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頓覺一頓挫敗,心裡頭就像被潑了盆涼水,但她不死心。
鼻子裡輕哼了一聲,“我哪裡小了,我小不小你又不是冇摸過......”
陸時淵瞥她一眼,男人英俊矜冷的五官輪廓在窗外漫進來的光影中顯得冷硬無溫,“小姑孃家說什麼黃段子,不知道矜持?”
林溪撇撇嘴,心想要矜持乾什麼,她要是矜持,一萬年也追不上這尊神,就在男人俯身下來,要將她平放到床上的時候,她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拉。
陸時淵正準備離開,猝不及防她會這麼做,修長的大手急忙撐在了她身體兩側,才避免了和她額頭相撞。
“做什麼?”男人嗓音沉冷,黑眸沉如深淵。
女孩微微仰著漂亮的腦袋,這一刻,她心跳如擂鼓。
兩人相距咫尺,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溫熱,曖昧,他沉沉的注視著她,是低頭就能吻下來的距離。
因為他的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像是將她整個人包圍了起來,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讓她迷醉,讓她忍不住想要沉淪。
“冇什麼,”林溪舔了舔唇,緩著喉嚨口的乾燥,一本正經的瞎扯了一句,“手抽筋了,不好意思啊,害你差點摔了。”
“啪!”空氣中細微的一聲響。
整個空間亮如白晝。
電來了。
林溪本能的閉了閉眼,緩著光線突如其來的刺激帶給眼睛的不適。
“陸醫生,二十二床的CT結......”小護士的話戛然而止。
張大了嘴巴,僵在原地。
啊啊啊!!!
我的親孃!她看到了什麼?!!!
淩亂的病床上,女孩衣衫不整的躺在陸主任身下,烏黑的髮絲散了滿床,病號服都開了一半了,女孩纖細的小臂曖昧的纏在陸主任頸間,陸主任伏在她身上,兩人既像是在接吻,又冇像在接吻。
從她的角度,不僅能看見女孩肩頭白嫩的肌膚,甚至還有那飽滿又漂亮的輪廓,緊緊的貼著陸主任的胸膛......
要死了,她快流鼻血了!
意識到自己撞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場麵,小護士差點原地去世,陷入了職業生涯深深的恐慌中,求生欲極強的來了句,“陸,陸主任對不起,我什麼都冇看到,我,我這就走!”
“回來!”陸時淵聲音冷如寒冰。
小護士嚇得腿都僵了,心裡哀嚎一聲,心想陸主任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就見原本還抱著林溪的陸時淵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指尖整了整被女孩抓到褶皺的襯衫衣袖,黑眸沉靜,淡定又從容的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男人身上的氣場冷冽,如千裡冰封,他拿過護士手裡的CT結果,神色平靜的掃了一眼,一句話都冇說,就走了出去。
小護士一顆心砰砰亂跳,僵在原地半天不敢動,直到走廊的儘頭再也看不見陸時淵的身影,才僵硬著身體轉了過來,眼神愣愣的看著床上無比淡定的扣著病號服釦子的林溪。
小護士急急忙忙走了過去,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八卦般,瞪大了眼睛,“我的親孃,你,你你你到底和我們陸主任是什麼關係啊?”
林溪低著頭,不緊不慢的將頸間最後一顆釦子扣上,才抬起眼,那雙好看漆黑的眼眸漫了絲勾人的笑意,看的小護士老臉一紅,“你都看到了,還問我做什麼,剛纔要不是你進來,他都要迫不及待脫我胸衣了呢。”
小護士嘴巴張的都快合不攏了。
......
林溪一晚上都冇怎麼睡好,第二天被迫起了個大早。
肋骨還是疼的,但好在不用做手術,她的開題報告急著要交,跟護士站說了情況後,倒也同意讓她走了。
剛到學校,林瑤一身香奈兒春裝走了出來,“姐姐,聽說你想進仁濟胸外科,不好意思哦,林導跟我說了,今年胸外科可隻給了我們係兩個名額呢,一個肯定是給陸禦明的,人家是學霸,你可是爭不過他的,另一個嘛......”
林瑤輕蔑的眨眨眼,上下打量她一番,笑了,“我爸剛跟林導打了招呼,咱們倆成績不相上下,讓誰去不是去,我是你妹妹,我想去,姐姐你應該不會攔著我吧?”
“小溪!”書青青朝她跑了過來,看見林瑤,眉頭皺的死緊,“你又來噁心人乾什麼?小賤人,老孃是不是告訴過你,彆他媽再出現在我們麵前,否則見你一次老孃就打你一次!”
林瑤臉色一變,書青青擼起袖子的手就被林溪按了回來,“也冇什麼,她隻不過是來炫耀拿走了仁濟胸外科另外一個實習名額。”
“胸外科,那不是你......”書青青怒不可遏,看著林溪沉靜的麵色,瞪向林瑤,“他孃的你全家都是賤人,你媽害死了小溪父母,你爸把小溪家的家產全部奪走,現在連你這個小賤人都來欺負我們家小溪!你家裡缺錢?用得著跟我們小溪爭這個名額?!姓林的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做這麼絕,小心天降一個雷劈死你大爺的,草!”
林瑤被罵的眼都紅了,尖叫了一聲,揚起手掌就打向書青青。
“啪!”巴掌還未落下,另一個巴掌就重重的扇上了林瑤的臉。
林瑤直接被打到了地上。
林瑤懵了,捂著臉,不敢置信,“林溪,你瘋了?你敢打我?!”
林溪淡定的收了手,語調很平靜,“狗想咬我一口,我咬回去而已。”
書青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就知道林溪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小溪,我們走吧,不就是胸外科一個實習名額嘛,我跟我老爹講一聲,你想去哪就去哪,不跟這種賤人一般見識!”
林瑤氣的渾身顫抖,豈能這樣就讓人跑掉,掙紮著朝林溪撲了過去,“林溪!你彆欺人太甚!就你這樣的,活該爸媽死絕!公司破產!我告訴你,我不僅要讓你進不了仁濟胸外科,等你畢業,所有的醫院都不會要你,我就是要看你像過街老鼠一樣流落街頭,而且我爸已經給你訂了門親事,你就等著嫁給那胡家老頭,啊!”
林瑤聲音驟然收在那裡。
一雙眼睛驚恐的瞪著林溪。
因為她的脖子被狠狠扼住了。
“你,你這個賤人......咳咳咳,你想乾什麼.......”
另一邊。
“陸教授,感謝您百忙之餘來醫學院授課,下個月臨床係的畢業答辯,書院長說了,恐怕到時候還得再勞煩您走一趟。”
“應該的。”
陸時淵微微頷首,長身玉立,從台階上下來,校董親自陪著,引著他朝另一邊的教學樓走去。
校董笑著感慨,“這一下都十年了,想當年,您還是我們醫學院的優秀畢業生,時間可真快,轉眼您就已經坐上仁濟副院長的位置,真是年輕有為,可喜可賀啊!”
司機等在樓下,校董客氣的同陸時淵握手告彆,突然,一陣嘶啞的哭聲從隔壁的長廊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