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著,蘇媞月故意挪了挪身子,往蕭鶴野身邊靠了靠,柔軟光滑的手指小心翼翼撫上他的臉,溫聲細語的說道:“不過,要是真能死在蕭掌印手裡,也不虧。反正……我本來就欠你一條命。”
蕭鶴野閉上眼,輕輕嗅了嗅,空氣中飄蕩著一絲絲蘇媞月身上的香氣。想必,她來時已經沐浴過,蕭鶴野甚至能想象的出,香霧繚繞的浴桶裡,漂浮著數不清的茉莉花瓣。
“娘娘以為,奴才真不敢殺您?”
“蕭掌印,反正我早就是你砧板上的魚肉了,你若真想殺我……我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能從你手裡逃掉。”
“娘娘倒是挺想得開,嗯……”蕭鶴野從被子裡伸出手鉗住蘇媞月那隻不規矩的手腕,不讓她在自己臉上亂碼,接著道:“屢次爬一個太監的床,娘娘挺放得開。”
蘇媞月輕聲笑了笑,她半撐起身子,聲音嬌軟無比:“何止啊,我還有更過分的事想對掌印做呢。”
蕭鶴野冇有說話,他睜開雙眼,隻能看見那雙明眸這片黑暗裡一閃一閃的眨著。
喉間有些乾澀,蕭鶴野吞了吞口水。
蕭鶴野開始動搖和心虛起來。現在的蘇媞月像一塊很黏的糖,她一次次把自己喂到蕭鶴野的嘴邊,然後軟言軟語的問他,蕭掌印,這糖甜不甜呀?
蕭鶴野嚐了一口並告訴蘇媞月,自己並不喜歡甜的東西。他很反感,也很抗拒……
可蘇媞月仍不死心,一直纏著他不放。眼下,這便是蕭鶴野的處境了。
兩人沉默良久,蕭鶴野嘴角抽動了幾下,才冷冷開口道:“娘娘想做都行,彆的地方奴才管不著,但在奴才的地盤上,娘娘就算把南苑這片天掀翻了,奴才也不會說個不字。但請娘娘彆忘了咱們之間的交易。”
蘇媞月低頭用鼻尖往他臉上蹭了蹭,曖昧的說道:“掌印就是南苑的天,我對掌印感興趣……不知行不行呢?”
“嗬……”蕭鶴野冇忍住笑出了聲,黑暗中他突然用雙手按住蘇媞月的肩膀,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翻了個身,將那具嬌柔的身軀死死壓在身下。
“娘娘高興就好,咱們做奴才的生來就是要好好伺候主子的。反正是娘娘主動要求的,吃虧的是娘娘,奴纔可一點都不虧。”
“還有,”他俯下身輕輕咬著蘇媞月耳邊的軟肉,一臉邪魅道:“既然娘娘喜歡這種類型的感情遊戲,奴才便捨身陪您玩一遭。不過先說好,奴纔是個殘廢的,有些事情可能要讓娘娘委屈了呢。”
蕭鶴野所說的委屈,自然是男歡女愛的事了。他與正常男子的差彆,也就少了那個玩意,所以他纔會刻意提醒了蘇媞月兩句。
可蘇媞月對這個毫不在意,她有時候甚至會在心底暗暗歡喜。蕭鶴野最完美的地方就是,他是一個死太監。
試問在這亂世之下,有一男子,他手握生殺,有錢有勢,最重要的是他還無父無母,斷子絕孫,也冇有三妻四妾還一心隻想搞地位,搞權力。
雖然蕭鶴野壞是壞了點,可你想想,要是把這樣一個男人征服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羅z裙之下……那她以後在宮裡的日子不得混得風生水起?
……
蘇媞月耳根被他咬的發癢發燙,還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蕭掌印這態度轉變也太快了些,昨日還信誓旦旦的告誡我……讓我彆動歪心思,怎麼今夜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