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斯年同樣可以看到這些彈幕,
對比起剛開始的冷漠此時眼中已然多了幾分憤怒,他用堅硬的語氣的說道:
“她也冇有義務救我,”
“而且,保護……妹妹,這是當初身為哥哥的我應該做的。”短短的幾個字,宛如魚刺哽喉,欲言又止,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薑成渝和薑焰都驚訝的看去。
薑焰急忙開口說道:“哥你彆忘了她後來對你,對我們,還有對綰綰做過的事情,”
這一句似乎又勾起了無數不堪的回憶,薑斯年重重地歎了口氣,
“你說的對,但我會爭取幫她減刑,希望她在牢裡能夠改過自新。”
……
“媽的還想攔車?”
小流螢驚恐的看著身後那張醜陋的臉,他就像是捕食者戲弄獵物一般放慢了腳步,一點點靠近。
“叔叔,叔叔我求求你,你抓我了就不要再抓我哥哥了l…”
她深知自己跑不掉了,整個人精疲力儘的趴在地上,直到最後一刻她都在想辦法保護哥哥。
劫匪卻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無情的哈哈大笑,然後說:
“做夢吧你就,”
小小的人兒被抓住後頸高高拎起,她掙紮,晃動,甚至是抱住他的手臂張嘴咬下一口。
“啊!”
畫麵忽然劇烈的翻滾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後便陷入了無儘的黑暗。
隻不過他們還能聽到聲音,這說明薑流螢也能聽到,她還有意識!隻要撐到醫生來就可以了!
“完了完了,這麼高的地方滾下去不死也得殘……”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接下來所有人的耳朵裡都傳來了電話的嘟嘟嘟音。
【等等,薑流螢到底是什麼聽力?這麼遠,電話裡麵的聲音居然也能聽到?】
【真的好神奇,剛剛在那個貨車裡麵的時候也是,】
【不會是節目組特地拍的,在給薑流螢洗白吧?】
“不是。”
全部人把疑惑地把目光投向聲源,這次開口的居然是薑成渝!
他繼續解釋道:“薑流螢的聽力確實……很厲害,有一次我跟她待在家裡,她突然跟我說隔壁有叔叔在打阿姨,她還說有小孩在哭。”
“後麵我就報警了,警察在距離我們家一公裡外的彆墅裡確實發現了丈夫家暴妻子,他們家也確實有一個小寶寶。”
“這件事情我隻跟爸媽說過。”
【我的天,一千米誒,我室友跟我距離十米講話我都要‘啊?’三遍。】
【如果這是真的薑流螢豈不是又救了兩個人?】
薑成渝看到這句話時緊握拳頭,心裡想著:
是啊,她靠著超強的聽力救了大哥,救了那兩個陌生人,卻用這個能力害了他,還有綰綰……
薑焰更看到他二哥失魂的樣子還以為是他也對這個惡毒的女人產生了憐憫,急的趕緊踹他一腳,
“二哥你可千萬彆跟大哥一樣被她現在的樣子騙了,”
“這個賤人現在受的苦跟姐姐受的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姐姐都因為她變成植物人了憑什麼這個女人還能逍遙法外!”
被踢一腳的薑成渝臉上立即露出了不滿和嫌棄之色,
“夠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我憐憫誰都不可能憐憫她的。”
男人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耳麥就發出來刺耳的一聲。
那是一道又尖又細的女音從電話那頭吼來。
“喂?你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我喊你抓的人還在宴會上!反而是他妹還有他哥,薑斯年不見了!這可是薑斯年的生日會,你是嫌他們發現的不夠快嗎??”
……
【所以……他們原本要抓的誰?】
【當時好像薑三少還冇出生吧?那就隻能是薑二薑成渝了吧?】
【WC!還好還好,我們的薑影帝冇被抓,冇受傷,阿門,第一次這麼感謝這個壞女人!】
【阿門】
【阿門】 10088
隻能說不愧是影帝,這一下炸出了不少粉絲紛紛刷屏。
而身為主角的薑成渝則是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演播室裡的人這次默默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他不知為何感到喉嚨有些乾澀,如果他冇抓錯人……
不,冇有如果,要怪隻能怪她運氣不好吧。
薑成渝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繼續觀看。
隻聽劫匪咬咬牙狠聲說:
“要怪就怪當時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她聽到了,還好我看到了她腦袋上的那個雞毛髮夾,這纔沒給她跑掉,”
“本來想把她打暈再去抓另一個的,結果大的那個又發現了,靠,真的背。”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最後說:“算了,大的也行有薑家繼承人就行。”
“額……大的,跑了,小的那個,她……自己不小心從路邊的山坡上滾下去了,我打開手機電筒隻看到好多沾了血的草,還有石頭,我感覺……冇了。”
這一刻,
炸了,
每個人的眼前都被彈幕炸滿了。
【啊啊啊這個雞毛髮夾是什麼鬼!誰給她戴的給我站出來!】
【淦淦淦!這得是流了多少的血?】
【夠了,這一刻老子心疼她,等以後的惡行出現了我再來罵她。】
在眾多憤怒的人當中,唯有一人的眼神裡充滿了驚愕,嘴巴情不自禁地微張,喉嚨也變得十分乾澀。
漸漸地彈幕裡的情緒彷彿被帶到了演播室裡,
就連剛剛還在無所謂的薑焰都下意識的罵了一句:“艸!這賤女人什麼破審美。”
主持人白漓驚奇的看了他一眼,他急忙解釋道:
“我是在為我大哥抱不平,”
“肯定是這個賤女人想在大哥的生日宴上獲得大家的關注才戴的那個破雞毛!結果反而因為這個小心思害了大哥,”
【支援!冇想到她小小年紀心思就這麼重,】
【啊???她還是個四歲的孩子啊……】
【孩子怎麼了?冇聽說過天生壞種嗎?她就是為了嘩眾取寵才戴了一個那麼誇張的髮飾,結果把我們薑BOSS害了!害人精!】
“不,不是……”
就在紛爭即將開始的時候耳麥裡傳來了薑成渝的聲音,非常的嘶啞,像是三天冇喝過水般艱難的說著:
“那個髮飾,是我,給她戴的。”
是他親自給薑流螢戴上的,
因為自己知道她很討厭毛茸茸的東西,而那天她因為是大哥的生日所以一直圍著大哥,忽視了自己,
所以他就故意選了這個,
但是,薑流螢她也冇有拒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