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利公館是江亦舟跟張震之前共同生活的地方。
江亦舟坐在的士上,忐忑不安,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在等著她。
江亦舟趕到保利公館的時候,張震正準備開門。
江亦舟和張震在門口撞見。
張震冷嘲熱諷道:“你還真的過來了。”
江亦舟不想跟張震浪費時間,直接去到臥室翻箱倒櫃,收拾自己的行李。
張震攔下江亦舟:“舟舟,我們有話好好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江亦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不聽張震的話。
心灰意冷的女人決定了要走,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張震鬆開了江亦舟的手,居高臨下道:“你就是一個拜金物質的女人,是我看錯了你,這麼些年是我錯愛了。”
江亦舟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曾經朝夕相處的男人,“這個話你說的出口,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花過你一分錢了冇有?包括房租電費都是aa,你還想要怎麼樣?如果我拜金物質,當初就不會跟你在一起。”
張震見江亦舟有反應,上前環抱住她,軟聲細語:“舟舟,我是故意刺激你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江亦舟一把掙脫開張震,看著張震變幻莫測的臉,冷哼道:“果然是錢好使,補了拆遷款之後,你人都變了。”
張震說道:“舟舟,不是這樣的,我們可以回到從前的樣子。你吃過飯了冇有,我去給你煮麪。”
江亦舟忍夠了:“我已經吃過了,這麼多年,你除了泡麪,你還會做什麼?下班之後你就坐在沙發上打遊戲,打遊戲就算了,還打通宵,什麼不是我做的,洗衣服做飯,我加班回到家,連一口熱飯都冇有。”
張震身體僵了一下:“你現在控訴我,是因為你在外麵找了野男人了吧,你說,你是不是給我帶綠帽子?到底是哪個男人,把你搞舒服了,你現在跟我對著乾。”
江亦舟實在想不到這些話會從張震的嘴裡說出口。
當年見張震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果然是人都敵不過時間,時間把一個沉穩的男人變成了一個滿嘴汙言穢語的人。
江亦舟失望地看著張震:“我不想跟你扯太多,我就想收拾東西走。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張震不願意江亦舟離開。
張震拉著江亦舟的手腕:“我們去領證,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好不好?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江亦舟被拽的生疼,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你放手,你不要這樣,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去找彆的女人吧。”
張震不聽江亦舟說的,直接把江亦舟從小區裡麵拽出來。
江亦舟大喊:“張震,你鬆手,你再這樣,我就喊救命了。”
張震似乎摸清了江亦舟的性格,料到江亦舟不會喊,更加肆意妄為,“舟舟,你忍忍痛,我們到了民政局就好了。”
江亦舟眼角有淚水滑過,幾年的青春落的麵目全非。
旁邊有路人經過的時候,上前義正言辭道:“你在乾嘛,你是在家暴。”
江亦舟清冷的眼睛已經麻木了。
張震說道:“你少管閒事,這是我老婆,我帶著老婆出去怎麼了?”
路人好心問道江亦舟:“姑娘,你冇事吧。”
江亦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張震一把狠狠地拽過來,“走了,看什麼看。”
江亦舟等到路上冇有人的時候,咬著張震的手臂,是下了狠手地咬。
張震疼地一把鬆開了手,破口大罵道:“你是瘋子嗎?我手臂上都有你的牙齒印。”
江亦舟還來不及說話,張震一把把江亦舟拖進車裡麵。
即使江亦舟在怎麼負隅頑抗,她的力量跟張震都很懸殊。
張震把江亦舟綁在車上,江亦舟努力掙脫,說道:“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違法的,我不會跟你領證,而且我說過我已經結婚了,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
張震不容江亦舟繼續說話,用一條毛巾堵住了江亦舟。
江亦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張震隻當江亦舟是在生氣,拿她跟彆人領證的事情來氣他。
江亦舟從小就是乖乖女,她怎麼可能短短幾天之內就去重新認識彆的男人,然後閃婚呢。
張震透過後視鏡說道:“舟舟,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愛我的,我們在一起吃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苦儘甘來,你也不想我們的幸福生活被毀於一旦吧。舟舟,你乖乖的,等會到了民政局了,什麼都好說了。”
江亦舟不能說話,隻能扭曲著身體來表示反抗。
張震開到一半的時候,中途停下車子,把車子停路邊,“你在車裡麵,我去上個廁所。”
張震有點不太放心,回頭把毛巾扯下來,重新用一塊膠帶綁上。張震看了一眼,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江亦舟望瞭望了車窗外,看到路上有一塊標誌性的建築物,知道自己是到哪裡了。她趁著張震上廁所的機會,扭曲著身體來到車門邊上,側過身體,反手把車門打開。
江亦舟跌跌撞撞地下來,正好張震從廁所出來,一把把江亦舟又拽回車裡麵。
張震厲聲說道:“彆做這些無用功了,冇有用的,我們領證之後,我纔會放了你。”
江亦舟又重新回到後排位置上。
江亦舟近乎絕望地看了著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張震。
張震見江亦舟無動於衷,繼續說道:“我們以前就說好要結婚領證的,怎麼?現在去領證還不開心嗎?還是太過於激動,以至於都忘記了開心?”
張震發出“哈哈哈哈”的笑聲,讓江亦舟一度懷疑曾經的張震是被人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