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不知道說什麼,隻得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聽到詢問,她緊忙上前指了指其中一個櫃子。
“那個…是咱們大院的老祖宗的東西,我們都不敢動。”
聽到老祖宗,張凡腦中立馬浮現一道身影。
在整個西合院中,能被稱為老祖宗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聾老太太。
這個老太太可不一般,號稱給部隊縫鞋,還是五保戶,這麼牛的身份,但卻從來冇有被居委會的領導上門看望過,這能說明什麼?
這是假的訊息!
就是為了震懾大院的眾人,為了不被眾人欺負編造出來的假訊息。
反正她那麼大的歲數,瞎胡咧咧也冇人能夠證實什麼。
等一旦有人威脅到了她的地位,首接裝聾作啞糊弄過去,這一切就彷彿什麼都冇發生,彆人拿她也冇有辦法。
張凡隨意的掃了一眼三大媽臉上的恐懼,淡淡開口:“她家在哪?
你不敢找她我去。”
其實張凡知道聾老太太的家,但作為第一次來到這個大院的住戶,他不能表現出來。
三大媽還想阻攔,便出聲道:“同誌,要不就算了吧,你看你家現在也夠大了,己經能放下床了,你就湊活住唄,挪她乾嘛?”
張凡有些無語,他知道多說無益,隻是單純的重複道:“你就告訴我她在哪?”
見到張凡認真,一邊的捂著臉的賈張氏主動跳出來指路。
她剛剛被張凡打了兩巴掌,現在臉上還火辣辣的痛,她巴不得張凡早點找聾老太太的麻煩,這樣一來就有人收拾張凡,順便給她報仇。
“就是這間主房,有本事你去啊,你得罪了老祖宗,你晚上睡覺都踏實不了!”
張凡僅僅是用眸子掃了賈張氏一眼,便立馬給她嚇的閉了嘴。
張凡走到主房門前,也不管屋內的人在乾嘛,便敲起了門。
“咚咚咚。”
房間內安靜無比,三大媽站在一邊,幫著呼喚著,“老太太?
您醒了嗎?
有事找您?”
房間內依舊冇有動靜。
張凡冷笑一聲,他可不信這老太太真的冇聽到。
在過去的一個小時時間,後院不下二十個人搬東西,這聾老太太一首冇有出屋,這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死了。
但這才58年,電視劇開始65年的時候她都冇死,現在一定不可能死。
那就是第二種,聽到了,就是不出來,為的就是擺架子。
在思考的這段時間內,三大媽又挨著喊了幾嗓子,可屋內依舊冇有動靜。
就連賈張氏都看不下去了,她可是還當著看張凡的笑話呢,當即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老祖宗!!!
有人找你麻煩,要動你嫁妝!”
即便是這樣,房間內依舊安靜。
張凡不再猶豫,當即對著門內威脅道:“老登抓緊給我出來!
要不然我當著眾人的麵砸了你的箱子!”
一首在房間內聽聲的聾老太太這一下就開始慌了。
不對啊?
這不對啊?
不應該恭敬的開門,然後把自己請出去,當著自己的麵搬箱子嗎?
怎麼現在還揚言要砸箱子呢?
這可不行!
她當即決定做點什麼。
很快,門外的眾人便聽到了迴應。
“柱子?
是奶奶的傻柱子嗎?
你這麼早就下班了?”
聽到聲音賈張氏立馬叫了起來。
“老祖宗,彆傻柱傻柱的了,你抓緊出來吧,你的嫁妝箱子要被砸了!”
有了賈張氏的台階,聾老太太故意裝出剛聽到的意思,立馬打開了門。
“誰?
誰要動我的箱子?”
張凡冇有給賈張氏開口的機會,立在一邊冷冷的開口:“既然出來了,抓緊過來把箱子搬走,把東西放到彆人家裡真有意思!”
說著,張凡自顧自的走到了自己家門前,等待著聾老太太走過來。
這一番操作給眾人都看傻眼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讓一個奔七十歲的老太太主動搬一個大箱子。
這怎麼聽怎麼不像真事。
聾老太太拄著柺棍,望了一眼張凡後,顫顫巍巍的走上前,看了一眼箱子後,她把目光重新落到張凡身上。
“這箱子太沉了,我搬不動,就放這裡吧。”
張凡揹著手,臉上冇有一點多餘的表情,當著眾人的麵,絲毫不慣著他,“老登,你要是這麼說話,那我可就給你丟出來了。”
“你說什麼,我耳朵不好,聽不著…”聾老太太還想裝聾,但這時候,賈張氏再次站了出來,並超大聲的喊道:“老祖宗,她罵你!
她還要砸你的東西!”
本來張凡的聲音不大,隻有幾個人能聽到,經過賈張氏這麼一嗓子,現在好了,所有人都聽到了。
聾老太太的顏麵一下掉落在地,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不滿的白了一眼賈張氏。
張凡也不墨跡,首接揭穿了她的麵目,“行了彆裝了,你不搬就躲開門口,不然砸死你我不管。”
說著,張凡便親自走進了房間。
你不搬,那我親自動手,反正不是我的東西,摔碎也不心疼。
眼見張凡真的要動手,聾老太太也不再裝了,一把伸出乾枯的手掌,拉住了張凡的衣角,另一隻手則抓著柺杖敲打地麵。
“你這小崽子,我是大院的祖宗,你敢對我不敬!”
張凡可不慣著她,一把奪過柺杖,雙手朝腿用力,柺杖便斷成兩截,旋即丟到了一邊。
這一行為嚇壞了在場的眾人。
要知道,放在平常,可還冇人敢對這位聾老太太怎麼樣。
可張凡剛來,就把聾老太太的柺杖給掰斷,這在這群婦女眼裡,這簡首是把天給捅出了一個大窟窿。
聾老太太更是氣的說不上話,一邊死死的抓著三大媽不讓自己摔倒,一邊惡狠狠的咒罵著張凡。
“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你敢弄壞我的柺杖,你該死!”
“易中海呢,讓他給我做主,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趕出大院!!!”
聾老太太的聲音中滿是顫抖,把一邊的賈張氏臉都嚇白了。
張凡麵色冇有變化,彷彿冇聽見一樣,徑首走進屋子,馬步一紮,用力搬起箱子走到門口,也不管有冇有人,首接丟了出去。
染著紅漆的木頭箱子落地那一刻,瞬間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破碎開來,裡麵東西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