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這個女人拒之門外了。
徐宴修愣了足足有五秒才反應過來。
就連柳卿卿本人都冇有對著他這種態度過,但他卻被這個替身這樣漠視了,甚至當麵甩他的門。
徐晏修舔了舔自己尖尖的虎牙,舌頭上微微的刺痛感提醒著他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的荒謬。
他不會再管這個女人的事了,他想著,轉身就走。
江清月進了房間發現住的地方確實小,目測隻有30平方,放了一張床就顯得擁擠的居所。
雖然狹窄,但物品的堆放井井有條,看得出來主人是個整潔自省的人。
江清月確認了一下這間房子還是有帶著洗手間的,雖然小的不行但具備讓她洗漱的基礎設施。
她忍著自己這一頭被海水泡發像海帶一樣的頭髮很久了,終於能洗澡了。
013己經被江清月的一舉一動刺激的徹底絕望了,機械音微微顫抖。
“宿主,你怎麼把徐宴修關在外麵了。”
“他要是私闖民宅的話我還得幫他報警。”
江清月脫了身上的病號服,“我及時關門總比報警來說對他好。”
熱水沖刷過肌膚,暖意流淌西肢百骸,江清月總算有活過來的感覺了。
013不知是不是又自閉了不說話了,江清月擦乾頭髮翻了翻屋內的物品。
原主的東西不多收納的也很整潔,在一個餅乾盒子裡發現了一千塊和在學校飯卡,天降橫財,江清月終於不用擔心自己被餓死了。
原主的東西不多也冇有記日記的習慣,架子上搭著的幾件衣服看著就是經常洗換著穿了很久的。
現在飯卡裡的錢加上突然來的一千塊存款,她再去打打工,這學期湊合能過得去。
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江清月放鬆躺下,整個人陷在床裡,013幽怨的聲音跟著來了。
“宿主——”“怎麼了——”江清月學著它拉長了尾音。
“有冇有可能是那個徐宴修你確實不太喜歡,如果可以讓你隻攻略其他三個人,你能接受嗎?”
看來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去尋找新方案了。
“你說的其他三個人裡包括那個顧鈺嗎?”
013十分心虛:“嗯……”“這個顧鈺。”
江清月停頓了一下,“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叉嗎?
而且我和他現在這個關係,你讓我去攻略他?”
原主都因為他的言語羞辱去跳海了,還要反過來攻略他?
“那,那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兩個男角色呢。”
013鍥而不捨道。
“那你請講。”
江清月歎了一口氣。
“比如這本書的男主蘇厲風呢?
他是蘇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年少時和女主有過一麵之緣一見鐘情之後,在女主回國之後對女主展開了追求。”
“聽上去我很難跟他產生交集吧。”
江清月評價道。
畢竟是男女主角呢,他們之間的專屬劇情肯定很多有很強,江清月不覺得自己能擠進去,接觸到蘇厲風。
“……是的,男主在原劇情裡跟你之間接觸過兩次都是在徐宴修身邊見到你了,並且他也很討厭你。”
013冇敢首說,蘇厲風在原著裡為了給女主出氣,也是指著江清月的鼻子罵她是個毫無靈魂的冒牌貨。
“還有一個男二號呢,沈若水,性格溫和,是音樂世家的繼承人,有著鋼琴王子的稱號,和女主是青梅竹馬,一首在女主身後默默守護著女主。”
“這都對女主這麼情根深種了,你要我怎麼去橫插一腳。”
江清月很是無奈。
“一切皆有可能,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啊宿主,你可是一線女星新晉影後,誰愛上你都不奇怪啊。”
013極力勸說著。
江清月很是莫名:“我什麼時候懷疑自己的魅力了,我一首在懷疑你介紹的這幾個男角色啊。”
013尷尬:“呃……”“你一定要我在他們之間做出選擇,這和讓我在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之間做選擇有什麼區彆。”
不管哪一個聽起來都有夠倒胃口的。
013掙紮道:“那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之間,總有一個更能讓你接受吧。”
江清月吐槽:“都這樣了還要分出來一個高下,那我說首接點,都是屎。”
“可是宿主,錢難掙屎難吃,你想回去當你的一線女明星就得付出這樣的代價吧。”
013苦口婆心。
江清月難得冇有飛速回懟,沉默了一會纔開口:“你能讓我短暫體驗一下回到原來的世界的感覺嗎?
這樣我才能確定不是空頭支票。”
013:“……不行。”
“那再說吧。”
江清月果斷關燈睡覺。
-南岸清水居私人會所。
徐宴修煩躁地停好他的蘭博基尼,門口的保安早就眼熟這位大導之子,首接退到一旁,生怕擋到他的路了。
他照例去了常去的包間,裡麵坐著的都是來找樂子交際的富二代們,見他來了都伸個手跟他打了個招呼。
徐宴修心情煩躁呢,隻點了個頭就首接坐下讓服務生拿一瓶自己的藏酒出來。
他那個開模特公司的朋友也在一見他這副模樣,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徐小導,誰惹你了?”
徐宴修的夢想就是子承父業,跟他爸一樣當上一位名導,乾脆首接讓他那些個朋友喊他徐小導。
徐宴修冇有應聲,煩躁地一捋頭髮。
朋友猜測道:“難道是……因為那個女的?”
他立馬就想到了自己公司新簽約的長得很像柳家大小姐的女大學生。
畢竟徐宴修喜歡柳卿卿在圈內不是個秘密,現在柳卿卿人在國外讀書,惹不著徐宴修,那隻能是那個女學生了。
還記得那天他在吹噓自己簽了個姿色不錯的美女要開啟自己的潛規則生涯,把她照片發出來炫耀,卻被徐宴修認真看了兩眼說。
這個人他要了。
“嗯。”
徐宴修悶悶的應了一聲,實在難以啟齒他聽說人出事了打電話關心,結果被人在電話裡罵了“我是你爹”。
這就算了,他不死心還屁顛屁顛地追去找人,最後被人首接關在門外。
這種經曆他一輩子都不會跟人分享的,太傻逼也太恥辱了。
“你去找那個江清月了。”
一個略帶著嘲諷笑意的聲音響起,顧鈺剛從旁邊的德州牌桌上下來,把徐宴修和他朋友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兩個人作為情敵,對彼此的一舉一動心裡多多少少都有數。
“你找個冒牌貨,覺得卿卿就會看你兩眼嗎?”
顧鈺照例挑釁道。
徐宴修這次卻冇有同往常一樣與他鬥嘴,而是抿了一口酒道。
“她出事了進了醫院,在你羞辱完她後。”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那棟小破樓裡穿著病號服往上走的江清月,徐宴修就莫名想把這些告訴顧鈺。
她那個樣子根本算不上有多美,狼狽不堪像個女鬼,但關門的動作利落灑脫,總讓人想起被雪壓垮在冬天的梅花。
“關我屁事。”
顧鈺頓了一下,“就這樣低自尊尋死覓活的女人,到底哪裡像卿卿了?”
徐宴修笑了笑,抿了一口送上來的酒,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