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溫哥華。
一架私人飛機停泊在私人停機坪上,螺旋槳帶動的狂風掀起了一陣陣塵土。
蘇簡川從飛機上走下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包裹嚴實,看不清臉的人。
那人瘦削得像一張紙,長髮烏黑,依稀隻能分辨出是個女人。
一個金髮碧眼的西裝男子帶著一行人迎上前:“蘇先生,請跟我來。”
蘇簡川蹙眉看了一眼懷中沉睡的女人,點了點頭。
隨即跟著他們上了一輛房車。
……
傅氏集團的走廊裡迴盪著總裁辦公室的怒吼。
“找!給我繼續找!”
一疊檔案被傅宴辭從辦公桌上掀到地麵,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就算是屍體,也把她帶到我麵前來!”
“是。”
麵前的保鏢唯唯諾諾地撿起地上的檔案,退了出去。
傅宴辭煩悶地捏了捏眉心,望向落地窗外的陰雷陣陣,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擠進一個畫麵。
那是兩年前,他和溫言第一次相擁而眠,外麵也是這樣的雷雨天氣。
她紅著雙眼,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縮在他的懷裡。
“阿辭,雷聲像是獅子叫,我害怕,睡不著……”
傅宴辭溫柔笑了笑,將她的頭埋進他的懷裡,兩手捂住了她的耳朵:“那我來做獅子王,幫言言把獅子趕跑,這樣言言就能安心睡覺了。”6
溫言笑得兩眼彎彎像月牙,輕輕在他嘴角啄了一口:“阿辭真好,真希望一輩子都待在你身邊。”
當時的他愣了愣,差點冇能守護心的城池。
傅宴辭用力甩了甩腦袋,將回憶趕了出去。
他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些?
心中泛起有些陌生的情緒,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強迫著自己將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卻又被桌上的合照吸引了注意。
那是五年前,喬韻謹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一起拍的。
負責調查喬韻謹的下屬在這時推門走了進來:“傅總,查到了當年火災目擊者家人的住址。”
傅宴辭濃眉深皺:“那個目擊者當年不是指控溫氏夫婦嗎?現在找他家人做什麼?”
“您還是看看今天的新聞頭條吧。”下屬提醒道。
聞言,傅宴辭打開了電腦,隻見頭條上報道著這樣一樁新聞。
大致內容是,當初傅氏火災案的目擊者妻子,突然在網上聲稱當年的凶手並不是溫氏夫婦。
想也不用想,這一定是溫年的手筆。
傅宴辭冷哼一聲:“地址給我。”
這次,他一定要親自問個清楚。
……
按照地址,傅宴辭來到一幢破舊的居民樓,陣陣黴味透過磚縫飄來。
他皺眉捂住自己的鼻子,將鋥亮的鱷魚皮鞋踏在濕漉漉的樓梯上。
確定是哪張門後,他抬起手剛準備敲門,就聽見屋內傳來爭執聲:“我丈夫已經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你們為什麼還是不願放過我和孩子?”
“誰讓你今天改口幫溫氏夫婦撇開罪名,死有餘辜!”
“當年的事本來就和他們毫無關係,這十年我備受良心譴責,我受不了了!”
傅宴辭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滯,幽黑的瞳孔微縮。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屋內的男人一聲怒吼。
一聲孩子的尖叫隨之響起,隨之是求饒的聲音,緊接著,是婦女痛苦的嗚咽聲。
傅宴辭意識到危險,迅速抬腳踹門。
可等他將門完全踹倒衝進去時,已經晚了。
屋內因為打鬥已經淩亂不堪,地麵上淌滿了刺眼的血跡。
一箇中年婦女和一個約莫十歲的女孩躺在血泊裡。
屋中間站著一個黑色衛衣,頭戴帽子,麵戴黑口罩的男人。
他將刀從婦女的心口拔出來,看著傅宴辭的眼神嗜血而囂張。
那雙眼睛,似乎在哪裡見過。
可還冇等傅宴辭反應過來,那人就迅速衝破玻璃窗,翻了出去。
傅宴辭一驚,立刻對身後的下屬下令。
“追!”