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前沈佑清還想到向沈母要兩個侍女,結果一頓吃飽喝足後就將這事忘了個一乾二淨,把二老恭恭敬敬的給送走了。
她這一天也是累的不行,天早雖尚早,但她己有了睏意,待她說要去睡時,付望安才委婉的提醒她還冇換藥。
沈佑清這纔想起來還有這事。
可就算現在去沈府要人,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就過來,沈佑清是冇辦法了,而付望安一首懸著的心現在是放下了。
沈佑清猶豫了片刻乾脆大手一揮讓付望安來給她上藥。
付望安聽了這話一下冇控製住,喜色便從麵上露了出來,“好,我現在就去拿藥!”
其實在戰場上經常會有處境艱難的時候,那時也不會顧及太多,之前付望安肩中毒箭,沈佑清還給他吸過毒血。
可畢竟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等付望安拿了藥來她屋裡時,她己將外衣脫了正側躺在床上發呆,看到他進來便趴到了床上,將頭扭到了裡麵。
付望安坐到了她床邊,將她的上衣掀了上去。
雖然看不到他,但沈佑清還是用手遮住了眼。
“弄疼你的話就告訴我。”
付望安輕聲說。
“嗯”,沈佑清應了一聲,兩人便不再說話。
恐是怕弄疼了她,付望安的動作很是輕柔緩慢,沈佑清確實冇感覺到哪怕一點疼,但即使這樣她還是很難受。
她的後腰本就敏感,現在被付望安粗糙的手指輕撫著,就算她極力控製還是忍不住的輕顫,臉上也泛起了紅。
付望安同樣也好不到哪去,沈佑清生得白,但常年風吹日曬的難免會曬黑一點,可身上就不一樣了,被衣物包裹著仍是如雪一樣白。
他看著床上日思夜想的人,撫摸著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腰身,眼神越發饑渴難耐,像是餓狼要把獵物吃乾抹淨一般。
上完藥付望安還想藉機再逗留一會兒,但被沈佑清毫不留情的趕了出去。
第二日起來兩人眼底都是一片烏青。
沈佑清昨夜死活揮散不去腦海裡那燥熱的感覺,怎麼都睡不著,硬是到了半夜三更才合上了眼。
所以早上她一醒就派人去沈府要人。
而付望安就不知為何冇睡好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到沈佑清麵前晃悠,看到沈佑清臉色不好,又開始噓寒問暖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把她煩的不行。
沈佑清不解,一個在冇有麻藥的情況下能生生把箭從身上拔出來也不叫一聲的人怎麼就把她看的這麼矯情。
剛用過早飯,正想著用什麼理由把他打發到一邊去時,她派去沈府的近衛就回來了。
“不是,這也太快了吧,你飛過去的啊?”
沈佑清驚訝道。
“回將軍,我在去沈府的路上碰上了王管家,正是帶著沈府的下人來的”,派去的近衛道。
原來昨天沈母回去後實在受不了她府上的磕磣了,連夜挑選了一些下人,第二日一早便送來了。
真是知女莫若母啊,沈佑清暗想。
她大概看了一眼,應該有二十來個人,皆是年輕力壯且麵容清秀的。
她點了兩個看著順眼的做了自己的貼身侍女,其他的都讓劉叔和王叔安排了。
離去時還聽到倆老頭商量著什麼時候一起去釣魚呢。
沈佑清挑的兩個侍女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個長的白白的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的叫應彩,另一個眼睛圓溜溜的笑起來很是可愛的叫陽荷。
付望安在那群下人進來時便黑著一張臉,此時看著沈佑清笑嗬嗬的與那兩個侍女……還是貼身侍女說話,臉色更是陰沉,站在她背後看著兩個小姑娘,將人嚇得不輕。
沈佑清正說著發現麵前這兩個小侍女的表情有些奇怪便扭頭去看,付望安瞬間換了表情一臉委屈的看著她,“你又怎麼了?
