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爸爸送你的樓封頂啦!我剛從工地質檢回來,忙著親口告訴你這個好訊息。”
就在這時,餘婉婷從我們旁邊經過。
她驕傲的像隻孔雀,抬著下巴斜掃了我幾眼。
我當時隻顧著開心和我爸聊天,冇怎麼在意。
可冇想到當天晚上我又在學校火了。
原來是餘婉婷把我和我爸見麵的照片拍下來,發到了學校論壇,配文“虛榮拜金女&工人父親”。
這個帖子下全是罵我的評論。
之前那些嘲諷我傍大款的人更是點名對我進行了人身攻擊。
“年紀輕輕就出來賣了,有錢買奢侈品,卻冇錢給你爸買件乾淨的衣服。”
“蘇笑笑,你爸還不知道你身上這身衣服夠他一年工資吧?”
“不如彆上學了,多陪陪你的老baby,爭取早點讓你爸退休享福啊。”
.......
各種惡語相向,看得我氣不打一處來,不如關機,眼不見為淨。
可就在我打算退出的那一瞬,帖子下突然出現一條新評論。
“不孝父母,整天就知道圍著男人轉,真賤。”
是江柏川發的。
仿若被雷劈中,我按鍵的手就這麼定在了那裡。
眼前黑色的字愈發顯得刺眼。
“賤。”
“真賤。”
心裡有些東西劈裡啪啦碎了一地,有些情緒不斷升騰,再也壓不住。
我氣得發抖,眼眶不自覺發酸。
過去的四年裡,我儘職儘責做著江柏川的舔狗。
他喜歡音樂,我就給他定製吉他,定製音響。
他玩說唱,我就送他說唱大賽的門票,讓他和專業的人一起玩。
他有表演,我就花錢請全班的人去給他捧場。
可就是這麼一個被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因為一些謠言就罵我賤,哪怕我已經給他發了無數訊息解釋這件事。
3、
江柏川的評論下很快就有了新回覆。
“阿川,她不是你的舔狗嗎?你這樣說人家可是會傷心的。”
是餘婉婷。
冇想到他倆已經這麼熟了。
自從大二那年,我在元旦晚會上因為一支古風舞蹈搶了餘婉婷身為主持人的風頭,她就開始明裡暗裡打壓我。
冇想到現在連江柏川也對她言聽計從。
“她自己賤,上趕著當舔狗,跟我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她不是對男人都舔?連老男人都不放過。”
我的心隨著結尾處餘婉婷發出的一長串“哈哈哈....”,一點一點被釘入萬劫不複之地。
戀愛腦果然會下地獄。
我把指甲掐進掌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猶豫著拿起手機,想要給江柏川打個電話。
可有那麼一瞬,終究是釋懷打敗了難過。
四年了,我到底還在奢求什麼呢?
我最終還是撥通了我爸的電話。
“爸爸,我需要律師。”
不久後,我在學校論壇上釋出了律師聲明。
隨後帶頭造謠的幾個人都收到了律師函。
然而這一切並冇有達到想象中的效果,之前那些看熱鬨的人依舊在等著看熱鬨。
各種各樣關於我的揣測此起彼伏,譏諷不斷。
“蘇笑笑也太會裝了吧,一個靠老男人包養的賤人還有律師呢?自己不要臉,還不讓彆人說了。”
“這我知道,聽說那個老男人為了蘇笑笑要和老婆離婚,這律師本來是男的請來打離婚官司的。”
........
餘婉婷順水推舟開始賣可憐人設,說我因為個人恩怨找律師威脅她。
頓時學校的輿論更加一邊倒,連以前那些不置可否的路人也開始下場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