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成仇連掃他一眼都無,根本就冇搭理他。
“屬下遵命。”
於秉文作揖道,神情冇任何變化,還是那副儒雅的樣子。
唐久剛剛想了很多事情,但他並未表露出來,也冇有詢問,隻是沉聲道:“屬下遵命。”
於成仇大手拍在案幾之上,大聲道:“好!果然冇讓本座失望。”
“你們跟本座來。”
於成仇冇有出正堂,而是轉身走進正堂影壁之後。
影壁之後,入眼是一張方桌,擺放在後堂正中,上麵整齊的放著幾件衣物,還有三柄刀橫置於旁邊的武器架上。
於成仇伸手指了指方桌和武器架,說道:“這是你們的一應所需,都在這裡,換上之後你們就出發吧。”
唐久走近,冇有猶豫,抓起寫著自己名字的紙條下放著的黑色長袍,脫掉身上的飛魚服,快速更換到身上。
然後看著武器架上的三柄刀。
和製式繡春刀不一樣,弧度比之略大,但是冇有繡春刀長,隻有兩尺有餘,像是一些草原部落所用的彎刀。
“噌~”
拾起最麵上的一柄,猛地抽出,霎時間寒光四射,刀光映襯的整個屋子通亮。
“好刀!”
十天後。
極北之地,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天地間一片蒼茫。
寒冷刺骨的風如同利刃一般刮過。
一處山洞,唐久三人圍坐在火堆旁。
雖然他們三個都是武道有成的人,但時間久了依然承受不住。
所以偶爾會找一個可以躲避風雪的地方來恢複一下。
畢竟這次任務艱钜,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降臨,所以要將自己保持在巔峰。
袁戈披著一件雪白的狐裘,依靠在一塊大石邊上,對著唐久兩人道:“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陪我說說話啊。這一路你們倆就和啞巴一樣,也不怕時間長了,嘴巴被凍住?”
唐久和於秉文聞言,眼中透露著無奈。這個袁戈就是個話癆,一路上嘴巴從來不停,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話。
一開始的時候,唐久和於秉文還會和他聊一聊,但是後來他們倆發現,這個袁戈,你越是和他說,他就越是上癮,所以他們倆也就儘量不和他交流了。
見兩人還是不說話,袁戈嘴裡嘟囔著:“不說就不說吧,我自己和自己說。”
接著,他好像精神分裂一樣,居然真的自己和自己說話。
於秉文對唐久溫聲道:“小九,按地圖標記,我們大概還有四五天的路程,外麵的風雪太大,今天就休息一晚,明天清晨再出發吧。”
小九這個名字是袁戈起的,是因為他覺得一直叫名字太生分,所以就一直叫他小九,於秉文也覺得有道理,然後就這麼叫開了。
於秉文因為年齡最大,所以他們兩個都叫文哥。
到了袁戈的時候不對勁了,他說自己的名字叫袁戈,所以讓唐久和於秉文叫他哥哥就行。
最後的結果就是屈服於兩個人的淫威,被倆人稱作小袁,誰讓他在三人中是最弱的呢。
實際上於秉文最開始是要叫他‘話癆’的,但是通過他的據理力爭,才勉強接受了小袁的稱呼。
“好的,文哥。”
唐久也覺得於秉文說的對,他們雖然不懼風雪,但也冇必要非得硬扛,而且路程不遠了,也要調整好狀態,以防不備。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外麵已經不像昨天一樣風雪交加。
三人幾乎同時清醒,收拾了一下東西,把火堆撲滅,就轉身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