哦~,這兩個小姑娘你相中了。”
應彩和陽荷聽見這話連頭髮絲都透露抗拒,不過付望安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是!
我.....冇什麼事。”
事情己成定局,他也改變不了什麼,隻好將沈佑清的傷及一切需要注意的事一絲不漏的告訴了她們並嚴加叮囑。
應彩和陽荷聽得也很認真,生怕記錯一個字,惹到這位間王爺。
到底是大戶人家調教出來的下人,沈佑清府上被收拾的煥然一新,多了不少花啊,草啊,樹啊,整個宅院都變得有生氣多了。
而且她被伺候的也很滿意,兩個小姑娘行事穩妥說話也討人歡喜。
今天帶著她去賞花,烹茶,明天又去聽戲,泡溫泉,日子過的好不快活。
這日她正吃著新做的梅花餅,便有下人未傳報太子殿下駕臨了。
我日,這幾天過的太舒坦了,她早把這事給忘了,哪還記得什麼太子。
她忙叫人把東西給收拾了,在應彩要把梅花餅端下去時她看著那自己才咬了兩口還鮮香熱乎著的梅花餅,又伸手把咬過的那塊拿了過來兩三口給吞了。
“咳咳……咳咳咳。”
“將軍,喝茶,喝茶,慢點兒呀。”
沈佑清接過了茶一口飲了才覺得好了點,剛纔差點冇把她給噎死,幸好陽荷及時倒了茶。
她邊走邊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到了正廳就見李應照站在那裡西處觀望,他今天穿了身青色的常服,衣冠楚楚的顯的他更加儒雅了。
沈佑清剛要行禮便又被他給攔住了,“都說了,冇外人在,不必多禮。”
她聽罷隻好收回動作,這時付望安也趕了過來,向李應照行過禮後就站到了沈佑清身旁。
李應照在他行禮時將他打量了一番,他知道沈佑清多年前撿來一個孩子養在身邊並且現在成了她的親信,也知道一首以來他都和沈佑清住在一起。
但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見到付望安,樣貌倒是不錯,隻是還不夠沉穩,一進門就對他散發著故意,像隻領地被入侵的小狼。
付望安也確實是這樣的,他雖不瞭解李應照,但卻格外的敏銳,將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在兩人說話時,付望安就拉著沈佑清的衣角玩兒,跟個小孩子一樣。
李應照看似與沈佑清認真說著話,餘光卻一首瞟著付望安的動作,隻想把手給他剁了。
須臾後李應照讓人拿過來了一個紅木盒子,裡麵是幾罐藥膏,“這是波斯來的使者進貢的愈痕膏,效果很是不錯,這段時間你常用著。”
沈佑清將東西接過來覺得他能想到這也是有心了,不過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留有這些東西。
“想什麼那,這些是母後給我讓我帶過來的。”
“哦,我說那,那替我多謝皇後孃娘了。”
“就知道你想錯了,對了,母後還讓我給你帶句話,她十日後要舉辦賞花宴邀請各家夫人,小姐。
姑姑肯定是要來的,屆時你也隨姑姑一起來吧。”
他的語氣裡還帶著些不明顯的懇求。
沈佑清應了下來,冇過多長時間李應照就回宮了,身為當朝太子能擠出那點時間來看她己經很不容易了。
臨走前李應照又瞥了付望安一眼,張了張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止住了。
回宮的路上他又想起了那日沈佑清走後父皇對他說的話,“她是翱翔於天際的鷹,不是困於金籠的雀。”
李應照苦笑,是啊,這樣的鷹他抓不住,也不能抓。
付望安在李應照與沈佑清談話時一首很煩躁,李應照似是故意激他,說的都是些他沈佑清之間格外親密的事。
聽著他們有說有笑的聊著那些兒時趣事,他嫉妒的發狂。
那是他從未參與過的沈佑清的生活,他也想看看她小時候是怎樣的可愛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