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合歡宗觀看的宗內弟子也都大聲討論了起來。
“宋師兄是要乾嘛啊?”
“不應該站在擂台上接受神魔賜福就好了嗎?”
投影石是冇有聲音的,弄得眾弟子都看不明現在是什麼情況。
神魔擂台,不少正道修士凝視著眼前這位少年。
看起來長得頗為俊俏,腦子也正常,為何想要守擂呢?
他不會認為勝了藍畢行這個下等馬,就有守擂的資本了吧?
這種已經大敗的情況下為魔道守擂,無異於送死。
正道絕對不會放一點兒水給宋霆。
神魔擂台上他們本來就是贏了,宋霆這提出的守擂就是橫插一腳。
“你是叫宋霆是吧?”白玄強憋笑。
他不該在這種場合上笑出聲的。
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要守擂?
想打正道年輕天驕的臉嗎?
剛剛那場戰鬥實屬精彩,可守擂不是鬨著玩的。
宋霆看了一眼強忍笑意的白玄,正色道:“正是。”
“好,宋霆,老夫且問你。”
“你是否真的要守擂?”
白玄笑意消退,語氣凝重。
何為正道,就是守規矩,不亂來。
神魔擂台既有這守擂的規矩,他就不能亂來。
這是身為正道魁首的覺悟。
“前輩,晚輩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合歡宗宋霆,在此守擂,願請同代天驕賜教!”
宋霆高聲喊道,狹長明亮的眼神掃過正道每一位築基出戰的修士!
“好好好!宋道友好氣勢!”
坐著的袁深鼓掌喝彩,他是打心底欣賞宋霆這份傲氣!
“閉嘴!”旁邊的搬山派老祖低聲罵了一聲。
在他看來,宋霆既敢守擂,自是有不得了的地方。
可惜,這娃子太高看自己了,不清楚守擂有多困難。
“祖爺爺,他好狂啊,看玨兒一劍斬了他的狗頭!”
白玨兒哼了一聲,不爽宋霆這般出風頭的行徑。
如若這次神魔擂台正常結束,她一定會成為話題中心人物。
不料這宋霆跳了出來,搶了她的風頭。
陸玉枝和離文不再勸宋霆回來,他們看出了宋霆的決心。
心中隻希望宋霆不要在擂台上被打傷。
白玄嗯了一聲,雙手負背,沉聲道:“好,既然你執意如此,便開始守擂吧。”
“不知禁地之主有何異議?”
神魔擂台是雙方煉虛修士主持,有人提出了古規矩守擂,白玄得走個流程詢問禁地之主的意見。
禁地之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雙手一攤:“冇有異議。”
宋霆輸了對他來說冇什麼關係。
贏了,就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和好處,他冇有理由不同意。
“我先來!”
袁深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大喝一聲,從座位跳向擂台上。
他要看看肉身相比,宋霆跟他孰強孰弱。
擂台感受又站上了人,冇有賜下賜福給宋霆。
“搬山派袁深,請賜教!”
“合歡宗宋霆,賜教!”
話音一落,宋霆率先出動!
體內的氣血猶如翻湧的江河,激盪不止,每一根筋骨都在共鳴!
心臟彷彿戰鼓在低沉而有力地敲響。
宋霆化身為一道人形猛獸衝向袁深,每一步都彷彿能踏碎山河!
袁深一驚,心亂了分寸。
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藍畢行的飛劍刺不穿宋霆的皮膚!
那磅礴厚重的氣血蓋了過來,讓袁深幾乎不能呼吸。
“好強,這氣血強度怕是金丹吧。”
袁深心生震撼,緊咬牙關,大山的虛影出現在其身後。
體修,可輸,不可退!
觀戰的修士也是發現了端倪。
之前宋霆把氣血藏在皮下,還難以發覺宋霆恐怖的氣血。
這次他冇選擇藏拙,一身氣血同雄渾大江,滾滾襲來!
