一副天然的屏障,他日若是占得此處,守備得當,朝廷儘管來多少兵馬,他也進不來這梁山。
三人一路尋人問得了石碣村的位置。
首奔石碣村而來。
宋清早就對石碣村的這三位好漢垂涎己久。
立地太歲阮小二。
短命二郎阮小五。
活閻羅阮小七。
這三位可以說得上是水滸一百單八將中,出了名的俠義心腸忠肝義膽,更兼有一身水下功夫,行事更是心狠手辣。
到了石碣村,宋清尋人問得了三兄弟的住處。
才知道隻有阮小二和阮小五住在石碣村中。
阮小七則帶著老母親另住他處。
三人來到阮小二家門前。
正看見一個漢子在晾曬著漁網。
隻見這漢子生得相貌凶惡,滿臉橫肉,眉間有一顆黑痣,身材魁梧,肌肉結實,雙臂粗壯有力,猶如鋼鐵鑄就。
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隨意束起,皮膚黝黑,身著破舊的布衣,腰間繫著一條粗布腰帶,上麵掛著一把鋒利的短刀。
宋清看向這漢子,心想這應該便是這阮小二了。
清了清嗓子。
“可是阮二哥當麵。”
正在收拾漁網的阮小二, 聽見有人叫自己,愣了一下回頭望去。
隻見宋清三人正站在他的門外,向裡麵張望著。
看這三人怎麼看怎麼麵生。
不由得心生疑慮。
放下漁網,向門外走去。
“三位何人,尋我作甚。”
宋清哈哈一笑。
“誰人不識這石碣村上的阮氏三雄,今日我來尋你們,正是有一個大買賣要與你們來做一做。”
阮小二被他說的更懵了,還以為這三人是來大批量的買魚的。
看著他們苦笑一聲。
“如若你們想吃些水貨,賣你們一兩條也無妨,但若是要商量什麼大買賣,那就算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三人迎進了院裡。
“如今這水上,都被著梁山上的賊人把控著,根本不讓我們大肆捕撈,縱使我們兄弟三個也無可奈何。”
宋清對著阮小二抱了一拳。
“些許水貨算得上是什麼大買賣?
我有更大的買賣說於你們三兄弟聽。”
“在下山東宋清,經柴進柴大官人介紹,來這梁山落草,可路途聽說,這梁山上的寨主王倫心胸狹窄,不肯容人,為做萬全之策,特來尋些幫手,進得了這梁山介麵,便掃聽到,這石碣村阮氏三雄的厲害,故此特來尋你們兄弟三個共商大事。”
此刻阮小二剛纔聽明白了。
弄了半天,原來這三人,是來招攬我們兄弟三個的。
想到了最近這日子過得苦悶,被梁山的人逼的打魚也打不消停,當即便動了心思。
但回頭一想,此等大事不可大意,還得和自己的倆兄弟,好好商量商量纔是。
對著宋清抱了一拳。
“承蒙公子看中,也不怕公子笑話,現在的日子屬實過得苦悶,梁山上的人欺人太甚。
但是此等大事我還需和我的兩個兄弟商量一番,不如請公子先進屋稍坐,我去尋一尋我那倆兄弟,他二人此刻正在著蓼兒窪中。”
宋清笑了一笑。
“二郎自去便是。”
不過多久。
阮小二便帶著兩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
其中一人,麵容猙獰,一雙環眼閃著凶光,如同餓虎一般。
頭上裹著一頂破頭巾,身上穿著一件舊戰袍,衣服上打滿了補丁,他腰間繫著一條麻繩,赤著雙腳。
另一人,生得一副疙疸臉,頜下一部絡腮鬍須,頭戴一頂破頭巾,身著一襲舊戰袍,胸前露出黑黝黝的護心毛。
雙眼炯炯有神,眉宇間透著一股凜然正氣。
手中提著一把樸刀,刀身寒光閃爍,令人不寒而栗。
“公子,我帶著我的兩兄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