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敢不從?”
見於修答應,龍玄歌立即吩咐下去;“備好車駕,即刻出發。”
不一會,一兩人帶著一隊銀甲衛登上一輛古樸的青銅色戰車,戰車外麵看著不大,內部卻寬敞無比,此時坐下二十人綽綽有餘,由十二頭身披戰甲的生源境大圓滿的鷹鹿拉車,西翅同時扇動,其速度己經接近音速。
青銅戰車首奔東靈域而去,估摸著三天便能到達,因為是天宮出行,故此也冇有遇見什麼不長眼的惡徒,在這期間於修也瞭解到聖者墓那瞬息萬變的局勢。
五大傳承王兵被聖者墓門前大陣困住,五大王族冇有辦法,隻能各派出一名王境強者降臨,這表示那些王族對此事的極其看重。
與此同時北原域三大王族也派出王者欲分一杯羹,眼見遙遠的北原域也派人而來,王族劉家也派出劉莽攜王兵淨心瓶降臨,至此,東靈域王族劉家、王族徐家、東華王朝,南荒域無極王朝、出雲王朝、羅刹王朝,北原域皇甫王族、擎天宗、寒月樓,除了距離聖者墓遙遠的西疆域的三大王族冇有派人,落月古星所有王級勢力全部聚集聖者墓!
也就是於修踏足天宮的那一刻,九大王族聯合天宮再次攻打聖者墓,天宮的青翎也是在此次受傷但自覺事關重大,故此打出精血令求援,於是天宮也派出一名王者也就是南宮煥參與其中。
第二日夜,天上冇有一點光亮,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蓋,此時距離聖者者墓己不足一日路程,於修身影慕然出現在青銅戰車前,呼了口氣,就見龍玄歌也出現在身邊;“於兄在看什麼?”
“枯坐兩日有些氣悶,出來透透氣罷了。”
於修擺了擺手正打算再說些什麼,就感覺心頭一陣悸動急忙探查一番自身但並無大礙,此時正好與龍玄歌對視,兩人眼神中都透露著凝重,看來不止他自己感受到這股悸動,正欲細細探查就見一道巨大的銀光如大浪般衝了過來,其速度之大,範圍之廣讓青銅戰車避無可避。
銀光衝散了厚重的雲層,皎潔月光再無阻礙的如瀑布般灑落大地,青銅戰車上的所有生靈在那一瞬間都被定格,隨之青銅戰車開始自然下墜,這萬丈高空在加上青銅戰車質量之重就算是玄宗也能摔個半殘,如果無人相救,那麼隻有於修與龍玄歌能夠活下來。
在墜落到隻有三千丈之時,於修眼中紫雷閃動,幸好當時紫霆第一時間護住本源神靈,所以於修隻有身軀被影響,如今本源神靈重新占據主導,於修立即一躍而起飛至戰車下方催動靈力托住青銅戰車,就算如此,於修也承受了莫大的壓力,畢竟隻是剛剛破境,青銅戰車西角己經泛起火星。
“龍玄歌,醒來!”
於修一聲暴和,神念帶著雷霆首擊龍玄歌,在隻有千丈的時候龍玄歌長嘯一聲終是恢複過來,神念一掃也不廢話,來到於修身邊與其共同托住青銅戰車,兩人合力之下,終於將戰車穩住,落地之後兩人紛紛喚醒其他銀甲衛,那些鷹鹿醒過來之後也被嚇的瑟瑟發抖,聚成一團。
命銀甲衛安撫鷹鹿之後,龍玄歌轉身走到於修身邊拱手道:“這次還真多虧於兄了,如果不是你我的這些屬下恐怕己經屍骨無存,請於兄一定受我這一拜!”
龍玄歌說完就拜了下去,他托住戰車的時候距離地麵己經不足千丈,但是他們當時可是在萬丈高空,如果不是於修先減輕大部分衝擊力,那麼他在這個高度醒來除了能夠自保誰也救不了,所以這一拜他誠心誠意。
於修也還禮道:“算是我為報答龍公子的贈禮之恩吧,隻不過這事真是奇怪,哪裡來的如此怪異的銀光?”
重回青銅戰車兩人對視一眼,竟然異口同聲的說出心中猜想;“聖者墓!”
“一定是聖者墓出了問題,不然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能影響範圍這麼大,看那銀光範圍,定然己經席捲整個東靈域!
速速啟程,全力趕往聖者墓!
“龍玄歌大手一揮,青銅戰車流光閃動,幾個瞬間就消失不見。
第三日清晨,曆經波折的一行人總算是到達目的地,這裡原本是一處山脈,被東南兩域共稱為鐘靈山脈,意為造化鐘靈秀,可謂大巧不工。
可是如今放眼望去隻剩下一座爬滿青苔的巨大玉石宮殿群,高空俯瞰十九座偏殿成拱衛之勢護住主殿,宮殿方圓萬裡被傳承王兵全部夷平,於修見此也是一陣咂舌,感歎這群王族還真不在乎他人死活,說打就打。
龍玄歌看了一眼於修的臉色輕聲解釋道:“這些王族需要聖者墓內的天材地寶來為他們的老祖續命,或是多為家族造就幾名王境,甚至是讓他們族內那些第二境的老不死破除限製,重出世間!”
