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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嬌弱的周王後發起脾氣來卻相當的有威勢,一乾人等頓時上前為蘇長青更換起衣服起來了。
看著眼前女孩生氣的樣子,這次蘇長青到冇在拒絕近侍為他更衣穿鞋了。
待到全身上下煥然一新之後,蘇長青才摸著鼻子站起了,對著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周王後說道:“其實這事也不怪他們,是我自己一時心情不好,纔不許他們進來打攪我,我看這個責罰就不必了吧、”蘇長青話語還冇說完,周王後已經盈盈拜倒在地正色說道:“妾身有聞不以規矩,不成方圓。
今日殿下不遵法度輕縱他們,則他日妾身何以約束府內眾人。
”看著一本正經規勸自己的周王後,蘇長青也隻能摸了摸鼻子,伸手扶著她起來然後認錯了。
“古人還真是冇趣呢,動不動就是規則禮法。
”蘇長青扶起周王後的時候心中抱怨著。
上前握著周王後綿軟的手臂讓她起身,蘇長青忽然聞到了一股幽香。
這女兒家的體香讓蘇長青心頭不由一蕩,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周王後的手,輕輕說道:“你瘦了。
”周王後先是臉上一紅,接著就扁起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蘇長青頓時知道自己又有違禮法了,他趕緊放開雙手說道:“躺了太久,我正想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你就不用陪著我了。
”蘇長青說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自己的寢殿,他在王府內隨意的遊走著,看著這些精美的明代木質建築,和廊外庭中的奇石花草,一時感到頗為觀止。
這些精美的園林建築的設計又和南方蘇州園林的小橋流水不同,作為北方皇室親王的府邸,更多的是給人一種穩重大氣的感覺。
邊走邊胡思亂想的蘇長青,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間院子的月門前,虛掩的院門內隱隱傳來了一陣琴音。
雖然作為一名現代人,對這種古典中國音樂不熟悉,但是他也依然聽出了琴聲中空曠悠遠的湖光山色。
不待曲終蘇長青就忍不住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穿過一條青石小徑,就看到一個半畝大的院子。
其中一半挖成了水池,靠近水池的邊上是一間小亭子。
一名身穿紅色褙子,下著白色長裙,挽著墮馬髻的女子正背對著蘇長青,麵對著池水坐在亭內撫琴,而亭外則站著兩名侍女伺候著。
蘇長青對著兩名發現自己的侍女,豎起中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然後悄悄的走到了女子身後,想要繼續聽下去。
不料他剛走到亭子邊上,琴音卻突然斷了。
“殿下,你是又想來嚇唬我嗎?”一個露出狡黠神情的美女回過頭來,看著蘇長青說道。
看著這張宜喜宜嗔,麵似芙蓉的柔美臉龐,蘇長青一時有些看呆了。
看著朱由檢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己,田秀英心中又是害羞又是喜歡。
自成親以來,雖然朱由檢對她寵愛備至,但始終恪守禮儀保持著距離,讓一向自負才貌過人的田秀英頗有幽怨。
畢竟如果不是張皇後橫插一腳,原本她差點就成為信親王後了。
看著朱由檢按照皇室禮儀多於周王後相聚,讓田秀英怎麼不感到心中鬱鬱。
一早聽聞昨日午間因為頭暈而早早休息的朱由檢,睡醒後卻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原本田秀英是不相信這些內侍之間流傳的流言的,但是現在看著朱由檢這副模樣,她倒是有些半信半疑了。
“殿下。
”一聲拖長音的呼喚,讓蘇長青如夢中清醒了過來。
“像這種級彆的美女,後世大概自己隻能在電視上欣賞的到。
”蘇長青心中如此想著。
有些攝於田秀英容姿而說不出話來的蘇長青,隻能對著美女的詢問唯唯諾諾罷了。
田秀英似乎也察覺了朱由檢的彆扭,聰慧的她可不想嚇跑朱由檢,而錯失一個增加兩人感情的機會。
於是田秀英笑語盈盈的對朱由檢說道:“聽聞殿下嫻熟於音律,不如請殿下給我品鑒一下琴藝可好?”眼前美女的軟語相求,讓蘇長青**。
因為他對音律的瞭解程度,隻能達到好聽不好聽的程度,一個連音階都分不出的人,讓他怎麼評價田秀英的高超琴藝。
就算他這個音癡都聽出來了,剛剛的琴聲都可以達到開音樂會的程度了。
蘇長青摸著鼻子尋找著轉移話題的機會,他支支吾吾間忽然看到了琴台邊上的一冊書籍。
“這個姑娘,哦,不是,是你的琴藝…咦,這是什麼書,你的琴譜嗎?”看著朱由檢結結巴巴的樣子,年少的田秀英頗覺有趣不由笑出了聲。
笑完之後她就後悔了,生怕朱由檢以為她在嘲笑他而生氣。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朱由檢臉上的表情,發現他似乎並冇有察覺到自己的笑聲,於是就趕緊收斂笑容,把台上的書本遞給了朱由檢。
“這是‘律聖'端靖世子《律呂精義》,這不是殿下前些日子借給我的嗎?”蘇長青哈哈一笑,藉著翻開書頁掩飾著自己的不安。
原本隻是隨意的翻看,卻不料他無意中翻到了介紹‘十二平均律'的那幾頁。
看著這幾頁他立刻明白了這書是誰寫的了,這就是他穿越之前在網上百度過的明代音樂家、數學家朱載堉。
當初看到有人在網上爭論誰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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