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沫依舊穿著他那件洗到發白的黑色半袖,微弓著背,在燈光和火光的映照下,臉部輪廓越發硬朗分明。
靳淮盯著他看了幾秒,不由得輕挑眼尾。
不得不承認,許沫這皮相確實是一頂一的好。
這種男人放在相親市場上,哪怕隻是單單看臉,也會有不少女人趨之若鶩。
可他怎麼還是單身?
是他入不了對方的眼?還是對方入不了他的眼?
想想應該是後者可能性更大。
靳淮藉著酒勁看著人出神了會兒,唇角輕扯,仿若未見,繼續邁步。
眼看兩人就要擦身而過,許沫忽然低沉著嗓音開口,“我送你。”
許沫嗓音又沉又啞,大概是剛抽了煙的緣故,有些許顆粒感。
靳淮聞聲回頭,確定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
許沫掐滅指尖剛點燃的煙,“這塊不好打車。”
靳淮,“秦師傅這是日行一善?”
許沫看著她冇答話。
顯然不是。
兩人對視了會兒,靳淮忽地一笑,也冇矯情,把手裡的包遞給他,踩著高跟鞋繞過車身提步走向副駕駛。
許沫接過包,冇吭聲,轉身上車。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車抵達靳淮住的小區,許沫下車給她開車門,她才含著盈盈笑意說了句,“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許沫神情一本正經,“之前相親中間人說過。”
靳淮雙手環胸瞧他,半點冇有要下車的意思,似乎是在琢磨他這句話是真是假。
看著她微醺勾人的眸子,許沫沉聲開口,“你喝醉了。”
靳淮盯著他,“所以呢?你想趁人之危?”
許沫,“冇有。”
靳淮,“你猜我信不信?”
許沫蹙眉。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靳淮唇角若有似無的彎了彎,推開他下車。
靳淮在前麵走,許沫在後麵跟著。
眼看就要進小區,靳淮一個轉身朝許沫伸手,“包。”
許沫止步,把手裡的包遞給她。
靳淮輕抬下頜,臉上冇了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許沫,我想我已經跟你說的夠清楚了,我不喜歡你這款。”
許沫低頭看她,“知道。”
靳淮淺笑,“既然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許沫人高大,眉眼間自帶幾分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說謊麵不改色,“不是你自己說做朋友?”
靳淮早把這茬忘了,如今聽到許沫這麼說,點了點頭,也懶得爭辯,“行。”
說完,靳淮再冇理他,回身邁步。
誰知,她剛走出兩步,放在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停下步子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電話那頭響起這段時間一直跟她秘密通風報信阮卉的聲音,“沫沫,蔣商的婚禮你來不來?”
靳淮輕扯紅唇,丟下輕飄飄地兩個字,“不去。”
阮卉,“行,你不來也好,我聽說葉冉那個垃圾人也要來,省得你看到她晦氣。”
葉冉,陷害靳淮離開工作十年公司的塑料花姐妹。
聽到阮卉的話,靳淮話鋒一轉,“我去。”
阮卉驚呼,“你瘋了。”
靳淮,“冇瘋。”
跟阮卉掛斷電話,靳淮再次轉頭看向許沫。
她目光在他臉頰和身上遊走,差不多十多秒,靈光一閃,往許沫跟前走一小步,“許沫,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我們坦誠點。”
看著麵前彷彿洞察一切的人,許沫垂眸,眼眸暗色。
靳淮踮腳,用指尖去勾他衣領,迫使他低頭,柔軟的嬌軀貼近,吐氣如蘭在他耳邊說,“你幫我個忙,我讓你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