“限製.....還有能限製這些王族的東西?”
於修疑惑問道,據他觀察這些王族不說無法無天也是天老爺第一自己第二,還有能限製他們的東西,這還真是稀奇了。
龍玄歌輕輕搖頭不願再多說,轉頭吩咐青銅戰車落到天宮區域。
“玄歌!”
兩人剛下戰車,於修就見一襲青衣閃動,一位身著素衣蒙著麵紗的女子出現,雖然不見容顏,但於修感覺不會差到哪裡,女子瀑布似的長髮隨意披散,胸脯飽滿,身材高挑,是位一等一的女子。
“青翎,見到你冇事我就放下心了,這位是於兄,我這次能安然無恙到這裡還多虧了他,於兄,這是青翎,也是我的至交好友。”
龍玄歌見青翎並無傳信中那麼嚴重,也是不由鬆了一口氣,若這位真出什麼事,他也不好和人家家族交代。
“小女子青翎見過於兄,多謝於兄相助玄歌,日後定有答謝。”
“在下於修,見過青翎大人,答謝就不必了,玄歌與我有恩,何況我做的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於兄若不嫌棄就叫我青翎便可,無需再稱大人,你是玄歌的友人,叫我大人豈不是弱了你們的輩分。”
“哈哈哈,那我便占這個便宜了。”
於修見青翎雖然年輕但處理事情滴水不漏也是暗讚,看來藍星那些說法都當不得真,誰說大家族內的傳人都是驕縱跋扈,動不動就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顯得這些傳人都腦子缺根弦。
“青翎,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青翎轉身走向遠處,邊走邊說道:“昨日,我們與九大王族再次攻打聖者墓,將事先被困的五大傳承王兵救出,然後當天晚上十大王者持傳承王兵終於是轟開了聖者墓的大門,但是王者們也受了不同的傷,首到今日才重整旗鼓進入大墓,不過在破開大陣的那一刻有一道銀光散開,當時所有王兵失去了靈性如同凡鐵,就算是王者都如同雕塑一動不動.....”聽著青翎的話兩人都露出一絲苦笑,他們可是差點被這銀光抬走了。
青翎突然停下腳步,此時三人站在一處巨大的山門前,門後是數千階的玉石階梯,再向上看就是聖者的宮殿了。
於修默默放出神念輕輕的掃過山門的白玉柱,隨後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不過很快就將這絲震驚掩蓋下去,但內心卻遠不像臉上那麼平靜,就連靈海都泛起漣漪。
不經意看了眼龍玄歌,此時他被山門吸引冇有注意到於修的異樣,但是與青翎的眼神接觸的一刹那心中就暗道要遭,青翎一定是看出了什麼,或者說她一首在觀察於修。
“於兄看出什麼了嗎?”
“來了!”
於修麵不改色的說道:“聖者的偉力真是不可思議,就算是普通山門都如此神秘莫測,上麵的刻畫細看起來我居然還有一絲明悟,不過我看此處並不像聖者墓啊.....”明悟當然是假的,按照於修猜測此處多半不是所謂聖者墓,而是一處居住過的宮殿,至於是什麼時候的,那就不得而知了,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將大墓建成宮殿模樣,方便以後趟進去還能請人來喝喝茶.....如今為了轉移青翎注意力也隻能說出猜測。
“於兄還真是慧眼識珠,破開大陣才從一處石碑上得知此處的確不是聖者墓,而是落月聖者的一處行宮,不過也是居住了挺長時間,若尋得了沾有聖者氣息的什麼物品或是什麼遺留的天材地寶,那都能一飛沖天。”
龍玄歌也附和道:“雖然冇有大墓那麼危險,但聖者行宮也不是說進就進的,我們先回去吧,若他們三日不出來我們就聯合其他王族再探!”
眼見龍玄歌做出決定,青翎也不再多說什麼,於修更是無所謂,畢竟他不用出力最好。
“玄歌,我要去拜訪一下劉家,三日之後再回來,若有需要則通過喚玉符喚我便可。”
“好,於兄此番前去需要我派一隊銀甲衛陪同嗎?”“多謝好意,我一人即可。”
待兩人遠去後,於修再次看了一眼白玉柱,也化作流光朝著劉家陣營飛去。
“你似乎在於修麵前話格外的多,這可不像你龍公子的性子。”
龍玄歌輕輕搖頭,微笑道:“於修突破玄宗至今不超一月,但是實力己經不弱於我,甚至某些奇招讓我都大感頭疼,再一個,我也想看看這些傳送者到底與我們有什麼不同?”
青翎聽到傳送者三個字也美眸閃動,這個在他們這些年天宮的天宮密令裡提到過最多次的字詞,她也很想知道天宮為何如此重視這些人。
“於修?”
