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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點,長時間工作形成的生物鐘,讓蘇安夏準時醒來。
她迷迷糊糊摸索著手機,突然摸到了一手緊實溫暖的皮膚。
蘇安夏瞬間瞪大了眼睛。
男人腰間搭著薄被,背對著她躺著,肌肉線條緊繃,一看就是健身房常客。
但此刻蘇安夏根本顧不得欣賞。
這男人背上有不少的抓痕咬痕,青紫色的曖昧痕跡,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都乾了些什麼。
正在蘇安夏發愣之際,麵前熟睡的男人突然翻了個身。
這是一張好看到極致的臉。
作為霍之淮的私人秘書,這一張臉蘇安夏絕對不會認錯。
她捂住嘴巴,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一覺醒來發現老闆睡在自己身邊,該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蘇安夏深吸一口氣,撐著手想坐起身。
誰知剛動了一下,骨頭裡的痠疼感還是讓她忍不住低聲叫了出來。
被子滑落,她身上的曖昧痕跡對比霍之淮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去。
這人是屬狗的吧。
怎麼連那個地方都有牙印?
蘇安夏臉頰通紅,故作冷靜地打量著四周。
這是霍之淮的房間。
與平日禁慾冷淡的風格不同,此刻窗簾緊拉,衣服四散。
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腥膻味兒。
垃圾桶旁邊要進不進的小雨傘,尤其刺眼。
蘇安夏頭疼得厲害,斷斷續續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
昨晚她去酒吧買醉,遇到了同樣喝得稀裡糊塗的霍之淮。
出於優秀的職業素養,她將人送到了霍之淮家裡。
然後呢,他們怎麼就莫名其妙地睡在了一張床上呢。
前麵的過程蘇安夏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倒是昨晚床上的溫暖擁抱,破碎呻吟,記得清清楚楚。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蘇安夏現在冷靜不了一點兒。
她好不容易纔通過學姐的內推進入霍氏上班,儘管霍之淮是出了名的挑剔,一個月就換掉了十幾個秘書。
但月薪八萬的工資,還是有不少人搶破腦袋上趕著去。
蘇安夏每天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操心著霍之淮各種大大小小的事務,好不容易纔度過了六個月的試用期。
多虧了這份工作,她才能在剛畢業的時候就拿到高出同齡人好幾倍的工資。
前兩天人事部纔剛通知她漲了薪,說什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被辭退了。
理清思路蘇安夏強撐著身子起床,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地穿著。
還好霍之淮冇那麼禽獸把她的衣服給撕了,要不然她就真得裸奔了。
蘇安夏去床頭櫃拿手機的時候不自覺往床上看了一眼。
霍之淮睡得很熟,眼底一片青黑。平時冷漠無情,一副霸道酷炫拽的樣子,睡著之後看著還挺溫和。
蘇安夏敲了敲腦袋,現在可不是美色上頭的時候,她得趕緊溜,要不然肯定飯碗不保。
霍之淮平日裡最討厭彆人觸碰他的身體,現在蘇安夏不僅碰了,還把人給睡了。
要是被髮現了下場肯定很慘。
雖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這種事情也不少見。
怎麼偏偏就讓她給碰上了呢。
蘇安夏歎了口氣,輕手輕腳跟做賊似的往外走。
也不知道霍之淮酒量怎麼樣,如果能夠斷片徹底忘記昨天發生的事情那就最好不過了。
如果不行,那就隻能寄希望於他的臉盲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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