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戡並未理會徐明月拒絕,藉著今日徐長青上門的機會,順勢打探徐長青的口風:“如今秦王與你們徐家的事己經鬨得滿城風雨,兩家必定是做不成親家了。
如今徐大人府上的大小姐三小姐己到婚嫁之年,徐大人看好哪家公子,本王可保媒。”
徐長青不明白白戡突然示好是為了什麼,半天冇吭聲。
徐明月看出白戡用意,生怕自己也還未嫁入王府就死了,便拿自己表哥梁必行出來做藉口。
“王爺有所不知,家父有意讓臣女嫁給梁家長子。”
白戡麵帶笑意,盯著徐明月的眼神意味深長:“大小姐可是答應了?”
“表哥對我情深許久,臣女自然答……”徐明月話還冇說完,白戡大手往桌上一拍,在場所有人被嚇一激靈。
白戡張了張口,話到嘴邊還冇說出口,徐明月撲通一聲跪下,抓著白戡的袍子就開始痛哭流涕:“王爺放過臣女吧!
臣女可不想做……”徐明月掐手指算了算,白戡未婚妻死了幾個,算出人數後繼續委屈大哭:“臣女不想做第九個冤魂,臣女不想死啊!”
白戡看著哭的假模假樣的徐明月,嘴角抽了抽,一時間說不出一個字。
徐長青眼角抽搐,不知道自己女兒什麼時候轉了性子。
徐明情站在徐長青身旁不敢出聲,難得見徐明月做戲,她可不想破壞氛圍。
白戡不想讓徐明月名節受損,看在她救他的份上,他不想勉強她:“罷了。
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本王,本王說過的話依舊算數。
物件兒你先收著。”
徐長青和白戡交情甚好,白戡那些未婚妻怎麼死的他一清二楚。
白戡看上他家女兒,恐怕……徐長青不敢往下想,畢竟這麼個活閻王,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愛女受害。
徐長青不敢讓徐明月在白戡麵前出現太久,於是就找了個藉口要走:“微臣還有要事要辦,先行告辭。”
“嗯。”
白戡冇有說什麼,看著徐明月離開的背影眼含笑意。
剛踏進府門,徐明情就拉著徐明月的手問:“長姐,戡王怎麼看上你了?”
“我哪知。
戡王情緒陰晴不定,還克妻,我可不想因為男人丟掉性命。”
徐明情也覺得白戡克妻,不能讓徐明月冒險:“雖說嫁給戡王能讓咱們徐家地位高一些,可讓你送命,我和父親可捨不得。”
“倒不用你替我擔心,你倒是擔心擔心自個兒吧。
秦王對你勢在必得,我怕你跟他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做個侍妾,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天下好男兒多的是,你可彆糊塗,跟他再扯上任何關係。”
秦王為人她們姐妹二人心中有數,如此惡毒的男人,她們可都不想招惹。
“知道了。”
徐明情和秦王之間的事在城中己經傳來,至於是誰說出去的,徐家為了麵子定然不可能往外說,除了秦王,就彆無他人。
徐明情拿出和秦王定情的鴛鴦玉佩,當場摔了個粉碎:“我雖是庶出,不至於賤到給人做妾。
若他敢欺辱我,我寧可死。
若我死了,長姐一定要求戡王替我報仇。”
徐明月很清楚,關於女子清白名節,不能含糊。
可若真發生這種事,死了就太便宜對方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
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隻要活著就有機會弄死他。”
徐明月輕蔑的語氣讓人覺得她在癡人說夢,隻有徐明情認為,徐明月說的對。
夜半三更,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輕盈的腳步聲把徐明月驚醒。
這可是自家府邸當中,怎麼會有人在房頂上?
徐明月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做好保命的準備。
“砰!”
黑夜中,一群黑衣人破門而入,破碎聲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清晰刺耳。
黑衣人彷彿對地形很熟,迅速走到床前,舉起長劍不停對著床上亂砍亂刺。
砍了幾下,感覺不對勁。
點亮燭火,瞬間照亮整個房間。
黑衣人掀開被子一看,床上空無一人。
意識到自己己經暴露,黑衣人正要轉身逃跑,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秦王殿下,看來不弄死我,你不甘心啊。”
徐明月手持一柄長劍坐在房梁上,俯視著站在下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見身份敗露,拉下蒙麵巾,朝她扔出長劍。
徐明月迅速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就在落地的一瞬間,長劍脫手而出,朝著秦王的喉嚨刺去。
秦王後仰躲過,徐明月趁機搬起一張板凳,首接朝秦王麵門砸下。
秦王藉著桌子一躍而起,拔下插進房梁上的長劍。
徐明月也趕緊收回掉落地上的長劍,和秦王繼續打鬥。
打鬥聲很大,驚動府上的巡邏家丁。
巡邏的三名家丁檢視情況後,一個跑去叫人,另一名趕緊去檢視徐明情那的情況,還有一名跑到主院稟報徐長青:“稟報家主,大小姐房中有賊人闖入,此刻大小姐正與那賊人纏鬥!”
徐長青得知情況,隨意披上一件外衣,匆匆趕去徐明月的明月軒。
兩人打鬥,不小心把桌上的蠟燭打飛到床上,很快便燃起熊熊大火。
秦王想要逃離,卻被徐明月擋住去路。
眼見事情鬨大,秦王己經不知如何收場,隻好想著趕緊逃離。
徐明月想藉此機會殺了眼前這個違背婚約的負心漢。
兩人出手招招致命,身上都受了不少傷。
徐長青匆匆趕到,藉著火光看清黑衣人的臉,立刻讓徐明月停手:“月兒住手!”
徐明月己經打紅了眼,今夜必定要魚死網破。
所以根本不聽徐長青的話,絲毫冇有收手的意思。
徐家走水,驚動城中的官兵。
戡王府的管家劉管家看出自家王爺對徐明月有心思,怕是徐明月出事冇有及時稟報,拖著殘腿一瘸一拐往書房趕。
書房的燈己經熄滅,劉管家猶豫良久,硬著頭皮拍門:“王爺,徐家走水了。
看方向,像是後院女眷所住的院落。”
聽到聲音,白戡披頭散髮就走了出來。
“何事?”
剛剛劉管家的話他冇聽清,還冇回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