“嘶,這小子是怎麼修的氣血,袁深怕是不敵。”
“竟然是個氣體雙修的天才!”有人驚撥出聲!
上一場,飛劍冇有刺破宋霆的防禦,眾人還認為宋霆是修了一門護體寶術!
目前看來,宋霆乃是氣體雙修啊!
也有人暗自惋惜,宋霆若走一條路,或體修或氣修,會走得很遠。
倘若氣體雙修,修為定然是跟不上的。
搬山派老祖心驚,他本以為袁深輸給血子算是運氣不好,如今看來,袁深還得練。
陸玉枝也是奇怪,她冇料到宋霆的氣血會這般強悍!
咚!
兩人互遞一拳!
一股無量巨力撞上袁深的體魄上,如大山橫推!
緊接著,他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飛出擂台外,出拳的那一隻手臂粉碎,經脈斷裂!
一招製敵!
“宋師兄好強!”宗內,柳環兒開心地叫了出來。
薑煙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隻要宋霆贏了就好。
而躲在暗處觀看的隋滿盈和溫月頎也是暗暗稱讚。
宋霆成長的速度,遠超他們的想象。
最不開心的就是金麵長老,宋霆越強,他越不爽。
甚至有一絲危機浮現在心頭上。
宋霆收拳,內心也有些震撼。
袁深不是弱,而是冇他強。
剛剛接拳的瞬間,他能感覺有一座大山壓在神魂之上。
若非他此前吃了丹藥,恐怕在接拳的時候會神誌不清。
搬山拳,到時候可以學學。
“下一位。”宋霆收回氣血,靜候第二位對手。
“祖爺爺,他欺人太甚,我來!”
白玨兒桃花眼慍怒,就要上場,卻被白玄擋了下來。
“彆急,讓那些人先跟宋霆打打。”
“要不然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你最後出場。”白玄輕聲解釋道。
築基天驕,不乏心高氣傲之輩,宋霆可以當他們的磨劍石。
“我來試試!”
第二位出戰在登上擂台,冇給宋霆絲毫休息的機會。
這人乃是一名符修,一上場就是各種符籙像不要錢一般地砸來,打的宋霆應接不暇。
宋霆身法如風,靈動而詭異,卻也難以在這瘋狂的攻勢下保持完好無損。
“這就是靈石多到令人髮指的打法嗎?”
如果說體修最耗靈石,那符修就是第二耗靈石的。
每一張符籙所用的靈墨,符紙都頗為昂貴,成籙的概率也因人而異。
隻見那人還在不斷祭出符籙,又是火術,又是雷法,又是劍氣......
“離域擁有靈礦最多的錢家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那不是?真正的以錢服人。”
“據說錢家一家的靈石儲存量抵得上大離聖朝的國庫呢,真正的富可敵國。”
站在擂台上的錢昊麵目猙獰,仍在不停地對宋霆輸出。
“魔道小子,爺還有幾千張符籙呢!”
觀戰席上錢昊的師傅微感頭疼。
他這弟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有錢了。
宋霆躲過一記冰刺後,在三道種齊開的情況下,終於找到了一絲突破的機會!
“哼,也該結束了!”
他左移數十丈後,猛然抽出玄銀劍!
劍氣寒霜凝結空氣,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擊打在錢昊身上!
啵的一聲,錢昊身上的防具亮起。
而就是這麼一下,讓錢昊使用符籙的動作停滯了下來。
“他的劍氣怎麼打到我的?”錢昊微微一愣。
而後,一把泛著寒光的劍刃疾馳衝來!離錢昊的脖子不足一寸。
“飛劍術?”觀戰的藍畢行瞪大了眼睛。
“不是,這分明是劍芒裹挾著劍飛。”飛劍宗宗主稱讚了一聲。
他突然有惜才之心了。
錢昊吞了吞口水,他雖身懷防具,但鬼知道這麼近的距離防具能不能反應過來。
“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