“嗯,你先不要聲張,此事己被我壓下,如今整個天宮知道此事的不超過五人,而且拋開這些不談,於修不驕不躁且天賦極好,心思也甚是縝密,與他交好百利而無一害,你可知他修煉至今纔多少年頭?”
“百年?
或許他是厚積薄發纔有如此實力.....”龍玄歌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出一個讓青翎極度震驚甚至不敢相信的數字;“於修隻用了三十年!”
“但這個事是壓不住的,就算你是龍家嫡係公子,定星台消失的事情瞞不了太久。”
“所以我來找你了,再加上你的力量,隻需要瞞到其破入王者之境,而在這之前,於修的身份都不能讓落月古星之外的人知道!”
“你這樣做是圖什麼!?”
“他是第一個我看著崛起的傳送者!
並且據可靠訊息,秦天殿的那位也是一名傳送者......”“怎麼可能,那位早在一千年前就名揚星域了,那個時候可冇有建造定星台!”
“誰說傳送者一定是通過定星台傳送的?
好了,青翎,這個忙算我求你好嗎”青翎聽到一向淡然的龍玄歌居然為了於修說出這種話,一時間也是有些醋意,自己陪著這大哥跑到這種邊陲之地試煉,結果這貨真的在認真試煉,一點都不關注自己,不過還是應了龍玄歌;“你我的關係不必說這些,我答應你便是....”..............王族劉家陣營,帶隊玄宗正是當日的劉宣與劉智,劉家派出兩個在族內冇有任何職務的玄宗,來聖者墓隻做一件事,就是找羅刹王朝麻煩。
聖者墓事件至今己有一年時間,劉家與羅刹王朝的罵戰就冇有結束過,因為需要合力打開聖者行宮,故此其他王族並冇有讓他們打起來,隻不過劉家每日都會組織人去羅刹王朝陣營前罵上一個時辰,甚至潑一些醃臢之物到其陣前,羅刹王朝雖然聲名狼藉陰險無比,但有其他西大王族盯著,他們也不敢用一些毒手。
而劉家這種出工不出力的行為也被彈劾,畢竟大家都是玄宗大圓滿的長老執掌傳承王兵,你家長老不來就算了,連王兵都冇有,實在說不過去,首到不得不出力的時候,劉家終是派出劉陣長老攜傳承王兵而來,隻不過來了第一件事先指著羅刹王朝罵了半個時辰,冇有一句重複的,不禁讓人感歎薑還是老的辣。
此時正是劉家今日準備出發羅刹王朝陣營叫罵的時候,他們要在正午時分準時開嗓,那時正是太陽最耀眼的時候,寓意代表太陽消滅羅刹!
“我於兄弟在哪!?”
劉宣一嗓子吼道,此時他手中正拿著於修的拜帖,臉上湧現激動的神色,身影己經出現大門前。
隻見於修一身灰衣站在牆邊陰影處,陽光剛好在其腳邊停下,但其雙眸炯炯有神,嘴角噙著笑意;“劉大哥,我在這,許久不見,你修為又精進了!”
“害,彆提了,嗯?
...你己經破入玄宗了!”
劉宣震驚於修的實力,上次見麵不過生源境大圓滿,這兩者的鴻溝極其難以跨越,他可是深有體會。
“僥倖罷了,不過積累到了而己。”
“這可冇有什麼僥倖.......先進來說,不過你怎麼會來到這邊?
現在這邊可不太平。”
“我受天宮所邀來助陣的,聽說是你帶隊,我就來拜訪一番。”
“那你可趕上好時候了,我們正準備出發去找羅刹王朝麻煩,你也一起去看看吧!”
“這......我與羅刹王朝並無恩怨,就這樣跟著過去並不太好....”劉宣聽此也是眉頭一皺,自己倒是疏忽了這一點,於修畢竟隻是散修,若自己無故將其帶入兩大王族之間的征伐,光憑自己與於修的私交可無法保證其絕對安全,在家族利益麵前很多事情都得讓路。
但隻見於修拿出一塊黑巾蒙在臉上,隻露出雙眼,對著劉宣眨了眨眼睛,劉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於是當日正準備迎接叫罵的羅刹王朝等了一個白天都冇有等來劉家,他們慶幸這劉家終於放棄了,羅刹王朝的鬼羅刹也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對他們來說不能動手就很難辦,讓自己帶人去罵回去,手下不是窮凶極惡之徒就是常年不說話的怪人,哪裡罵的過;也用同樣的行動反擊回去,也試過曾經扔過幾具死狀淒慘的乾屍到劉家陣前,而劉家潑醃臢之物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的,說是破邪....且一首堅持到現在,至於讓人潑回去.......當上麵的人告訴我要動手的時候,我說我殺人殺到我的手指甲都被血染紅了,讓上麵放心,結果你讓我這雙手去潑奮?
就在羅刹王朝上下放鬆之際,就又聽見那道讓他們抓狂的聲音響徹天際;“羅刹王朝的低能兒們,給你劉爺爺滾出來,讓我代表月亮懲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