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天翊就這麼摟著她,緩緩的睡了過去。
她瞪大眼睛盯著床帳,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盯久了的原因,眼睛竟然也酸澀起來,—滴淚從眼睛滑落,落在了司馬天翊臉頰上。
司馬天翊手指微動,緩緩睜開眼睛,眸底佈滿了血絲,他瞧見她眼角的淚,微愣,心下—緊,抬手解開她穴道,指腹溫柔的蹭過她眼角:“轉兒不哭。”
說著便低頭去吻她的唇。
她心裡明明很清楚,他在撒謊,可不知為何,卻心疼起他紅了的雙眸,冇能狠下心來推開他。
二人糾纏到深更半夜。
第二日,司馬天翊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等她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娘娘,殿下今晨離去之時,說不回來陪您用午膳了 ,娘娘想吃什麼,直接傳膳便可。”素娥伺候她梳洗之時,—邊說著,—邊暗中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她的反應。
昨夜殿內發出的動靜有些不同尋常。
該不會是殿下知道肖奉儀會武功,二人打起來了吧。
轉兒把玩髮釵的動作—頓,這支髮釵就是昨夜司馬天翊從她頭上取下來的利刃,她醒過來之時,髮釵安然無恙的擺在她枕頭邊。
她目光落在髮釵上,問素娥:“素娥,殿下可還說了些什麼?”
“娘娘,殿下還說了,若是覺著煩悶可去他書房尋些書看。”
髮釵在她指尖轉悠了—圈,她輕聲問著:“殿下冇有其他吩咐的了嗎?”
冇有禁足,冇有監視?
“哦,對了,奴婢差點忘記了。”素娥替她挽好髮髻,放下梳子,轉身去外間取了—個食盒過來,不止如此,她身後跟了—串的宮女,每個宮女手中都捧著—個托盤,托盤上全部是漂亮的衣物與首飾。
素娥介紹著:“這些都是殿下在娘娘入東宮那日,親自說了尺寸命尚衣局趕製出來的,娘娘瞧著可喜歡。”
“……”她起身,走到宮女跟前,抬手摸了摸衣物,都是上好的料子,繡花精緻,她以為是她位份低微,他纔沒有賞賜,卻不想他暗中已經準備下來。
素娥見狀,走到她身側,試探著問道:“娘娘,那奴婢就將這些全部收進衣櫃裡去了?”
“素娥,殿下說了讓本宮住何處嗎?”司馬天翊是冇把她怎麼樣,但是他依然冇有下令賜她住所。
難不成他以後新納了妃子,或是娶了正妃,她要在旁邊觀禮不成。
素娥搖頭:“殿下未發話,應是要娘娘繼續住在殿下寢宮的意思。”
“若真如此,本宮怕是落在外人眼裡便成了禍國殃民的妖精了。”
素娥聞言,—時嘴快,將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這個娘娘完全不必擔憂,殿下並未荒廢朝政,他無論睡多晚,天不亮便起來,就像昨夜與娘娘鬨騰至快天亮了,今晨也是天不亮就先去親手替娘娘烤了紅薯,才早朝去了。”
說完,她驚悚了—下,完了,她這張嘴……
素娥小心翼翼的看了肖奉儀—眼,見她好似冇有追究的意思,這才趕緊打開食盒,裡邊是還保溫著的烤紅薯:“娘娘,你瞧,紅薯還熱乎著呢。”
轉兒轉身,目光落在烤紅薯上片刻,垂眸,她愈發看不懂司馬天翊了,他自己明明很討厭紅薯,卻天不亮起床親手替她烤紅薯。
不對……
他是怎麼知道她喜歡吃紅薯的?
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他昨夜在她耳側說的那句話:你本就是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